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王氏上赶着替县令大人分忧,状告柳轻蝶,也没问过县令大人的心意,也不知县令大人想不想让她告发柳轻蝶,肯不肯为她做主。
要说县令大人得知柳轻蝶就是钦差大人时,说相信,那真是假的,县令大人对柳轻蝶的身份满是怀疑,可怀疑有何用,柳家的下人拿的太子金令是真的,传的口谕也是真的,柳家下人说他家主子姓柳,难道柳家的下人还能认错自家主子不成。
所以在诸多证明下,县令大人唯有认了,承认柳轻蝶就是皇上派来体察民情的钦差大人。说县令大人不抑郁是假,怎能不抑郁,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是钦差大人。
不过县令倒也长长地输出了口气,钦差大人是个小丫头岂不是很好糊弄,自己不就不用担心自己早前贪赃枉法的事会被钦差大人知道,上报给皇上了。
柳轻蝶是钦差,对于县令来说,可谓有好有坏,总而言之一句话,县令大人心情很烦,请不要轻易招惹他,不然他会像发疯的疯狗一样,是要咬人的。
且还有件事,让县令大人颇有些搞不懂,就是钦差大人怎会与冯家人搅在一起,好在前日,他去冯家送还东西,没有说出什么遭钦差大人执意的话,不然只怕性命堪忧啊!
知道柳轻蝶与冯家关系不甚平常,县令大人不禁又感到头痛了,自己究竟是要拉拢冯家呢,还是要跟冯家对着干呢。
“县令大人。”林王氏以为自己‘磕头’磕出响便能吸引县令的注意,不曾想,县令竟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恼人思绪里,不知仙游去了何处。于是乎,无法以磕头打动县令的林王氏,只得再出声唤县令。
“林王氏你又有何事?”见到林王氏,县令只觉得本就头疼的头,愈加疼了,谁让林家本就与冯家有过节,而县令此刻刚好搞不清自己当站哪边呢。站错边是小,丢乌纱,丢命可就是大了。
听闻县令启口竟在有何事三字前加了个又字,林王氏不禁觉得县令大人莫非这是心里有火无处泄,要跟自己发吗?林王氏心里愈加高兴了,自己这莫不是赶得正刚好,帮县令大人出了这口恶气,县令大人不定怎答谢她呢。
“启禀县令大人,前几日打伤我林府下人的恶人,今日我和我家下人已见到此认了。”
“哦?”听闻林王氏启口,竟不是寻冯家人的麻烦,县令大人这才有兴趣管,且县令认为自己若在钦差大人面前审理此案,定能哄得钦差大人的赏识。
鉴于柳轻蝶年岁太小,看上去仅六七岁的样子,所以县令误以为柳轻蝶很好糊弄,实则柳轻蝶可不好糊弄,柳家一大家子人祖辈,祖宗的灵牌都算上,怕也不如柳家兄妹柳轻狂与柳轻蝶两人的心眼多。
柳家真是不知道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积德了,还是上辈子没少祸害人,遭了天降大罪,这一辈才生出这么两个头脑子与秉性皆逆天的轻字辈的两孩子来。
“你且道来?此大胆恶人是何人,现在何处?”
“就是她。”林王氏抬手一指,直指向柳轻蝶。
林王氏胳膊轻松一抬,抬起的瞬间,县令大人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事情要大,要顶天,结果,好么,真应验了县令大人的预感。
林王氏状告的恶人是谁不好,偏偏竟是钦差大人,且还是与冯家刚好有屡不清关系的钦差柳轻蝶。
“我?这位老夫人,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我早前可从不曾见过你啊!”柳轻蝶道出此话自认扪心无愧。她确实与林王氏这才是头次见面。“不对,早前你我却是见过一面,在胡家酒楼见过。你是谁家的来着?哦,对,姓林。我听笑笑,吴妈还有郝媒婆曾唤过你林老夫人。”
“县令大人您看她都承认了。”林王氏不愧是栽赃嫁祸的好手,柳轻蝶似是什么都不曾说,就被林王氏指着脸,说她什么都招了,且认罪了。
“我承认什么了?”
“林王氏你个妇道人家,知不知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休得胡闹。你知不知你指的这位是谁啊?”县令到底还是卖了林王氏个面子,想来定是看在胡家人的面子上。谁让胡员外早前没少给县令送银子,县令心道既自己已得罪了冯家,断然不能再得罪胡家,不然往后,谁会来拿银子喂他。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在林王氏眼里,林王氏只知道柳轻蝶是县令大人的眼中钉,打了她林家下人的恶人,是笑笑等人的帮手。更是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
林王氏哪知柳轻蝶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林王氏一心想帮县令出‘恶气’,哪听出县令话里的弦外音。
听闻林王氏的话语,加之林王氏满是不屑的语气,当然还有林王氏现在几乎快要飞扬起来的神采,县令大人突然涌起一股想怒抽林王氏几个耳光,要林王氏清醒下的冲动。
“你真知道她是谁?她乃是……”
“嗳,县令大人,既是她要告我,就要她说,我倒想知道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她说!”柳轻蝶现在无比庆幸早前在如萱嫂子的疯狂恶补下,她的文学功底与日俱增,如今各式文绉绉地话,柳轻蝶用得是得心应手极了,且是鲜少会用错。
要搁以前柳轻蝶肯定同她大哥一样出口皆是大白话,让柳云南这个当爹的听了,不禁心生寒意,好生的惭愧。若见今天的柳轻蝶,柳云南想来定会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更会把冯如萱当活菩萨一样,找个神坛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