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你要本宫帮你,本宫也帮了,可你倒是给本宫说说,眼下这般究竟是怎一回事,本宫使得最趁手的嬷嬷,怎竟让那冯如萱给讨去了。还有你不是说本宫助你,定能让她当众出糗吗?那糗呢,本宫怎一件她出糗的事都没见到。反倒是本宫的人倒让她给要走了。”
“皇后娘娘息怒……”虽然江玉燕直道让皇后息怒,可皇后找江玉燕来就是来冲江玉燕发飙的,哪又能息怒得了。
本来江玉燕跟皇后说的好好的,讨老嬷嬷去,不过是借用上几天,正所谓有借有还,可现在可倒好,老嬷嬷非但没还上来,还当让冯如萱彻底给讨走了。别看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老嬷嬷,可却是皇后手上使得最习惯的老人。
“本宫可不想听你说什么息怒的话,你就给本宫再拿个主意出来,告诉本宫怎才能把老嬷嬷给讨回来。”
“这……”一开始江玉燕还倒犯难,可很快,江玉燕眼珠骨碌碌一转,便来了主意。“玉燕确有个法子,能将娘娘您用顺手的老嬷嬷再从冯如萱那替娘娘您讨回来,只是不知娘娘您是否有这个胆儿讨了。”
“说。”皇后显然已是让那日宴席上冯如萱明目张胆地予她抢人一事给激怒了,眼下像是无论江玉燕说什么,出什么主意给她,她都会无条件,甚至脑子也不过的应声好。
皇后道了声说,江玉燕忙将自己刚灵机一动想到的主意说给了皇后。
“这……不好吧?万一她的孩子掉了,且又是在本宫的鸾凤殿内失的,只怕届时晋王怪罪下来……”听闻江玉燕给自己出的馊主意,皇后霎时便不再像早前那般,似是什么都肯依江玉燕了,立即打起了退堂鼓。
早前江玉燕给皇后出主意,还是多少会顾忌下皇后,起码不会让人将怀疑的矛头指向皇后,而眼下,江玉燕似是为达其目的不择手段,宁肯将皇后套里面,引人质疑,也要处心积虑地置冯如萱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于死地。
当然江玉燕的不择手段,立即引起了皇后的反驳。可江玉燕却依旧有话说。
“皇后娘娘,您若担心,玉燕可以将那东西的用量稍减小些,待到她回王府,届时孩子一掉,别人许会以为她是回王府路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定不会怀疑到皇后娘娘您头上,再者您连自己使得最可心的老嬷嬷都让予她了,别人若真怀疑,怀疑谁,也定不会怀疑您。”
“恩,这倒也是,可……”皇后总觉得若真让冯如萱失掉孩子,感觉是在作恶,虽然早前她却是被江玉燕说动,让老嬷嬷去给冯如萱下绊子,可那也仅是下绊子罢了,与真对冯如萱腹中的孩子下毒手,完全是两码事。
现在皇后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肉跳,有些于心不忍,可不忍归不忍,皇后倒觉得无愧,谁让冯如萱身为有夫之妇却不肯守妇道,竟胆大妄为地引诱她的儿子当今太子皇甫弘毅。
皇后看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高,其实皇后初时听闻皇甫晋要迎娶江玉燕时,也是颇多不满,没少在当今圣上面前给皇帝吹有关江玉燕的歪风。
毕竟江玉燕的身份实在跟皇甫晋不般配,皇后自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不然她岂能有幸嫁予当今圣上,当然像江玉燕这样的小三,皇后也是见多了,以前可是也曾有不少名门闺秀,甚至是当朝重臣都想将自家女儿说予当今皇帝。
奈何皇后大权独揽,坐镇后宫多年,再加上皇帝不同皇甫晋,竟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用情至专之人,于是这么多年来,皇宫里虽也曾闹过大小事不断,可却没有后宫嫔妃争宠的事件闹出。皇帝只衷心于皇后。
许是多年来,皇帝的用情至专,让皇后的态度有了转变,不然就算江玉燕上赶着讨好皇后,皇后也未必能理会江玉燕。再加上江玉燕又极会看人脸色,又识分寸,还会装,会说好听话。自是很快就博得了皇后娘娘的喜欢。两人也就是这样串联在一起的。
“娘娘您真是宅心仁厚之人,可您的宅心仁厚,那要是舍给该舍的人,那自是能让那人对皇后娘娘您报以无限感激之情的。可若是舍于不当舍的白眼狼的话,那可就遭了,那白眼狼非但不会记娘娘您的好,许还会反咬您一口,早前您不就挨她咬了,您就不觉得疼?”江玉燕意有所指,一口一个白眼狼,不是说冯如萱又是指谁。
“好吧,就依你说的。她带着个身子都不知羞耻为何物,本宫自不能给她留多颜面。”
“就是!”江玉燕如愿哄得皇后娘娘点头,应下助她一臂之力。很快两人就商定好了日子,细化到如何加害冯如萱腹中的胎儿。
指定好了计划,江玉燕才离开,没过三两日,冯如萱就收到了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邀请函,邀冯如萱去皇后娘娘所在的鸾凤殿品茗。
为了不让冯如萱起疑心,皇后娘娘还特意邀约了朝中几位重臣家的女儿一并去她的鸾凤殿内品茗。
冯如萱临出门时,老嬷嬷不肯放心地对冯如萱千叮咛万嘱咐,就差劝冯如萱莫去赴这鸿门宴了。不过老嬷嬷早前毕竟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事多年的老嬷嬷,老嬷嬷熟识宫里的规矩,她是有那心,没那胆,无根据的话,哪里敢说。
冯如萱听闻老嬷嬷的叮咛,冲老嬷嬷悠然一笑。
“嬷嬷您忘了吗?我可是于先生的关门弟子。谁人想害我啊,怕是得花多些心思才行呢。”冯如萱早知她此般去赴宴,乃是赴的鸿门宴,不过她却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