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郎拎起菜刀气势汹汹冲着董三郎毫无防备的后背冲去,董二郎发狠,哪管一刀下去,会不会砍死董三郎,反正他已是被向来性子儒弱的董三郎头次发飙给逼急了。
董二郎心想:董三郎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刚刚那般嚣张地用利斧刃对我,分明就是你董三郎活不耐烦了。
“董三哥!”娟儿正啜泣,老远就见董二郎冲着董三郎扑去,且是手里拎着菜刀一并抡起挥去。娟儿不由吓坏了,惊呼了一声董三哥。
“董郎,三哥小心。”冯如萱亦看见当下的局势,提点亦出口。
人群有抽凉气的,有妇人惊呼着闭紧眼睛的,魏大哥与仇大哥见苗头不对欲冲上去架住董二郎,可哪里赶得及。
董付氏与董大郎一家三口先是吓一跳,再见董二郎的作为,不由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冷笑,几人心不由道:该,该挨刀,叫你董三郎得意啊!
董天赐只闻身后二哥低喝,听闻菜刀挥来带动的厉风作响。董二郎扑来的瞬间,董天赐轻一推三哥,将三哥推到一旁,错身轻易避开菜刀的攻势,董天赐旋身的瞬间,猛一抬腿。
长腿正中挥空菜刀的董二郎肚子,董二郎遭逢一击,猛然吃痛,菜刀拎不住地咣当一声坠地,董二郎又一次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不过,这次董二郎飞出的力道甚猛。
砰地一下撞在水缸附近的墙面上。
“啊”董二郎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哀嚎,起初众人当董二郎是被踢飞撞墙的力道磕惨了,这才喊破了声,董二郎这声嚎啕,喊得前面声音较粗,后面声音细得堪比女儿家嘤嘤啼哭般。“我的,我的……命根子!”董二郎说话犹如风吹烛火响呲呲的。
“呀!二哥这是割伤哪了?”冯如萱与几名看热闹的妇人闻声看去,不由地纷纷护住眼。冯如萱更是嗔怪地怪叫了声。
冯如萱可是眼尖的看见董二郎的裤裆破了个大窟窿,殷红的血水似不要钱般的泊泊往出倒。原来作恶多端的董二郎竟是恶有恶报,董二郎被董天赐一脚踹镶墙上,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不幸正中早前董天赐踢射进墙里,倒插的剪刀尖上。
这下,董二郎的男性重要位置遭逢重创。说直白点就是‘蛋’破了,被捅了个大窟窿,这辈子想再要孩子,算是没指望了。
“二郎,二郎!”潘月娥扑上去,唤董二郎,查看董二郎的伤势,潘月娥险些哭昏过去,再看董二郎已受不住痛苦地头一歪。晕死过去。
“该啊!报应啊!”村里没人同情董二郎悲惨的遭遇不说,竟还有人狂甩风凉话。
能说不该,不是报应吗?若不是董二郎挥刀去砍董三郎,董天赐也不会一脚把董二郎踹飞镶墙上,董二郎亦不会撞在娟儿早前挥向董二郎,却被踢开没墙上的剪刀上。
另外,为什么没将董二郎扎死,没扎到别的地方,只扎穿了董二郎那专门祸害人的命根子上。除了老天开眼!恶有恶报,还能说明什么!
“冯如萱,董天赐你俩不能走。”见董二郎遭了报应,冯如萱心里那叫一个欢喜,这回看董二郎还怎么糟蹋姑娘,冯如萱招呼着相公,三哥父子与娟儿回家。谁知,潘月娥突然站起来,冲冯如萱就嚷,不让冯如萱与董天赐走。
“二嫂有何见教?”冯如萱怀抱着豆芽,调转身,直定定地迎上潘月娥怒射来的视线。眼里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灌满了快慰的笑意。
“你……你家天赐伤了我男人的命根,他得赔!”
“赔?笑话!是二哥偷袭三哥,我家董郎不成,反被我家董郎拽飞,非要往上撞,怪得了谁。二嫂,我看你还是省些力气,少跟我再这胡搅蛮缠的好,赶紧请大夫给二哥医伤吧。免得二哥届时命根子不保,小命也不保!”
潘月娥想与冯如萱斗,俨然不够格,别说潘月娥不够格,就算董家人全部算上,也未斗得过冯如萱一个。
“你不就会看病,你怎不给二郎看?”董付氏嚷上了,村人皆知冯如萱的医术高明,是得了于老头的真传,董付氏不依不饶,想要毁冯如萱的名声,非要冯如萱给她二儿子董二郎医命根子。
“董老太,男女有别,你不是不知吧?别说我不会医,就冲他刚背后偷袭我家董郎与三哥,你以为我真能心无芥蒂地给他医伤?说实话,我不给他将上面留的那碍眼东西拿剪刀给他一刀剪了,我都不姓冯!”冯如萱道完这声凶狠话语,笑盈盈地又对潘月娥问了句:“怎样?二嫂,要不要我听婆婆话,帮二哥医下二哥的命根子啊?”
“不用你!我自会带二郎去县城找郎中瞧。”
“听见了吗?不用我!”冯如萱阴冷冷地一笑。折身再走。
“慢着,把你家马车借我。我要带二郎去县城找郎中。”潘月娥与冯如萱借马车,听着不像借,倒像抢。好似冯如萱欠她潘月娥的似的。
“十两银子,马车租你。”
“十两?你不如去抢!”听闻冯如萱不是借马车,而是要她租,潘月娥又尖声嚎了起来。
“十两,保二哥活命,我以为二嫂算得明白账。二哥流这多血,若不赶紧送去县城救治,哼!”
“冯如萱!”
“租不租,二嫂给句痛快话,我可没性子等!”冯如萱语气冷硬道。给银子,她就将马车租给潘月娥,不给银子,就别再说废话。她立即带她家董郎,三哥父子离开。
“赶明儿个,等我弟来。你问他要银子!租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