“四叔你们在做什么?”伴随着询问,豆芽好奇的小脑袋亦从旁倏地挤来,漂亮的眸子弯成两道月牙,直勾勾地盯着那跌坐在水里的一对男女好一顿打量。【网首发】
豆芽的询问吓得冯如萱花容失色的同时,亦将董天赐从浑噩不受控制的意识里拽出。两人飞快地一怔身子,不禁正襟危坐,脸上皆装出无事,是豆芽你看错的神色。
“那个,水里危险,我看我还是回岸上等你们吧。”寻了个借口,冯如萱忙从董天赐的怀里起身,为了不让豆芽发现异样,起身的冯如萱三步并作两步飞也似的淌水上岸。由于冯如萱跑得过于急切,险些又摔着,看得董天赐与豆芽两人不禁心惊胆战。
目视冯如萱安全返回河岸,董天赐这才动身,从河里站起,又与豆芽解释:“豆芽你四婶说河里有蛇,四叔去看看。你先回河心捞河蚌虾米。”
“是吗?”豆芽又一眯缝眼。
“是啊。”董天赐应声的同时,不禁心里打颤,谁让他的话半真半假心虚使然。
“四叔。”豆芽冲董天赐招招小手,那意思是要跟董天赐说悄悄话。
董天赐剑眉一蹙,却甚听侄儿话的腰一弯,头垂下,附耳过去。
“我都看见了。”豆芽神秘兮兮地小声道:“四叔你咬四婶。把四婶嘴都给咬肿了。”豆芽一脸严肃道。小脸上挂得表情不言而喻,他打算将此事回去告诉爹爹,说四叔欺负四婶,要爹爹给四婶撑腰做主。
“豆芽。”董天赐欲哭无泪,脸再一窘,俊红的脸颊已然能掐出红水了。董天赐怎觉得自己这么冤呢,耐着性子再与豆芽解释:“四叔真没欺负你四婶。”
“四叔骗人,四婶嘴都……”豆芽刚要大声嚷嚷。就被董天赐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
“嘘!嘘!豆芽。四叔怕你了,怕你了行了吧。别嚷!千万让你四婶听见,只要你不嚷,不把这事回去告诉你爹,四叔回去给你削木剑玩。”董天赐可不敢让豆芽满世界给他宣扬去,自是赶紧拦着。还应承豆芽,只要豆芽不把这事说给三哥等人,就给豆芽削木剑,供豆芽玩。
“呜呜……”豆芽红着眼睛,扁着嘴,气得直呜呜,眼珠骨碌碌一转狠狠张嘴咬中董天赐掩住他嘴的粗手。
董天赐吃痛,手一松。
豆芽立即就嚷上了:“就是四叔欺负四婶,豆芽都看见了,四叔还想赖,还哄豆芽,不让豆芽回去告诉爹,豆芽才不会被四叔收买,豆芽就要回去告诉爹说四叔欺负四婶。让爹收拾四叔。”
“豆芽!”董天赐叫苦连天,倍感无所适从,这事会不会被豆芽捅到三哥那去另说,现在,他要如何与河岸上的女子解释。
显然冯如萱听见了豆芽的呼喊,豆芽嚷那么大声,她怎能听不见。娇弱的身子不禁迎风一抖。冯如萱调转过身,冲豆芽笑着招手,唤豆芽到跟前:“豆芽,来。”
豆芽气冲冲地狠剜了‘说谎的四叔’一眼,屁颠颠地小跑向最喜欢的四婶。
也不知冯如萱扯住豆芽的小手,与豆芽说了些什么,只见豆芽当即便不再嚷四叔欺负四婶的话了,折回董天赐身边亦变回了早前乖巧懂事的样子,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董天赐,似是知道自己刚刚不小心冤枉了四叔。
董天赐没再说话,准备与豆芽返回河心继续埋头苦干。却忽见冯如萱孤立地环臂树立于河岸晒湿漉的衣裙,长风扬起,女子的身躯不禁单薄得打抖。
董天赐二话不说,快步上岸,拎起自己刚才脱下的薄衫,疾走到冯如萱面前:“披上吧,河边冷,别再着凉。”
“好。”冯如萱回予董天赐柔柔一记浅笑作答。可接下薄衫,冯如萱却没有立即披上,担心薄衫会被身上湿漉的衣裙弄湿。
董天赐却不以为然。还当冯如萱是嫌薄衫有汗味不好闻,又道:“昨晚洗的,就算有汗味也不重,不好闻的话,也先将就穿,别染风寒。”
“恩。”再应一声,冯如萱动手除衣。
见冯如萱换衣,董天赐亦不敢多留,忙折返回河中继续忙碌。
肩披薄衫,席地而坐,沐浴阳光的同时,连带晒干湿漉的长裙,冯如萱时不时地偷眼打量河里的男人不由地窃笑。再嗅着身上传来的属于男人的味道,更让冯如萱倍感餍足。
“收工了?”长裙晒干,衣服换好,冯如萱便见董天赐手提着满载的竹篓上了岸,捻起两条白手巾,冯如萱迎上前去。
“恩。”董天赐放下竹篓,欲自取手巾擦身,却被冯如萱拦住。
“董郎。我来,不然豆芽许会回去告诉三哥哦?”冯如萱恫吓道,这声恫吓到是好使,一下就令董天赐缩了手。
冯如萱随意扯出一条手巾替董天赐打点,先擦后背,再擦胸脯,不巧冯如萱没留神,随意扯出的手巾刚巧是她早前用的那条,手巾上还留着她身上的脂粉香。
嗅着香气,董天赐顿感陶然,再加之女子柔若无骨的细手在身上轻捻慢挑,董天赐顿感似干柴遇火,浑身上下被眼前的女子挑拨的犹如烈火烘烤般烧得滚烫。
“如萱……”董天赐难忍出声,亦伸出粗手猛擒住冯如萱正忙碌的柔夷,扯住冯如萱的细手,董天赐将冯如萱拖近身前。
“四婶。”豆芽紧随董天赐上岸,上岸就见四婶帮四叔擦身,豆芽亦忙争竞:“豆芽也要四婶帮擦干。”
“啊?恩,好。”冯如萱微怔应道,不知是再应哪个。
董天赐脸色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