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如萱妹子管账?不行,我真不行!我管不好的。”马凤青哪肯帮冯如萱管账,这管账之事,虽不是什么累,苦差事,顶多就是多动点脑子,可管账却是大事,除非是特别信任的人,哪有人家赚钱不是交给信任的自家人管账,而请外人帮管的道理。
账目不出差错倒好,万一出差错,那可是大事,说不清的。魏大嫂跟仇嫂两人帮冯如萱管账,也就是每天记个数,至于盈亏,冯如萱根本不做计较,可魏大嫂与仇嫂两人水平在那摆着,都是种地的乡下妇人,从未开过作坊,连小买卖都未曾做过。两人那会管账啊。尽瞎管。
“马大姐你就别谦虚了,若再谦虚,就是不肯收如萱妹子的好了。你这开过面点作坊的,岂有不如我与魏大嫂的道理,我们两个都能勉强帮如萱妹子管账,更何况是你了,准行。”仇嫂一个劲地劝马凤青。
“是啊,凤青你就帮如萱妹子管面点作坊吧。做面点,蒸面点的活全归我和仇妹子包了,你就帮着记账,管账,进个粮,糖,蜂蜜啥的。”主要魏大嫂与仇嫂两人对着进东西的事情,实在不感冒,不然两人倒是真能帮冯如萱管面点作坊。
“可我?”马凤青似还是怕自己管不好,出乱子。
“马大姐你要愿意帮我就帮,你若不愿意,那我也不好勉强你,可我最近实在是忙,且是忙得快要倒不开手了。你是不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家酒楼那边好多人家要订饭菜,我爹现在在家当甩手掌柜,什么都得我来操持,还有我家的首饰铺,前两天,京城又来人催了,要年前再打一批新首饰,仇老爹都已是两天没着家了。”
冯如萱也不瞒马凤青,家里铺子里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予了马凤青,包括仇老五已连续两天没从铺里回家的事也告予了马凤青,可见冯如萱现在两头跑,究竟有多忙,多分身不暇了。
“行吧!”终于马凤青在冯如萱等人诚恳的话语下,应承着,接下了给冯如萱的面点作坊做掌柜一事。
“太好了,马大姐,以后有你帮着我家小姐管面点作坊,我就可以专心管手绣进货出货了。”娟儿也不由跟着长舒口气,魏大嫂与仇嫂两人担不下面点作坊的生意,遇见账目问题总要找娟儿讨教,而娟儿才刚替自家小姐包揽下手绣品出进货的活儿,也是自顾不暇。
这两天可把娟儿忙坏了,一个礼拜才能抽空帮缝一件手绣品出来,而冯如萱则快有一个月没摸针线了。冯如萱除了要每天进县城查看自家酒楼与首饰铺的生意外,还要抽空回来,兼顾面点作坊,忙得脚丫子冲天,这也是她没空惦念着与她家董郎圆房的主要原因。
人家都是越到年关越清闲,唯有冯如萱越到年关越累,生意越做越大,银子越赚越多,其实也挺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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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赐你还没跟如萱丫头圆房啊?”董天赐来找董三郎,一来是未来过三哥家的新房看过,想来看眼,二来,是来找三哥倒苦水的,这两天,董天赐明摆着是有嗅到了外界的风声,感到了威胁,顾才催着与冯如萱圆房。奈何冯如萱左闪右避,总以忙做推脱之词。
这不,董天赐自己熬,熬不住了,跑来跟三哥诉苦,正好赶上周定天周老爷子回门,跟儿孙一起过年,不巧跟着一起瞎打听。结果听闻董天赐说还未予冯如萱圆房,周老爷子坐不住地嚷上了。
“爹,您这声喊得也忒大了!”董三郎一撇嘴,朝着距他们仅有院墙之隔的隔壁一递眼色。
“爹这不是吃惊吗!”周定天这才知道自己失态,嚷得声音是大了点,急忙压低声音道:“天赐为啥啊?你怎还没跟如萱丫头圆房,你们两成亲不也有些日子口了。你怎就不知道抓紧啊,就不怕如萱丫头跑了?娶那么好的媳妇,你自己都不张罗着,好媳妇要跑了,你可没地方找去。”
周定天跟训儿子似的训斥着董天赐,可不吗?周定天跟董书同辈,与董书又亲如兄弟,不然董书能上赶着帮周定天将董三郎养大吗?周定天也就是看不顺眼董家大郎,二郎,对董天赐倒是极好,跟待自己亲生儿子差不多。
董三郎一听父亲跟自己当初教训四弟说出的话差不多,冲着四弟没好气地一翻白眼,看看早他说什么来着,四弟早晚得有后悔的一天吧,打肿脸充胖子,这回儿胖子没冲好,叫人把脸给打肿了吧。
董三郎早前说过,若是董天赐后悔,届时别找他来诉苦,可四弟定是心里头闷火了,没地方诉了,这才找他来说,他哪能真不管啊!作为兄长,定得给弟弟拿大主意。
“爹别急呢,先问问四弟究竟是怎回事吧?”董三郎听董天赐说话的口气听出来了,定是四弟想找四弟妹圆房,结果四弟妹不依,两人这才一拖再拖,四弟这才憋不住了上他面前来倒苦水。
“恩。”周老爷子也同儿子一个意思,想听听来龙去脉。究竟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来撬天赐的墙角,周老爷子倒想听听谁有那么大胆子,他非得花银子把那人胆子给掏出来,砸扁了不可。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我猜这人许是林家公子。”
“林家公子不是跟那个胡,胡什么的成亲了吗?”别看周定天不住在桃源县城内,不过桃源县城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他倒是知道的挺清楚。
“爹,您有所不知,那林家公子虽是跟胡小姐成亲了,可心里还是念念不忘我四弟妹,早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