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卓子没出息地挡在皇甫弘毅面前,确切说是一点作用没起,反倒显得碍眼,而皇甫弘毅一声启开,彻底吼得小卓子的一番忠君爱主之心刹那间震成了粉碎。
小卓子哀嚎一声,仰脸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家主子,那样子仿若在说:主子难道您就真看不出小卓子的一番忠君爱主之心吗?
“那两头黑熊有异。要不,你若不怕死,你走近去看看?”皇甫弘毅倒是挺知小卓子的爱主之心,将这一表现的机会让予了小卓子。然而,小卓子则当即没出息地吓得再度瘫软在地,险些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
“莫非是小熊?两位且看仔细了,莫要欺近,哪怕是小熊,也抵得上半头成年老虎了。”董天赐初闻皇甫弘毅与柳轻狂两人喊到林中还有两头黑熊,不禁觉得奇怪。
刚打老虎的地方,董天赐早在打虎时便已仔细地查勘过,那里除了几处低矮木丛。是绝对不可能躲藏住成年的猛兽的,尤其是黑熊这一类,若是有狼,倒是不足为奇。
可狼王早前刚入夜才败下阵去,绝不会再冒险,狼王很聪明,打不过定会选择立即躲进山里,且入夜前的奇袭,还让它在一夜间痛失了近三十余的子嗣,所以树丛里定不会藏有狼。
所以刨除猫科与狼,而柳轻狂与皇甫弘毅又喊得是两头熊,那就仅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两人皆没看错,藏身树丛里的猛兽却是黑熊,可却是小黑熊,也就是出生没多几个月的。
“董大哥,却是小黑熊。它们向是盯上你打来的老虎。”柳轻狂向前走了没两步,便一眼看穿了真相。
听闻柳轻狂道出的话,董天赐也就失了猎熊的兴致,按照林里的规矩,有仔儿的猎物,就算是主动袭击人的猛兽,他们也不能杀,要放掉。虽然董天赐一心想猎头熊回去,到坟前祭拜父亲,然而他如今选择乃是更听父亲的话。
“黄公子来帮个忙。我撑着熊口,你将熊口的塞子拔了。”
“这熊,咱不猎了?”皇甫弘毅头次见人,猎物已算是到手了,竟还有改主意的。
“它带着两头熊仔,是熊仔的母亲,若杀了它,熊仔也活不成,既是带仔就不能杀,这是林里的规矩,此般算它好运,就再让它多活几年吧。”董天赐道。边说边以双手再度撑住熊口。
这次,这熊竟颇通人性般,像知道董天赐与皇甫弘毅两人此般出手是为了帮它拔掉卡嘴里的木头塞子,黑熊这次就老实地四只着地,也不挣扎,不乱动,就等着两人为它服务。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天赐兄你说这黑熊会否是为来觅食的,而它真正的目标不是咱们,而是林里的老虎。”
“别把它想得跟人似的,他与老虎皆是被我设下的狼肉饵,招来的。”
董天赐不禁戳穿了皇甫弘毅的异想天开,哪有猛兽是不吃人的,且还能够通人性,除非自幼被人抱养的猛兽行了。不用怀疑,猛兽之所以倾巢出动,且蜂拥上门,乃是因为早在入睡前,董天赐为了能多捕猎带回家卖钱。而在营地四周将处理好的狼的不要的那部分脏器,皆做了诱捕猛兽的饵,埋于各处。
猛兽嗅到肉香,嗅到了血气,这才闻风而至。
不过董天赐说是这样说,他到底还是好心的,知道黑熊带着两只熊仔生活不易。故而将早前丢进营地的老虎的虎皮整个剔下,将整头老虎挂藤条上,抛给了黑熊母亲及两只幼崽。
黑熊母亲与两只幼崽得了食物,欢喜地大快朵颐,吃到吃不下为止,黑熊母亲这才拖着剩下的虎肉带着两只幼崽离去。
早前不给三头黑熊投食,它们就死死围着营地,盯着营地里的人与食物,死都不肯走。
“看见了吧?民以食为天,猛兽亦是,你不给它们食物,它们就吃你。”总之什么动作通人性,这点放董天赐这里可说不通,董天赐只知在他们这些靠山吃山的猎户眼里,猛兽的肉能卖钱,猛兽的皮也能换成银子,而猛兽的眼里,他们这些活人皆同林里的活物一样,皆是食物罢了。
被董天赐以事实教育了的皇甫弘毅,被训得说不出话来,小卓子此刻已成了亲董党,董天赐说一句,小卓子忙点一下头。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边久留了,赶紧走出这片林地,下山回家吧。”几人说话的工夫,天竟已全亮开了,然而当皇甫弘毅与小卓子提议,再在林里的营地多睡会儿时。
董天赐却不依,直道快走,待出了这片危险的林子,想歇再歇,再加上外面的林里还有猎户,因为上山打猎,时而要留山林里过夜,而建造的林中屋,可此片林里实在太危险,猎户都不肯来,自不可能有林中屋,这等仿若林中仙境的妙地。
董天赐再下达命令,几人谁也不敢乱出主意,否决,董天赐说走,几人谁也不敢留,皇甫弘毅等三人心里皆有数,也就是他们此般是跟着董天赐来的,不然怕是定要全军覆没了。
然而柳轻狂却有些不想走,因为他还想看看董天赐口中,那块直耸天际的悬崖峭壁,据说走不远便是官道,再过一两个村庄就是边关,柳轻狂断定,董天赐所说的那处绝壁,定是当年歹人抛弃晋王之子皇甫晟的所在。
“侯爷想去那里?”
“是。”
“好办,董某知道一处木屋,就建在距离那里不远处。”
“董大哥,那绝崖不在这林里啊?”
“不在啊。我没说过在啊!”
柳轻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