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县老爷,民妇真不曾说谎,真不曾说谎啊!”林王氏与笑笑同挨板子,可林王氏却是没挨几下,没嚎几声就被打晕了过去,而笑笑似是因年轻的关系,倒挺能扛,直到二十大板打完,竟死撑着没昏过去,不过已是就吊着半口气了。
吴妈与郝媒婆跪在一旁见此情景,不禁皆吓得身子打抖。笑笑硬挺着就是为见到自己的老爷,一见到吴妈,笑笑便使出全身力气,冲吴妈猛递记眼色过去,眼色递完,笑笑亦一头扎倒在堂上,昏死了过去。
吴妈当即便被吓慌了神,不过关键时刻吴妈倒没犯傻,接到外甥女递来的眼色,便知自己当怎么说了:“县老爷,是她,都是那林王氏,她林家买不起彩礼,顾才要笑笑偷递话给我,要我偷冯小姐的首饰给她去卖换银子。”见林王氏已被打昏过去,吴妈便笑笑联手将脏水悉数泼在林王氏头上。
“对,对!县老爷,民妇早便与您说。您还不信,就林家现都将家里的铺子抵出去了,哪还有钱买得起彩礼去冯家下聘。民妇也可以帮忙作证,证明这一切乃是林老夫人致使,林家出不起买彩礼的银子,顾才偷冯小姐的首饰。”郝媒婆就是一不择不扣的墙头草,哪边风硬便往哪边倒。且郝媒婆现本就与林王氏过不去。岂有看准机会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听闻吴妈与郝媒婆双双举证,县老爷则因知道这里面没多少油水可捞,便草草结案道:“既是如此,吴妈你是承认喽,你与你那外甥女合谋偷了冯小姐的玉坠?”
“是,是,承认,民妇承认!不过我与我外甥女之所以会偷冯小姐的首饰,乃是林王氏所教。”吴妈承认亦不忘再重申是林王氏教她与笑笑这样做的。
“好。“县老爷满意地大喝一声,看向昏迷的笑笑及林王氏:“要她三人画押,即刻收监!”县老爷再喝一声。
衙役从旁走来,拿出三张卷宗分别送到吴妈及昏迷不醒的笑笑,林王氏面前,吴妈飞快画押,而笑笑与林王氏则因昏厥无法画押,由衙役拽起她二人的手在卷宗上按下了手印。
见衙役们有条不紊地做事,并将三人押去牢房。郝媒婆脸色极差,身子也抖得宛似筛糠般:“县,县老爷,这里,似没有民妇的事了吧。民妇这证也做完了,是不是可以……”郝媒婆想走,可哪那么容易。
县老爷之所以‘请’郝媒婆过堂,全指望用郝媒婆从冯家人手里捞银子呢。
“走?!”只见县老爷阴仄仄地一笑,视线从郝媒婆的耳朵刮到郝媒婆的手腕上:“郝媒婆你耳上及手上戴的那也是人冯家的吧,你老实与本官说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县老爷,这乃是冯小姐因我替她与董公子保媒有功,特意赏我的!不是赃物。不是赃物啊!”县老爷话未说完,郝媒婆便猜出县老爷接下来想说什么了。忙矢口否认。
“你说不是赃物就不是。本官则认为是。你当本官是三岁的娃娃,任你哄!本官看你同那三人一样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将这胆大欲欺瞒本官的刁妇也重打二十大板,再……”正当县老爷欲颁布刑罚时。
“恩咳!”娇滴滴的轻咳复又从堂后的立柱后传出:“老爷打不得。”县老爷的夫人不知又从哪得了风声,竟又跳出来给县老爷出主意。
“怎又打不得啊夫人?你可知昨日就是夫人你那句打不得,让老爷我损了多少银子,就连夫人你相中的那几样首饰也全搭进去了!”县老爷想起便肉疼得紧,不禁埋怨起自家夫人来。非但没能让他如愿的捞到油水,竟还破坏了他与冯家的辛苦建立起的‘友谊’,县老爷本不想听再听自家夫人多言,可奈何自己夫人言又在理,他又不得不听。
“老爷莫急,这郝媒婆现有没有说谎,一时半会的老爷您哪里审得清,不如先关她几日,若冯家拿银子,求老爷您放人,那便证明她不曾说谎,这首饰当真是冯小姐所赠,可若冯家没来,再打也不迟!”县老爷的夫人出主意道:“另外老爷关她前,需把她戴得首饰给扒下来,届时若查出这些首饰真是冯家失窃的之物,老爷您也好拿去送予冯员外,在冯员外面前有得可说。”
“夫人的意思是要老爷我……”听闻自家夫人一席话,县老爷岂有不大彻大悟的道理。
“依我之见,那郝媒婆戴的首饰定也是偷人冯家的,老爷您不想跟冯员外和好吗?届时还得靠这些首饰。老爷您不好好保管怎行。”
“夫人所言甚是。”听闻自家夫人的一箭双雕法,县老爷已笑得五官都挤到一起了。县老爷即刻又吩咐衙役们做事:“来啊,把那郝媒婆也一并收监,另外先把她戴得首饰,全给老爷我扒下来。”
“是!”听闻县老爷的命令,郝媒婆当即傻了眼,哭嚎着喊起冤来。
“老爷,夫人,民妇冤枉!冤枉啊!民妇没偷,真的没偷!这首饰乃是冯小姐送民妇的。借民妇一百个胆子,民妇也不敢偷啊!”
“大胆郝媒婆,县老爷何时说你偷首饰了,且你竟敢咆哮公堂!”县令夫人突然喝道。知道自家相公今日喜酒没喝成,又赔了银子,还把自己相中的首饰搭了进去,县令夫人岂有不帮着自家相公发泄心头闷火的道理。“郝媒婆亏你还是做媒婆的,竟一点也不会听人说话,看人脸色,没见刚那咆哮公堂的都是些什么下场。你竟还敢——啧啧,该打,真是该打!老爷您看这郝媒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