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成笔大买卖,难不成又是李大人?”听闻母亲竟帮爹爹谈成笔大买卖,冯如萱不禁更堵不住嘴地咬了口鸡腿,没等咽下就又发问。首发】
冯如萱的嘴含着食物说话的没规矩样子,惹得母亲冯孟氏再度睇来的眼刀。冯如萱悻悻缩脖,没法子,她是急着想知道什么大买卖嘛!
“不是李大人,这次是李大人府上来的那位黄弘毅黄师爷给介绍的。”
“还说不是李大人。”这次冯如萱可不敢再含着食物说话,不然再遭母亲的眼刀,只怕她非得食不下咽,吃噎着不可。
“不是,听那位黄师爷说,李大人也只是待人与你爹做生意,说是给别人收的货,只负责递银子。”
“哦?”冯如萱听闻母亲说,冯如萱不禁来了兴趣,动筷子的频率也略放慢了些。
黄弘毅?冯如萱努力地在脑海里思索着这个名字,却怎也记不得前世有黄弘毅这么个人物,至于李大人,冯如萱倒是有所耳闻。就是不知道爹接触的那个李大人,是不是她前世有所耳闻的那位。
前世冯如萱有所耳闻的那位李大人,位居四品,乃是当朝侍郎,于先生会认识当朝侍郎吗?冯如萱脑子使劲地转着。
“娘您接着说。那黄师爷与您和爹谈何买卖?”
“娘见那位黄师爷的衣裳竟撕破了。娘就予他说给他补衣裳。他当下就高兴的应了。”
听闻母亲的话,冯如萱不由地一扯嘴角。檬汤傻氖σ能穿着扯破的衣服登门?冯如萱怎想怎觉得不可能d非此李大人并非必李大人d不是李大人的官职还不抵他们桃源县的县老爷官衔大吗?
冯如萱较劲脑汁猜测,却疏忽了一点,无论前世今生她皆不曾接触过京中官员,只限听闻,不曾亲见。冯如萱自更不可能知道能在京中任职,进出朝堂,被京中人尊称一声大人之人不论官阶品衔大小皆不可能是小官。就是宫里的太监来他们桃源县,官衔都能高过他们桃源县的县太爷,这就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如萱你听不听娘说啊,要不听,娘就不说了。”冯孟氏见女儿想事情想得出神,在听闻她说黄弘毅穿着撕破的衣服来摆放时,就显得一脸兴致缺缺的相,冯孟氏不禁揣摩女儿到底是否真想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若不想知道,她也就不费嘴皮子说了。真扫兴。
见母亲倏地变得有些难看的脸,冯如萱不动脑子想,也知道她这是犯了母亲的忌讳了,母亲最烦她将高兴的事尽兴地说出来时,别人不给面子不听她说了,其实冯孟氏的脾气有些小别扭。
她高兴时,特别中意别人予她打听她高兴的缘由,那时,她会吊足对方的胃口才慢悠悠道来,可若是别人不追着她问,她便就会立即拉下脸来,很不高兴,脾气若闹大了,许会几天不予那人说话。好在冯如萱的脾气像父亲,若是遗传了母亲冯孟氏,怕是就有得董天赐受了。
“听听,当然听了。”冯如萱哪敢说不听的话,把母亲的兴头挑起来,若她敢不听,母亲不得罚她各抄女荣,女戒最少一百遍。
“哼,听着就像糊弄。心一点也不诚。”冯孟氏果然闹情绪了。
“奶奶,讲给豆芽听。豆芽想听。”
“娘,天赐也想听听是怎样的大买卖,能讨得娘这般欢喜。”豆芽与董天赐一人一句话,终于哄得冯孟氏再展笑靥。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她怎不觉得,女儿没嫁时,确实贴在身边挺暖和,嫁出门了,就不抵女婿,还不抵个三岁的奶娃娃。
“天赐,豆芽也想听啊?”
“恩。”豆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董天赐亦沉吟道。
冯孟氏又偏心眼地狠剜了自家女儿一眼。这一眼,冯如萱真是被母亲的眼刀瞪得哭笑不得,吃一半的饭,也噎得吃不下去了,冯如萱索性撂下碗筷,细心听娘说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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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黄弘毅予自己挑了竹子,冯孟氏便要黄弘毅将身上的雪袍脱下来,先套上她家老爷的袍子,坐着稍后,冯孟氏女红手艺确是不错,捧着黄弘毅的雪袍去不多时,就返来。
等冯孟氏回来时,手里捧的俨然是缝补好的雪袍,雪袍扯断的下摆,被冯孟氏以灵巧的双手穿针引线地衔接上,断口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且雪袍竟比以前更为气派,显眼。
墨绿色的线,在袍摆处引出一连串,此起彼伏的竹海。黄弘毅接过袍子,俨然已是惊呆了,小卓子也看着那缝补好的雪袍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黄公子,这袍子可还可心?”
“可心,可心!”黄弘毅除了可心二字,已是说不出其他话了,若能说出心底的感受,哪是可心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是折服在冯孟氏的这双灵巧手下了。
“公子,快穿上。让小卓子看看公子有多威风。”
在小卓子迫不及待的督促下,黄弘毅这才想起要将这件可心的雪袍重新穿戴于身。待穿好后,黄弘毅还被小卓子故意吆喝着,在冯孟氏与冯老爷等人面前转了一圈,走了几步。
冯夫人与冯老爷皆不禁喟叹,皆认为黄弘毅这雪袍一穿,竟是好一派的官家威严。冯孟氏不知怎的竟遥想起若有一日,这雪袍穿戴在自家女婿身上,会否不比眼前的黄弘毅差。当然就是身份悬殊,人家黄弘毅乃是李大人的师爷,自家姑爷不过是山中猎户,冯孟氏想想都不由觉得好笑,自己怎会突然涌起这样的想法,竟拿自家姑爷与人家黄师爷比。那不是一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