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蝶你来找我究竟为了何事?”柳轻蝶问,冯如萱可以不答,冯如萱巧妙地避开了柳轻蝶提出的问题,而转问柳轻蝶的来意。
“如萱嫂子,我来找你是心里有些觉得不踏实。你说咱们这样做真的行吗?万一咱们把胡林两家人想得太好了,万一他们就是对钱大厨的娘不利,这可怎办?”
“不会的!轻蝶你放心。”
“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啊?”柳轻蝶本是觉得自己心里不安,想来找如萱嫂子说说话,叫如萱嫂子想个法子,抚平自己心中的焦躁,可如萱嫂子开始确实是在劝自己,可很快,竟说她心里也不安,这究竟是怎回事!“如萱嫂子这主意不是你想的,你如果心里没底,那轻蝶的心里岂不更没底了。”
“不是!”其实说实话,今日钱德贵的所作所为,皆是冯如萱信上所教,别看冯如萱早前写给钱德贵的信上的内容是劝钱德贵放水,要钱德贵莫使真本事比试,而让自己取胜。
实则那信上大有文章,冯如萱写给钱德贵的信,其实内容上大有文章,唯有像钱德贵这样的粗俗人才能看得懂,至于林成岩等人,则看过信后皆会以为那信是要钱德贵放水的信。
“我不是不信钱德贵,而是不信胡林两家有那般大胆子真敢明目张胆地草菅人命,我是怕他们不会放过我与董郎。”因为董天赐的命劫在即,所以冯如萱不得不把一切全部想到,想周全了。
一切可能会使得她家董郎送命的祸根,冯如萱都必须提前想出办法找到拔除的良方,就好比眼下虽然冯如萱已知晓柳家兄妹不会成为致命的祸源。可还有不确定因素,就是胡林两家人。万一她此次救助钱德贵与钱德贵的母亲,不,不是万一而是肯定,她救助钱德贵与钱德贵的母亲定会招来胡林两家人的记恨。
冯如萱担心胡林两家人记恨的许不会是自己,当然若胡林两家记恨她,她也不怕,冯如萱现就担心,胡林两家人会记性她家董郎,这才是她家董郎招来命劫的最终祸根。
“他们敢。他们要敢如萱嫂子和董大哥,我柳轻蝶第一个不依,有本事就让他们试试,究竟是我柳家的魄力大,还是他们这些个下贱刁民有手段。”冯如萱要得就是柳轻蝶这话,届时唯有哄动柳家人帮忙,才能救得了她家董郎的命。冯如萱天真的这样想。最后却万万不曾想到当初师父所说的救助她家董郎的贵人,竟是那人。
“还请柳小姐记得此话,届时我与我家董郎的命,可就全交到柳小姐手上了。”
“如萱嫂子放心,我跟我哥以及我们柳家所有人定会保你与董大哥二人一世安然无恙!”柳家说出要保的人,谁敢动一根汗毛试试,柳家能让那人死无全尸。
冯如萱听闻柳轻蝶的保证再三,不禁对柳轻蝶谢了又谢,只是冯如萱要的不多,她只求她家董郎能顺利度过此劫,一世无恙那些都是后话了。唯有度过眼下的难关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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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过的很快,眨眼的工夫就又到了,县令替柳轻蝶决定的厨艺比试日。这一日又犹如早前一样热闹,县城里依旧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可大伙却在今日皆能察觉出,两波人马的虎视眈眈,互看彼此不顺眼的那种仇视架势,当然,冯如萱除外,冯如萱虽是对胡林两家同样的仇视,可她心里更多是焦躁与不屑。冯如萱的焦躁是为董天赐命劫一事而生的,而不屑则是对胡林两家人的。
谁让钱德贵已是与冯如萱早前便商量好了,而现在钱德贵正为输给冯如萱做准备,说起来许会让不敢置信,只见钱德贵今日的准备可比两日前要充分,谁又能料到今日钱德贵是打定了主意要输呢。
当然,钱德贵输也不会输他钱家的脸面,烧出来的菜定是好吃的。让人恨不得吃了一口,想两口,可为何会说钱德贵必输呢。这就要夸冯如萱的谋划之精妙所在了。
钱德贵今日做菜,依旧选得是做焦香脆皮锅浇肉,而为了比试的公平与公正起见,今日所有来参加厨艺比试试吃的民众们手里皆得了早前入场时,从县衙手里分得的球。
这个球就作为试吃佳肴,好吃的凭据。柳轻蝶依旧继续假扮钦差大人稳坐于高位之上,而柳轻蝶面前的桌案上,此刻却多了两个坛子。
坛子下押着两张纸,纸乃红纸,上面以墨写着两个酒楼经营者的姓氏,一个胡,一个冯。这便是给做最后投票用的。为保公正,最后谁的坛子里得球最多,谁便会获胜。
所以今日对各酒楼的大厨要求也是极高,且苛刻的,各大酒楼的大厨非但要做得菜好吃不说,还要能供得上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试吃才行。
此事早前出主意的钱德贵仿若不曾想到般。而早前跟风钱德贵附和好的县令大人更不可能想事情想得这般周全了,直到最后输了比试,县令等人还不知道他们此般乃是中计了。
“比试开始。”只闻一声比试开始,就见两家酒楼的厨师刀起刀落,各色菜与肉皆被切得整齐,且模样好看,还有厨子竟对着那菜,雕起花来。
这雕花的厨子,乃是冯家酒楼的,只见那些看冯家酒楼不顺眼的例如林王氏等人,皆表示嗤之以鼻,当然还有幸灾乐祸的意图。
大伙都忙着炒菜,你这雕花,不是逗笑呢吗?
这雕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天赐。只见董天赐不愧拥有一手好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