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看着边说边隐隐啜泣的马凤青,不知当讲什么好,更不知此时该向着哪一方。【网首发】
若说冯如萱有错,确有错,错就错在冯如萱不该搅这汪浑水,明知道娟儿与马凤青两人皆看上董三郎,却硬帮娟儿牵线搭桥,可娟儿到底是冯如萱的贴身丫鬟,三郎又是天赐的三哥。想来冯如萱该是想得肥水不流外人田,顾才帮衬娟儿,这并不算过。
相较马凤青,妇人们认为冯如萱之错,她们倒能容忍理解,也是合乎常理,唯有马凤青之过,众妇人忍不了,皆认为马凤青做过了。冯如萱就算再帮衬着娟儿,马凤青不该犯吃味,因吃味而嚼冯如萱与董三郎两人的闲话,更何况董三郎还是董天赐的亲哥哥。这不是摆明了挑唆人两兄弟的感情吗?
就说那天三郎确实不该当众紧攥着冯如萱的手不放,让在场人看了难免会生误会。可若马凤青当真猜两人有染,也该是三郎对冯如萱有心,那也是董三郎不该对弟妹动非分之想,与冯如萱何干。外面风言风语传的那般难听,几乎全是戳着冯如萱脊梁骨传的,说冯如萱是想捡豆芽做便宜儿子。听听,这像是人该说的话吗?
“冯如萱你明知道我与娟儿都对三郎有意,你却一直帮衬着娟儿算怎一回事。就好比,昨天你跟天赐去庙会是假,实则是替三郎带孩子,给娟儿牵线搭桥才是真吧?”果然真让董天赐说着了,那天晚上,看着冯如萱抱豆芽下马车的人,就是马凤青。
“马大姐……”
“小姐,还是让我跟马大姐说吧?”娟儿强忍着手与胳膊传来的痛感,征求道。
“好吧!你自己与马大姐说。”冯如萱刚道,就听马凤青气恼地骂咧。
“我跟你这贱种说不着!”
“马凤青你可不要欺人太甚!”魏大嫂急了,刚被马凤青推摔在地,火气还未消,才被几个妇人手忙脚乱的搀起,就听见马凤青骂娟儿贱种,魏大嫂像火箭般嗖地一下冲向马凤青,嘴里更是直喝马凤青的名字,似要予马凤青拼命,替娟儿讨公道。
“魏大嫂你别这样待马大姐,娟儿求你了。是娟儿不对,是娟儿先利用了马大姐的善心,娟儿不该挑唆马大姐帮董三哥与豆芽强出头!”娟儿亦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竟还连自家小姐也拖累其中,忙道自己的不是。
娟儿双眸含泪,哭得凄凄惨惨,却是让人动容。就连马凤青看到娟儿竟是如此诚恳地予她认错,都不禁动了想原谅娟儿的心,可一想到董三郎已有许久不曾理会过她,全是拜娟儿所赐,马凤青有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更何况,若是今日她不找冯如萱讨公道,不与冯如萱叫嚣对峙,只怕娟儿会一直将她马凤青是啥子,骗得她团团转。
“娟儿你……”魏大嫂等人已是被娟儿诚恳的态度所打动。
“别以为你哭哭啼啼的,认个错,说两句好话,我就会原谅你。做梦!”马凤青似不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反而变本加厉。
“凤青,你可别给脸不要,到时可没你好果子吃!”魏大嫂火气上涌,冲马凤青骂咧,众妇人也觉得马凤青做得实在过火,也全向着娟儿说话,一下全站到了娟儿这头。
马凤青的怒火在看众妇人倒戈,不禁越演越烈:“是我给脸不要,还是她不知羞耻,上赶着借着如萱与天赐的名义去哄三郎,骗三郎去与她逛庙会!”
“我,我没有和董三哥去逛庙会,虽然我想,可我没有,真的,我没有!”娟儿遭冤枉,不禁又哭啼起来,哭得好似个泪人。说出来的话,是确实不像假话。只是马凤青却根本不肯信娟儿所言。
“娟儿没予三哥去逛庙会,三哥进城帮我与董郎送完货,看我家酒楼人手不足,就一直在酒楼里帮忙来着。这点我可以证明,不过娟儿确实有做不对的地方,她不该动私心,更不该以我与董郎的名义做幌子哄三哥进城替我与董郎送货,来达到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可以证明?哼,凭什么,谁信你?”马凤青除了不信娟儿,亦不肯相信冯如萱,在马凤青眼里,冯如萱明摆着就是娟儿的狗头军师,专门给娟儿打掩护的。
“马大姐若不信,可以找我家董郎打听。”
“找天赐?哼,天赐说的就定是实话吗?谁不知道你与天赐刚在屋里办过什么好事,天赐有多听你话,谁人不知,你俩又才……”
“马凤青!你住口!你竟还敢去扒人家如萱妹子与天赐兄弟两人的窗跟,还敢大肆的往外张扬,你还要不要脸啊!”男女间的那些个私事,都是小两口关门房里自己说行,就连一家人都不敢去扒窗跟偷听的,谁成想马凤青个外人,竟敢去扒人家冯如萱与董天赐夫妻俩的窗跟,且偷听了不算,还大肆的给人家当众宣扬,这可是犯忌讳的。
也就是冯如萱没动狠心,若冯如萱真动狠心,可以以此为由,将马凤青送去县衙吃牢饭。
“我扒窗跟怎了?就兴他俩个大白天不知羞地在屋里做见不得人的好事,就不兴我说了!我就说,我就说!我恨不得说予全村人听见,让村里人皆知道她冯如萱有多不知羞耻,有多……”
啪马凤青正说着,忽的脸颊一阵火辣。
“趁我家董郎没发火,将你打死前,给我滚!还有,你不是不信我也不信我家董郎吗?你若有能耐去问三哥?我与我家董郎的话你不信,三哥的话你总该信吧!滚,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马凤青捂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