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就是自己那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四哥,姐夫的亲四弟。【网首发】怎与姐夫长得一点不像啊,瞧四哥的长相英俊潇洒,不怒则威,一派浑然天成的气质,可再看自家姐夫。潘阳礴怎看怎觉得像地痞流氓,不禁思索,这真是打一个娘胎,一个爹下得种么?
怎人家的就长得那般俊郎,宛似天神下凡,而自家姐夫俨然就一副落秧的茄子没长开的猥琐相,短时间内,谁能知道潘阳礴竟想了这么多,当然趁着董三郎亦在场,潘阳礴还拿董天赐与董三郎两人做比对,怎看怎觉得这两兄弟长得也不像。
也就是潘阳礴没见过亲家爹董书,不然潘阳礴定要端着董天赐的长相,再与亲家爹做比对,倒要看看董四哥的良好基因究竟出哪得来的。
潘阳礴这人除了挑食外,待人也甚挑剔,但凡被他瞧上眼,他待人可谓要多热情有多热情,若他看不上眼,亲姐姐也不例外,一样会被他晒在一旁当摆设,待遇还不抵他瞧上的外人。
“董四哥?定是董四哥?我没猜错吧?”潘阳礴还是个自来熟,潘阳礴见冯如萱就可谓看对眼了,再看董天赐,也觉得顺眼,潘阳礴还爱有个怪癖,就是爱屋及乌。且是爱屋及乌的厉害。
“恩。”董天赐头次见潘阳礴,早前听冯如萱唤潘阳礴潘二爷,又见潘阳礴与二哥,二嫂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还直道顺路送姐姐,姐夫回家,也道潘阳礴的身份了。董天赐冲待自己甚是热络的潘阳礴微微一颔首,低应了声恩,算是答话。
听听人家这声音,底气甚足,声如破弦之音,乍一听就是从丹田发声,绝对是习武之人啊,潘阳礴小时也曾想过习武,故去的潘老爷子还真曾给潘阳礴请过一位武术教头,不是别人正是亲家爹董书。潘月娥与董二郎也是此时搭上的线。
不过董书虽见过潘阳礴,潘阳礴却没见过董书,董书那时只远远地看了潘阳礴一眼。就劝潘老爷子若想潘阳礴日后有出息,不要教他习武,要教他做生意。若不是董书一句话,潘家怕是也没有今日,潘家的生意更不可能在潘阳礴的领导下蒸蒸日上。
当然潘阳礴至今还不知是亲家爹的一句话,毁了他想成为武功盖世的英雄的美梦。
“董四哥会武功?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虽然潘阳礴的梦想在年幼时便被亲家爹扼杀,不过却不影响潘阳礴好武,喜欢与习武之人打交道。
潘阳礴的热情相较于董天赐的冷漠,不善与人交际,两人足成鲜明对比。潘阳礴一门心思地予董天赐套近乎。董付氏可是早极不耐烦了,而冯如萱则是一点也不急。
有潘阳礴这么个二百五在,冯如萱倒觉得不错,挺有趣,事情竟似往其乐无穷的地方发展。潘阳礴与她家董郎搭话,众人一时间皆将注意力集中在新到场的潘阳礴身上。谁还忆得起,此刻还挺尸在马车里的董大郎。
众人把董大郎忘得一干二净才叫好呢,让董大郎多疼会。其实冯如萱与怪老头皆看得出来,董大郎虽被董天赐打得满脸是血,却未伤得真重。装死,博同情的成分居多。故意学人吊着一口气,为得就是想唬住众人,更是想唬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害怕。
董天赐心里其实也有数。他打董大郎,下多重手,他能不知道吗?打人跟打虎能一样么,他怎也不能打人照着打虎的打法打,不然不出两下,人定断气了,肯定也不会像董大郎那般,还有装死,倒气的机会。
不过知道董大郎伤有多重的也就董天赐,冯如萱,怪老头及董大郎自己。别人真还就看不出来,包括董付氏在内,董付氏早被大儿子脸上的血唬住了,自也没弄明白大儿子究竟是否真伤到快死了。不过在董付氏看来,大儿子董大郎似是真快要咽气了,只吊着那最后一起气在了。
董付氏以为大儿子快要咽气,自不能再放潘阳礴予董天赐继续套近乎,急忙出言道:“董天赐,我家大郎让你打成这样,你到底给医不医?若是大郎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非要你给我家大郎抵命不可!”
“你说抵命就抵命?当衙门是你家开的成了,运大哥去衙门,若大哥真死在路上,届时县老爷自有公断!”冯如萱可不吃董付氏威胁,董付氏想威胁她,似是上一世,倒让她给吓得差点尿裤子。
“抵命?董四哥你把董大哥给打了?”潘阳礴揪住了董付氏与冯如萱两人话中的关键点,又仔细往董天赐身上再一打量,这才看见董天赐拳头上染了血。想来定是董大郎的血。
“恩。”董天赐倒不隐瞒,大丈夫敢作敢当,大哥是他打的,他承认。
“见血了?没给打死?”潘阳礴这话听着隐隐透着抹古怪,就好似潘阳礴盼着董大郎死似的。
董天赐被潘阳礴问得眉梢高挑。
“潘家二小子你几个意思?”敬潘阳礴时,董付氏才会乖乖喊潘阳礴一声潘二爷,往往都是在潘阳礴来家里收粮时,董付氏才会那样喊。而现在董付氏才不会给潘阳礴脸,再加上董付氏听出潘阳礴似盼她家大郎死似的,就干脆直接不快地喊了一声潘家二小子。
潘阳礴被董付氏喊得甚是不快,脸色都变了。若不是看在今天有两个他瞧得上眼的人在,潘阳礴再给董付氏些颜色看看了,竟敢喊他潘家二小子,也不出去扫听扫听,谁敢这么喊他潘二爷。
听闻董付氏唤他家爷‘潘家二小子’,尧子的脸色也改了颜色,偷偷以余光打量他家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