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胡员外的很满意,很得意,如今的林王氏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林王氏已是隐隐觉察到自家儿子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举动。儿子变得愈发不听话,林王氏不禁有些觉得养儿子好像不是给自己养的,倒像是给胡家养的。
前两天,林王氏挨打,林成岩回家探望,说是探望,林成岩也就是在家照了个面,在屋里转了个圈,甚至连安抚母亲的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安抚没安抚不说,倒是埋怨了林王氏好几十声,叫林王氏没事少惹祸,不要总给胡家父女惹麻烦。
林王氏听闻当即气个半死,这可是她养的儿子,怎养来养去她个做娘的屁股挨板子,受了伤,她的儿子竟然不像着他说话也就算了,怎还反过来帮外人说话。
当然林王氏也觉得儿子或许是想帮自己争取胡家的家产,可林王氏以为这样争家产,怕是争到最后,胡家的家产,她林家一点捞不到不说,极有可能她林家的家产反倒会成人家胡家的。
“儿啊你来娘有几句话予你讲。”见儿子一直盯着冯家人搭建灶台的方向犯楞,林王氏今日是强忍着屁股挨板子的疼痛来找儿子来的。
林王氏连续两日差人喊儿子回家,说有话要与儿子说,可林成岩呢,充耳不闻,死活不肯回家听母亲说话,更是母亲差人来找他,他便以各式借口做搪塞,比如什么岳父胡员外要他去看钱老太,或是钱德贵,总之林成岩今日探看这个,明天探看那个,就是不肯回家探看林王氏。
林成岩不肯回家探看自己,林王氏只得出来寻自家儿子。
“娘,有何事回家再说,您没看现在钱大厨正要跟冯家酒楼的人做比试呢?”林成岩现在说起搪塞母亲的话,真可谓是信手拈来,甚至让林王氏竟挑不出自家儿子的一丁点语病来。
“我若回家能找到你人,能予你说上话,我还用得着来这找你?”林王氏不依不饶,语气很是不快道。
“娘您伤还未好,就莫乱跑不就是了,老实在床上躺着多好!那碧莲您的好儿媳妇不是已给您请了咱们桃源县城最好的郎中给您医伤了吗?”
郎中虽好虽为能自己医伤,可有儿子在身边,陪自己说说贴己话,听自己唠叨几句真心话好吗?且林王氏现在得的又是跟自家儿子这染上的心病,郎中能看内疾,能医外伤,哪里医得了心病。
“娘就跟你说几句话,怎了?又耽搁不了多少工夫。”听闻儿子口气不善,像是极其不耐烦的样,林王氏不禁也有些上火了。口气微愠道。
“娘,不是儿子不肯跟您现在说话,而是儿子若跟您现在说太多私下话,只怕我岳丈……”听闻母亲像是生气了,林成岩这才将刚落在冯家酒楼那边的视线收回来,转投在正大步向自己与母亲走来的岳丈胡员外身上。
林成岩时间算的刚刚好,他这话出口,只道岳丈儿子,话还没等道完,胡员外正好走到林成岩与林王氏面前。
“亲家母怎来了?听说伤不是还未痊愈吗?这是来找成岩的?”其实胡员外此话不过是跟林王氏与林成岩打招呼才说的一席客套话。
林成岩自是听得出,可胡员外此话待到林王氏的耳中可就变了味道,林王氏还当亲家公这是埋怨她来看自家儿子,以为她是来跟儿子说胡家人的坏话来的。
“没,没,就是比较关心今日咱们两家开的买卖的比试情况,特来看看。”
“亲家母这话可错了,这可不是两家买卖,乃是我胡家一家的生意。”胡员外此话很显然是不给林王氏面子,更是一语道破林王氏心里藏着心机。胡员外今日就是故意点透给林王氏的。要林王氏别再装了,他都知道。
“是是。不过,这不是亲家公您家开的生意,我林家我家成岩和我也没少出力嘛。”林王氏依旧不肯死心,哪肯让到嘴的鸭子飞了,而故意跟胡员外摆清楚她林家母子的功劳。
“恩,亲家母与女婿的力确实没少出,不过我家酒楼到底是我家的,姓胡,怎也不会姓林。”
“胡员外你……”林王氏心亏气短。却又抵死不肯承认自己是心里有鬼,想要霸占人家胡家的买卖据为己有,竟还敢心口不一地扯谎想要跟胡员外面前欲盖弥彰。
“娘。您可真是,走,您身上还伤的,赶紧回家歇息!别再出来乱跑了!”林成岩见岳父已将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可母亲却已然执迷不悟,且是死不肯承认事实,还要跟岳父犟,林成岩赶紧阻断母亲的谎言,扯着母亲的胳膊往旁走,并冲岳丈点头示意,表示母亲的事,他会解决,还请岳丈放心。
鉴于林成岩近日的优良表现,胡员外怎可能对林成岩不放心,回给林成岩一个眼色,告诉林成岩好好劝慰母亲,此事他已心里有数,并告诉林成岩下不为例,这次他胡员外可以好心地放过敢打他胡家生意主意的林王氏,乃是看在林成岩的面子上,下次可就不会这么便宜林王氏了,下次林成岩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成岩你看你岳丈刚说的那叫什么混话,你拦着娘干嘛,娘还没跟他讲完理呢?”
“娘您就省些力气吧。我岳丈已知道您想将他家的生意据为己有的事了。”
“什么!”林王氏听闻不禁眼珠一瞪,嘴巴长大,足矣吞下一枚鸡蛋:“成岩你糊涂啊,娘跟你说的事,你怎扭头就跟你岳父和你媳妇说呢。你这是要活活气死娘啊。”林王氏脑子也不过,就将坏自己大事的人的猜忌落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