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爷气恼的像是快要骂自己般,真要弄死自己,尧子不禁赶紧再三说明,自己刚说的话是真的,绝没有再跟二爷开玩笑。
“尧子,你确定你跟爷我说的这是实话,你绝不曾开玩笑。”
“爷,尧子确定。尧子就前一句跟您说的是玩笑话,钱大厨真去胡家酒楼做掌勺大厨了,这事尧子不敢跟爷您开玩笑,也没胆量跟爷您做玩笑来说。”潘阳礴的脾气,尧子这个在潘家做多年,且是潘阳礴的贴身跟班的下人心里能没数吗?
开玩笑要有时有晌,二爷虽不忌讳与人开玩笑,可玩笑也不能够瞎开。能开的玩笑说一说无伤大雅,而二爷比较在意的事的玩笑绝不能开。
“恩。”见尧子面色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潘阳礴只得接受这一事实。钱德贵真去了胡家酒楼做掌勺大厨的事实。
“爷,要说这个钱德贵可真不是东西,你说冯小姐和董相公两人待他多好啊,他犯得上去胡家吗?冯家酒楼的银子哪次少给过他了。”说起钱德贵跳槽去胡家酒楼一事,尧子不禁为冯家酒楼抱不平,狠狠地说落起钱德贵的不是来。
“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潘阳礴是个聪明人,不像尧子和其他人那般,认不清情况,见早前钱德贵的种种表现认定钱德贵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离开冯家酒楼,而改投与冯家酒楼对立的胡家。
就冲着钱德贵早前想去胡家酒楼干活,结果胡家酒楼楞是没眼力地把钱德贵这样的财神爷往出撵,照潘阳礴对钱德贵的了解,潘阳礴认为钱德贵就算宁肯死,也断然不可能跳槽去胡家酒楼跟冯家酒楼对着干。
“苦衷?我看未必。二爷您是不知,听说那个钱德贵每个月发月俸的时候,必会出酒楼一次,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且去做什么,待到他回来后就……”
“恩?”听闻尧子的话,潘阳礴吊高银恩了一声,那意思就是让尧子继续往下说,他还想听。
可尧子哪里说得出。“就没然后了。”
“尧子,你这是讨打啊!”潘阳礴这声尧子喊得,真可谓是咬牙切齿。
尧子也知道自己话不说全,爷定会念叨他的不是。“爷,尧子就知道这么点。只知道钱大厨每逢发月银必会出趟冯家酒楼,往城门口跑,见个外人。”
“不是咱桃园县城的人?”
“不是,看穿着打扮,像是边关来的守备兵。”尧子定是见过钱德贵常去见的那人,就是钱德贵托去帮忙给自家老母送钱的人。尧子将那人的穿着扮相细细地描绘给潘阳礴。
“你见过?”
“恩,见过一次,钱刀西,鼓囊囊的落桌上还带铛铛响呢,给那人,说话时,眼圈也泛红。我怀疑他定是没干好事。”
“你个废物,这么大的事,看见也不知告诉爷。”潘阳礴听闻尧子的陈述。隐隐约已猜破了事情真相。“以后出门别跟外人说你是爷我潘府的下人。”
“啊?”尧子感觉这窝心,他说什么了,还是做错什么事了,怎爷竟突然出口这样一句,把他给说得不明不白的。
“那胡家近日可曾差人去边关?”
“没听说啊。”
“是胡家没去,还是你没见着,还是不知道。”听闻尧子道没听说,潘阳礴又怒了,直给尧子道出三个选项,让尧子任选其一。
“胡家没去。”胡家人做事十分高调,但凡做出点什么屁大的事,都要闹得全县城人尽皆知。就好比这次比试吧,胡员外竟还花重金,从外县找人前来捧场。所以胡家若去了边关这么大的事,尧子肯定能听到些风声。
“许不是没去,而是他家偷偷去,你不知道。”
“不能够。林家林老太偷去边关那么大的事,我都听到风声了,爷,您太小看尧子了。”尧子虽不曾听闻胡家人有去边关的事,可却打听到林家人偷偷去了边关。
“尧子。”
“爷?”
尧子还是头次听闻爷这么声音亲切地唤他,尧子欢喜地连忙应声。
“你个蠢蛋,你这脑子是猪脑子不成,胡林两家现在是一家,林家人去边关,跟胡家人去边关有区别吗?你告诉我,有吗?”
“这……”尧子又被自家爷批评了,且这次爷是骂得他狗血淋头,一无是处,而他尧子竟无言反驳爷的羞辱言辞:“好像没有。”
“好像?尧子你可真是,你这脑子,以后出门可千万别说是我潘府的下人,二爷我都替你丢人。”听闻尧子求饶似的道好像,潘阳礴气得又狠狠地数落起尧子的不是来。
“爷……”尧子认为自己只是偶尔脑子犯轴,爷不至于这么骂他吧,竟把他骂这么惨。
“少装可怜。我告诉你,这次坏事就是坏你身上,你几时看见钱德贵给那人,叫那人帮捎银子的?”
“帮捎银子?”见自己问话,尧子一脸茫然,潘阳礴心里这个恨哦,上老火了,怎人家的下人都那般聪颖,倒他这偏是个脑子不开窍的傻蛋。“爷您怎知那是银子。”
“你个废物!答爷的话,你再问爷,信不信爷现就叫你滚出我潘府。”
“信,信!大概是四,五个月前,还是过年那会儿。”
“过年那会的事,你现在才跟爷说!”不问不知道,一问更生气,潘阳礴眼下就是这般的情况,恨不得撕碎了尧子有木有!
“爷您又没问过尧子。”潘阳礴数落尧子,尧子倒还找上辙了。
“行,爷我没问过。”
潘阳礴说出此话已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