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甫谦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充分领悟到了什么叫‘话唠’,皇甫谦那嘴,自从张开就没见停过,皇甫谦边说边不时地捧茶碗呷口,恨不得将他们晋王府的那点家底全给抖出来?
其实也就是在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面前,皇甫谦才这般无顾忌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若换做别人,怕是想从皇甫谦嘴里打探晋王府的事,皇甫谦会甩给那人两个字:做梦。然后要晋王府的家丁扯着那人将那人拉去午‘门’外斩首。
总之有皇甫谦在,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倒不怕无聊,晋王府的事,两人也算足不出户,更不用进晋王府去问就了得个通透了。当冯如萱与董天赐听闻晋王爷正王妃柳芸娘的悲惨遭遇时皆不由地同情不已。不过,皇甫谦毕竟是晋王爷二王妃江‘玉’燕的亲生子,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甫谦面前道江‘玉’燕的不是。
倒是皇甫谦没心没肺,没少在冯如萱与董天赐面前说他他娘的坏话。最后皇甫谦还猜测说他怀疑正王妃柳芸娘与兄长皇甫晟出事,许就是他娘搞出来的。冯如萱与董天赐听闻脸‘色’皆一吊,当没当真先丢一旁不论,两人倒是都觉得皇甫谦‘挺’缺心眼的。
“那照皇甫公子所说,叫我相公去打的不就是……”
“哎,正是我大姨娘的亲外甥。”不等冯如萱说完,皇甫谦就直接招供了。
“可皇甫公子不是说正王妃的外甥乃是边关驻守的威武大将军之子?我家董郎怕是敌不过啊!”别说冯如萱担心,董天赐听闻两日后,他要比武的对象乃是威武大将军的儿子,也不由地心里犯唐突。
“大姨娘应下我娘说会去予她那外甥讲,届时下手轻些,起码能放我侥幸过关,不输。”皇甫谦也不知道隐瞒,反正当说的不当说,他已全对面前新认的大哥嫂子说了,还差这点吗?
“可我家董郎怕是不好施展啊?毕竟那是大将军之子,用全力不是,不用全力万一输了。”别怪冯如萱想得多,她是没法不多想,若是稍有不慎,拳脚无眼伤及大将军之子,哪是她与她家董郎能担待得起得,怕是要杀头掉脑袋的。
“哎!”皇甫谦之所以表明这点,也是怕比武初试,拳脚无眼,不说清楚届时出事故。
“这样好了,届时,我先拿捏下力气,先小试探下大将军之子的实力,若是堪堪能及,我就拼全力应对,若是不及,那就对不住皇甫公子了。”董天赐已飞快地替愁眉不展的两人拿了主意。
“好。还是大哥待我最好,我就知道,不过大哥你也要多保重,毕竟高手众多,拳脚无眼,最重要的是大哥,可千万留神,别伤到。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直接认输。大不了换我上去送死!”皇甫谦叮咛董天赐倒是出于一片真心,一点‘弄’虚掺假的成分也没有。
这倒是令冯如萱对皇甫谦好感颇升,毕竟身为皇亲国戚,又身为当朝权臣晋王爷家的二公子,哪能不自‘私’自利。可皇甫谦却没有半点自‘私’自利之心。冯如萱亦从皇甫谦的话里听出皇甫谦去争那金科武状元之位并非出自他本意,皇甫谦并未看重那些个功名,真正想争功名的乃是皇甫谦的母亲江‘玉’燕。有什么法子,谁让江‘玉’燕出身卑微,乃一介歌姬,想来能坐稳晋王爷二王妃的位置也有诸多不易,不顺心的事。
皇甫谦与董天赐,冯如萱说好后,又不放心地与董天赐叮咛了几句千万要小心保重之类的话,可见皇甫谦对董天赐这位大哥究竟是有多上心。两人送走了皇甫谦正准备歇会儿,喘口气。
忽又迎来李大人府的人,原来李大人进宫回来,要请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过府一叙。那下人笑得眉眼开‘花’,就差把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当活财神爷供了。才送走了皇甫谦,冯如萱与董天赐又重新穿戴齐整,坐马车去李大人府赴宴。
去了才知,原来冯如萱要李大人送进宫里的那件特殊的银头饰竟被皇后娘娘看中,打算在中秋太后寿宴上,献予太后,此外,皇后娘娘还劳李大人与冯如萱订下了一批手绣香囊,荷包,冬衣及首饰。
李大人从宫里带来好信的同时,还为冯如萱带回了黄金百两。这下,冯如萱可谓是狠赚了一大笔。当晚,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留在李大人府里用饭,夜深才又回四海酒楼。
洗漱睡了一晚,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决定趁着周员外上午不出‘门’查账,他二人先去拜谢周员外,再去盘店。
“两位贵客,里面请,我家员外在里面已是静候二位多时了。”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坐马车赶去周员外的布行总店,没想到周员外竟似早就算准了他二人回来般,早已差人在店‘门’口候着,见他二人到访,即刻迎他二人进店里后院。
周家布行总店乃是一个四合院改造成的店面,店‘门’脸连着后院一个硕大的院子,院里种着一棵参天老树,院周分为东西南三间大房。西南两间房似是周家布行总店的库房,而坐落于东向的房子则被周员外差人改成了接待客人用的厢房。
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进院,皆被周员外布行的伙计引进了东厢房。
“周员外?”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进屋,就见屋里坐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男子似在外打拼多年,早年俊逸的容颜已然不复建在,饱经岁月的洗礼脸上随处可见被沧桑雕琢过的斑驳痕迹,且中年男人似是心里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