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娟儿又去哪了?”早上醒来,穿衣打扮,冯如萱没听见豆芽与三哥的声音也就算了,竟没见娟儿来伺候她,若搁平日早上,娟儿早早的就把洗漱水为自己备好了。【网首发】
听院里传来董天赐也怪老头的交谈声,冯如萱不禁迈步走向外。
“醒了?”董天赐正予怪老头的指示下为自己的伤腿敷药,见冯如萱从屋里走出,招呼了声。
“恩。”冯如萱先应了董天赐,再与怪老头打招呼:“于先生。”
“嗳。”怪老头一心铺在董天赐的伤势上,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冯如萱没因怪老头淡漠的回应,脸上扬起任何的不快,只是再启口予董天赐打探:“董郎。三哥,豆芽呢?”
“回家了。”董天赐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的不满。早上天刚蒙蒙亮,三哥便叫醒了豆芽,两人竟没等他与如萱醒来,只与早早睡醒的怪老头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董家。
怪老头详道:“董夫人你家这三哥的性子实在古怪。有话不等自家弟弟弟媳醒来说,倒要我这外人帮忙带话。”
“先生是豆芽的恩公,三哥定没把先生当外人看。这才要先生帮带话。先生莫多虑。”冯如萱悠悠道,想来也知三哥的心思,这才没等自己与董郎睡醒:“于先生您以后别唤我董夫人了,若是看得起我,就唤我一声如萱吧。”总听怪老头喊自己董夫人,冯如萱觉得耳根磨得生疼,总觉得这声董夫人,喊的她甚是别扭。干脆要怪老头直呼她的名讳。
“先生也喊我天赐吧。”董天赐亦是,听不惯怪老头喊他董相公。总觉得不像是在喊他。
“行。”怪老头为董天赐指点完毕。这才抬头回应。
“董郎你近日似是都不能上山下河。”冯如萱话刚一出口,只觉得脸上似火烧般,董天赐何止是不能上山下河,亦不能同她行房事。冯如萱想到这个,岂会不丽颜发烫。
“恩。”董天赐听闻冯如萱的话,梗着脖子哼道,自没比冯如萱好哪去,耳根都臊红了。
“我画几个图样给你,你帮我打几支木簪吧。”
“好。”除了应好,董天赐也不知自己能应什么。
“如萱你要天赐给你打木簪?难不成你打算卖木簪?”听闻冯如萱要董天赐打木簪,怪老头猜测道。
“还真让先生猜着了。”冯如萱嫣然承认。
“木簪能值几文钱。冯老爷能让你把这不值钱的木簪摆你冯家首饰铺里,别跟老朽说笑,不好笑的!”别看怪老头是江湖买药郎,懂得行情倒不少。
扑哧怪老头说不好笑,冯如萱倒先掩唇笑出声:“这次先生猜错了,这木簪并非要送去我冯家首饰铺卖。”
“那是送人的?”怪老头又猜。
“不,我想要我爹送去京城卖。”
“送京城卖?你当京城里人能看上你让你男人摆弄的这几根破木簪?冯老爷有你这么个闺女真是惨啊。怕是要赔得倾家荡产,当衣服裤子喽。”听闻冯如萱要用木簪赚钱,竟扬言说要送去京城卖,怪老头不禁嘲笑冯如萱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认为冯如萱做得是桩血本无归的赔钱买卖。
“先生不信?只管看。看如萱会不会赔钱!”冯如萱自信满满道。
一席话出口,挑唆得怪老头心痒痒的,就跟长草似的。
“行,老朽自当长见识了,看看如萱你怎做这笔木簪买卖。”
“先生又说错了,如萱可不止卖木簪,还有别的。”冯如萱巧笑倩兮地又道出一句,把怪老头的胃口吊得极高,怪老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冯如萱除了卖木簪还打算卖什么,奈何冯如萱怎也不肯说。气得怪老头山羊胡上翘。
因豆芽前日重病,董天赐不好再喊三哥,只得去魏家,喊魏大哥帮伐柳木做木簪。冯如萱则告别怪老头,与来家里的妇人们去烧面点。
“这,这蝴蝶卷原来竟是出自你手啊?”怪老头见妇人们从面点作坊端出刚蒸好的数屉蝴蝶卷,一双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掉地上,当响炮踩。
“怎了?于先生,何以这般惊讶,我冯家酒楼卖得所有面点自当出自我冯如萱经营的面点作坊。”冯如萱不觉得这是件多么新奇的事。
“没,没什么。”盯着妇人们端上来的各色面点,怪老头瞪着眼睛移不开视线。
冯如萱还当怪老头是馋了,没吃过,全然忽略了怪老头眼中那抹甚是震惊的异色。
“这,这是什么做的?这黄的是南瓜,那这紫色的,难不成是紫薯?”怪老头盯着那紫色的蝴蝶卷,嘴巴一张一翕,俨然惊吓过度。
“先生果然见多识广,竟知道这紫色的是用紫薯做的。这绿的是绿豆沙,这红的……”
“是红豆沙,老朽知道!”不等冯如萱一一做介绍,怪老头已经聪明的猜着了。“如萱,这蝴蝶卷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怪老头发问,冯如萱没有立即作答,因为冯如萱不知要如何回答怪老头,这蝴蝶卷是她前世三年,从林家打京城里请来的糕点师傅那里学来的手艺,并非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当然了,于郎中您是不知道,我们如萱妹子会做的面点可多了,诺。您尝尝这个。”魏大嫂端着一笼新蒸出的糕点走来,昨晚上魏大哥带狗蛋回家,已将怪老头给豆芽及顺子诊病的事,一字不漏的全说予了自家媳妇,听的魏大嫂拍巴掌叫好。早上非得闹着要先来见见怪老头。
如今魏大嫂抱着新出炉的糕点请怪老头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