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林王氏左看右看又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没能猜出自家儿子后又给胡员外究竟出了怎样的馊主意。不过,既是儿子出的主意,又得到了胡员外的首肯,想来这主意定不会有问题。
林王氏不同于胡碧莲,林王氏到底活了大半辈子,吃过的盐快抵上胡碧莲吃过的米一般多了,只见林王氏不甚着急想知道答案,而胡碧莲则沉不住气了。
别看胡碧莲早前却有些后悔,怎嫁给林成岩这么个不懂得疼她,对她的男人。可林成岩到底是前世冯如萱相中的渣夫,他必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且更有一张善哄女人的甜嘴。所以哪怕胡碧莲却有后悔嫁给林成岩,可林成岩突然对她态度转变,变得大好,她还是很愿意跟林成岩继续在一起往下过的。
毕竟林成岩还挂着个秀才的头衔不是,若真待来日高中状元回来,胡碧莲乃是十成十的官迷,自是想白赚个状元夫人当。
既是获得了胡员外的首肯,林成岩自也没有多待下去的必要了,现在他还要抓紧一切时间半正事。
“成岩?爹!?”胡碧莲见林成岩不理自己,不予自己道缘由,便只得向父亲讨教,然而她的父亲却打给她一记白眼,那意思在明白不过,是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
胡员外瞪自己女儿一眼,是要女儿休乱打听,打听多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这么一条极其重要的好谋略,若是让人无意之中听到记下,回头传到冯如萱等人的耳朵里,那岂不是就不灵了。
“爹。怎么连您都有秘密,不舍得告诉女儿了,女儿不跟爹您好了。”胡碧莲看自己撒泼耍横不好使,就干脆用撒娇的方法继续予父亲讨问。
许是架不住女儿央求,再加上林王氏也十分想知道自家儿子究竟给胡员外出了怎样的高招,竟然能说动胡员外,放自家儿子去与那下贱蹄子冯如萱示好。要照林王氏的爆脾气,只怕不罚自家儿子家法,就是寻机会对冯如萱伺机报复,待报复完冯如萱,还得冲冯如萱狠啐口吐沫,该,叫你不知羞勾引我家儿子。
“胡员外您就给说说呗,您看既是胡小姐和大家伙皆想知道!”
“大家伙皆想知道?谁还想知道?亲家母,此事究竟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吧。我只能告诉我女儿,至于你嘛,想知道可以去问我那好女婿,你那乖乖好儿子去啊!他总不能不和你这当娘的说吧。”胡员外临走一紧胡碧莲的胳膊。休要以为他胡家好欺负,算计人竟敢算计到他胡家头上来了,这林王氏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林王氏以为自己密谋胡家的财产,胡员外不知,实则胡员外早知道,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理会,故意放林王氏折腾罢了。
胡员外知道拿捏的极好,只放给林王氏一点的权利,要林王氏有那么点像是摸到他胡家财产可以清吞的感觉,然后再卡在关键时刻收回这一权限,再放,再收。说到底胡员外到底是从祖辈皆就经商的人家的子嗣。
而林王氏算得再精,又岂能算过胡员外这个从四五岁就开始摸算盘珠的老狐狸。
“是,此事胡员外只予胡小姐一人说就好。回头我若想知道去问成岩便是。既是事情重要。还是不要在人前道的好。”
胡员外一句话恨不得抽林王氏一个大嘴巴,林王氏则赶紧出言给自己找台阶下。然而林王氏给自己寻的这个台阶,着实可笑,几个林王氏从胡家借来的下人听闻,不由笑得险些直不起腰来。
而林王氏心里虽对胡员外有恨有怨,却不好当胡员外的面发泄,且林王氏就算再怎生气,也断然不敢拿胡家的下人来泄火。胡家下人各个身怀些本事,仗着自己身上的本事,胡家下人长期软的欺负硬的怕,这点胡家比林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家此般下人,别说寻常人惹不起,就连林王氏也轻易不敢开罪他们。更何况林王氏也不是个没眼力的,见胡员外待她,还不及早前百般讨好冯如萱,惹胡家父女不快的她的儿子一半好。林王氏虽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做得不好,惹胡员外不高兴了,却也知道当收敛时则收敛。
“想不到亲家母还是个懂事的。告辞了。你们几个等会记得把老太太请回咱们胡府。”钱老太对钱德贵何等重要,这等重要的人,胡员外怎肯放心留在待自己与自家女儿有私心的林王氏手里,自要放在自家。
当然,将钱老太转移到他胡家的主意,还是林王氏的儿子林成岩给胡员外出的,想来林王氏定不会反对才是,且林王氏就算想说不肯不依的话,她倒也得敢说才行。
“好。”林王氏嘴上应好,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满,只是被胡员外猜着了,虽说林王氏不肯放钱老太去胡家,让胡家人看管。可她也得敢跟胡员外说不行。
“爹,到底是怎回事啊,您快,现在就告诉女儿。”
林王氏虽是也着急想知道自家儿子到底给胡员外出了个怎样的高招,可胡员外不肯说,还讥讽她,她自是要忍住不多嘴更不能去问,唯有耐心等儿子回来,才能予儿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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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钱德贵前脚被胡家人‘遣送’出了林府,送往胡家酒楼,而林成岩则在钱德贵刚走后不久,就也跟着出了自家府门竟紧走几步,追上了先走的钱德贵。
“你们几个,我要跟钱大厨有些要话相谈,你们就先回酒楼吧。”
“这?”几个胡家家奴听闻自家姑爷撵上来,竟二话不说先问他们讨人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