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这回儿你从该告诉三哥了吧?”跋山涉水近走了近半个左右时辰,一路上董三郎的嘴就没停过,隔三差五地就与董天赐叨咕一声,问一句,或是打探点什么,当然董三郎最关心的就是四弟与四弟妹两人究竟有没有圆房。(wuruo.網首发)可董天赐口风实在太紧,一路上任董三郎旁敲侧击的打探,董天赐硬是没吭一句话。
到前脚踏进了山门,董三郎终于受不住自家四弟的闷葫芦性子了,也不在旁敲侧击的打听了,直接与董天赐问昨晚上究竟有没有四弟妹冯如萱圆房,结果董天赐依旧沉得住气地告诉三哥,到地方再说,给董三郎气的,从抡起背上竹篓扣董天赐脑袋上。
艰难地忍了一山路,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董三郎赶紧再与四弟董天赐打探起来,心道这次四弟这回儿总该没了推脱,予自己说实话了吧。
“没圆房。”董天赐答了一句,忙着脱衣裳,拖鞋,舒活筋骨,似怕三哥抄起他背来的砍柴刀,把他当柴火给劈了,寻思着三哥一提刀,他好赶紧逃命。[]
“为啥啊?咋又没圆房啊?你啊!”还在董三郎也只是数落董天赐,并未打算提董天赐背来的砍柴刀。
“三哥别嚷!再让人听见。”董天赐似嫌董三郎吵,嚷声太大。拧起剑眉,不快道。
“你小子怕我嚷啊?我就嚷了,这荒山野岭我嚷给谁听去?这里除了你我,就面前这湖,还有湖里的鱼虾蛤蜊,我倒想嚷给人听,让人家都知道我四弟与四弟妹没圆房,我上哪找人去啊?”董三郎无奈地狠翻了董天赐一记白眼。
“三哥!”董天赐喊得似有天大冤枉般,可自家四弟的脾气,董三郎这个做三哥又岂能摸不透。
董三郎可不会给董天赐打马虎眼的机会。这浑小子怎催他与四弟妹圆房就跟要他命似的费劲,董三郎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把可能的,不可能的全予四弟猜道:“四弟你老实跟三哥说,是不是你不喜欢四弟妹?或是觉得四弟妹哪做的不好,你不满意?”
“没,如萱她挺好。我也喜欢她。”董天赐涨红了俊颜,诚恳道。
见董天赐由脸红到耳根,董三郎就知道四弟没说谎:“那不结了,你为啥不跟四弟妹圆房啊?”
说起此事,董天赐不禁觉得一言难尽,但是不予三哥说,三哥会一直问。
“新房宴上我把岳丈岳母都给得罪了,娘及大哥二哥家搞出那些丢人事,我没本事制止,还为了顾全咱董家的颜面,把事给压了。陪岳丈喝酒又喝多了,当夜醉得人事不知,也没跟如萱解释,说道歉话,我哪还有脸跟如萱圆房!”
想起新房宴上自家人来闹事的场景,董天赐就不由地一紧拳头,若不是爹临终时的万般叮咛,要他多担待着娘及大哥二哥两家,董天赐又一忍再忍,怕是他早已将闹事的大哥,二哥暴打出门了。至于母亲,大哥二哥若是挨了打,只怕会更加麻烦。怕是会闹分家。
“哎!”说起家人大闹四弟家新房宴的事,董三郎不禁也变得颓然起来,哀哀地长叹一声。表同情四弟的遭遇:“四弟,三哥窝囊,可你比三哥强。爹把毕生的本事全教给你了。咱爹以前是走镖的出身,后不幸伤了腿,这才回乡种地。爹的性子同你一样,临终的交托是担心四弟你仗着会些拳脚功夫惹事才那样说的。”
“三哥?”董天赐一脸愕然地看向三哥。
“四弟还记得吗?你小时,爹最疼你,宠你,咱家四兄弟你则是最有出息的那个,你可不能让爹失望,还记得爹教你功夫时是怎说的吗?”
“爹说若有人敢欺负到亲人头上,实在不行,就抡拳头打。”董天赐记忆最深的就是父亲说的这句话。
“四弟你应该知道咱爹说这话的真正用意。”董三郎并不是挑唆自家四弟真与欺负到头上的大哥二哥家拼命。
“三哥是让我?”董天赐隐隐已是懂得三哥话里的真正含义。
“谁对你才是真心,你心里清楚。不用三哥说了吧。别学三哥没出息,反正你已从家里搬出来了,娘若是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再听咱爹的话,再守着这个不肯要的你家也没用。”
“知道了,三哥。”星眸里的光辉忽闪,董天赐重重一颔首:“三哥你与马大姐没什么吧?”
“没啊,我与那马凤青能有啥?”马凤青的男人撇下马凤青带女人跑了,而董三郎则是丧偶,又带着拖油瓶似的小豆芽。董三郎认为他与马凤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船的两人。“你怎突然问起这个?”董三郎知道自家四弟根本不是个好打听的人,不禁觉得奇怪。
“没什么。如萱昨天问我。”冯如萱若不予董天赐打听,董天赐断然不会厚着脸皮地找三哥本人讨答案。
“四弟妹打听这个干吗?”董三郎脸上笑着,嘴上嘟囔着,心里则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看三哥几日都不带豆芽来家里,放着自家人不用,找别人帮忙,想不通吧。”董天赐从不乱想,尤其是对妻子冯如萱及至亲的三哥董三郎。
“三哥,我下水了。捞上蚌给你,你挖珠子的时候,小心些,千万别把蚌给弄死了,如萱想让我帮她多采些珍珠回去,三哥你说这蚌我若是弄些回家里,能养活不?”
“那得刨个蚌坑,还得把河里的水引来。”
“恩。待这次回去我想想法子。”原来,昨夜董天赐并没睡觉,听见了冯如萱嘀咕的那声,他冥思苦想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