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手里有我钱家的祖传菜谱?”钱德贵已然惊得快说不出话了,要知道他钱家的祖传菜谱,他钱德贵都没有,爷爷传给父亲是口传的,逼父亲必须死记硬背地记住每样菜肴的做法。而到他这也是靠死记硬背,他小时因背不下来,没少挨打。
“我说有,就定有。”李大人甩给钱德贵一眼,老朽有你钱家的祖传菜谱不行吗的眼色。
“我不信。李大人您若有,不妨掏出来,给我们大伙辨识一下真假啊。”冯如萱使出激将法。
“丫头激将法对老朽不好使,你也就只能诈诈姓于的糟老头子。老朽炒到他钱家菜谱失传的菜给你,你让你家钱大厨尝一口,他就知道我是不是有他钱家的祖传菜谱了。”
“好啊!”冯如萱就好这口,她贪嘴,自是爱吃,李大人与钱德贵烧菜,两名御厨听闻,眼睛一亮。不知道他二人有没有这个口福。
“你们两个不一直想跟为师学那道菜怎烧吗?跟着钱大厨一起帮着为师打下手吧。”李大人这一席话,让两个御厨眼睛又一发亮。急忙抢步往后厨里冲,生怕去晚了,师父反悔,不肯让他二人打下手,学那道菜。
于是,没等钱德贵重现李大人想吃的那道焦香脆皮锅浇肉,李大人倒先烧了一道水晶咕咾肉给钱德贵品尝。看是不是他钱家失传的菜谱里有记录的菜。
水晶咕咾肉,钱德贵记得这道菜,不过爷爷传给父亲时,说当年他钱家逃离宫中时,菜谱因被焚毁的关系,所以这道水晶咕咾肉的做法早已失传了,钱德贵爷爷也不会,只会做咕咾肉。
所以当李大人报出水晶咕咾肉的菜名时,可见钱德贵何等吃惊,眼睛瞪得堪比铜铃那般大,水晶咕咾肉出炉,李大人等人自是不能自家独享,便将这水晶咕咾肉端去了前堂。
水晶咕咾肉刚一上桌,那香味就诱得冯家酒楼的众食客恨不得抻着鼻子使劲嗅那菜香。
“伙计,你们那桌上的什么菜啊?”
“听说是御厨烧的,唯有宫里才能吃到的水晶咕咾肉。”伙计可不会蠢到透露菜乃是李大人亲手所烧,只说是御厨烧的,皇室成员才能吃到。一报菜名,食客们馋得口水都快要淌下来了。
“卖吗?”
“暂先不卖吧?”伙计也拿捏不准。
“怎不卖。卖!不过就是这菜钱……”冯如萱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听食客里有懂事的人道。
“不就贵些吗?应该的,御厨烧菜,我等这辈子也未必能吃到一回,就算打翻在地上,我也肯吃。”这食客似是刚看过热闹,现还没吃完饭的,见给笑笑等人烧菜的乃是御厨,几位食客眼睛都热了,早知道冯家酒楼乃是御厨烧菜,他们怕是早就抢赶着挤破头来冯家酒楼吃饭了。
“你二人学会这道菜的做法了吧?”
“会了。”两名御厨不愧是御厨,给师父打下手,看一遍就会了。
要说李大人也是故意教两个御厨,还有钱德贵本事,不然怎换那盘李大人一直想吃的焦香脆皮锅浇肉。
“行了,你二人去做吧。做好了,我会让钱大厨教你二人,锅浇肉。”
听闻是教他二人锅浇肉,而不是锅巴肉,两名御厨再度惹红了眼。“多谢冯小姐。”两人急忙退下去烧菜,毕竟后院,两人见蹲地上搭简易灶的董天赐,瞪着眼睛盯着董天赐细量。
他二人定是眼睛出毛病了,不然怎会觉得董相公竟与晋王爷的大王妃柳氏如此之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刚李大人不说,两人还想不起来,李大人一说,他二人不禁才想起来,怪不得他二人觉得董相公面善,闹了半天,董相公是像极了与他二人有过一面之缘,那位夸赞过他二人手艺的晋王爷的大王妃柳氏。
“怎了?找我有事?”董天赐见两名御厨凝着视线,盯着自己的脸打量,董天赐掀胳膊,以袖口抹了抹脸,还当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洗净,或是洗净了,刚摆弄厨具,不小心碰脏了。
“没,没事。”年轻的御厨本想说实话,却被年长的御厨抢先道没事。
“哦。”董天赐没甚在意,摇摇头,继续蹲伏着身子,搭简易灶台。好让钱德贵一会儿做焦香脆皮锅浇肉使。
“你不会也觉得像吧?”年长的御厨问年轻的御厨。
“大师傅您也觉得了?”
“可不。”
“那您刚怎不让我说。”年轻御厨到底不如年长御厨为人处世深邃。
“这话可说不得,若不是,是要杀头掉脑袋的,冒攀皇亲,那可死罪,且攀得还不是别人,乃是当朝晋王。皇上的亲兄弟。弄不好就要满门抄斩。”年长的御厨道。
这事,若真挨刀也是挨不到两名御厨的头上,挨刀也是董天赐,冯如萱等人挨,可冯如萱这般善待他二人,还应下要钱大厨教他二人各种钱家祖传菜肴,他二人定不能害人家冯如萱与董相公。
“董相公不像是那种攀附权贵之人。”
“我知道。可这事说不好,你怎知道咱们与董相公私下里说,就没有隔墙有耳一说呢。此事万万说不得。等钦差大人来,钦差大人若见了董相公觉得像,定会上报朝堂,届时,要晋王府来人彻查此事。这才是明智之举。”年长御厨劝慰年轻御厨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届时好心办错事,岂不是报恩,反成祸害了。
“恩。听闻这次暗访的钦差大人乃是柳大将军之子。”
“来得是柳家人,那更好!柳家人岂有认不出自家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