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着吗?
薛智眼神霎时一冷,见天歌连头都不回地就往前走,而院子里的人也都被他们这里的动静吸引了目光,他脸一沉,突然一个大跨步追上,手掌从后面按在天歌的肩膀上。
天歌精神力几乎无人能比,她早猜到自己的话会让这人恼羞成怒,早就防着他呢!所以,在众人的眼中,薛智仅仅是拍了一下天歌的肩膀,就立刻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被大力弹飞了出去了,可是疼的却不是手,而是脑袋。
缓了半晌,他才挣扎着起身,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指着天歌怨毒道:“臭女人,你用了什么阴毒手段?”
这一幕几乎惊呆了所有人,谁能想到前一秒还高高在上的偏院首席眨眼间就抱头倒地,连怎么受伤的都不知道。
想想天歌之前几次接受挑战的时候,似乎都是用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方法一招致胜的,原以为是那些人太不济世,又不会医术,所以才中了天歌的暗招,谁知道薛智竟然也是这样。这是不是说明,天歌的招数根本就是无人能敌的?
这个认知令在场所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目光在天歌和薛智身上扫了扫去,闪烁不定。
对于薛智的问话,天歌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这位先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薛智即便实力不俗,但精神力也只是一般人的水平,和天歌的凤凰血脉加上凌子冽遗传下来的各种天赋相比,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所以,被天歌的精神力刺激了大脑的薛智,勉强问出了那句话,就再度被天歌这话气得险些吐血。
见薛智完全没有了战斗力,天歌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又怕又恨,她故作不知地说:“这么多人在这,不知道传说中的首席是哪位啊,本姑娘也懒得发挑战书,不如就在这切磋切磋啊!”
众人闻言,一瞬间面色古怪无比,然后齐齐地看向还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薛智。
天歌恍若未闻,见大家都不说话,奇怪道:“咦,看来首席不在这啊,那怎么会冒出来个猴子充大王啊?”
众人默然,然后小心翼翼地窥伺薛智的反应,她先是骂薛智是狗,又骂他是猴子,不是被人驱使就是被人戏耍,好毒的舌头!
薛智现在简直羞愤欲死,可是他却不知道天歌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觉得脑子里像是被扎了上万根针,痛得都快要炸开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下毒?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薛智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问出了这句话。
天歌好笑:“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刚刚是你先对我动手的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反击又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不管你是谁,也没有打人还不准人还手的道理,何况……”
天歌居高临下地瞟了他一眼,一脸的鄙视:“弱者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去!众人猛然间瞪大了双眼,弱者,这个小丫头居然说苗家偏院的第一名是弱者,这口气为免……为免……
众人嘴角抽搐半晌,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最后不得不承认,薛智在天歌面前,似乎的确是弱者。
“呵!既然首席不在,那我就问问另外一件事。”天歌扫向众人,左右瞧了一圈儿,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然后问:“本姑娘到现在还没用早餐,你们有所不知,我这人不经饿,一挨饿这心情就尤其不好,听阿大说要送到我院子里的早饭被人打翻了,我就是问问是谁这么不小心又没礼貌,打翻了人家的饭连句道歉都没有就逃跑了?”
阿大早已经看到了那几人,一开始那些人因为有薛智在还趾高气昂的,在薛智倒下的那一刻,那几人就一直往人群里退缩。
但是,他们兄弟八人把他们盯得牢牢的,休想逃!
天歌就像是没有注意到阿大等人的目光,依然笑眯眯地环视众人。
许久没人敢说话,就在天歌打算让阿大认人的时候,甲等终于走了出来,他对天歌抱拳道:“这位姑娘,不知道怎么称呼?”
天歌勾了勾唇角:“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先自报家门?”
甲等脸一僵,他进入苗家这么多年,许久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用余光看了下众人的反应,他勉强维持风度:“在下乃这偏院的第二名,甲等。”
天歌“噗”地一笑,眼看甲等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去,她才仿若无事地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哦,原来是第二名的甲等公子,卓语,幸会。”
甲等听出了天歌话中明显的讽刺,脸又黑了一层,暗骂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便板着脸开训:“卓语姑娘,今日乃在下与薛兄为几位新来的族人举办的欢迎会,似乎……并没有人邀请你来,你不请自来还将薛兄打伤,是何道理?”
天歌本来还想给甲等几分面子,但是听到这番话后她就不打算收敛了,她微微一笑:“我也说了,这园子又不是你们的,我想来你们有资格管吗,你们要举办欢迎会,我要来逛园子顺便找出打翻我饭菜的罪魁祸首出口气,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甲等眼中冷气凛然,这个女子真是太不知好歹!
天歌却突然又一笑,让人觉得她不怀好意,果然,下一刻,天歌就上上下下打量着甲等说:“既然我想挑战的偏院首席不在,有你这个第二名也聊胜于无,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