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瞬间了然,如今四海升平,百官都十分清闲,最近唯一的一件大事就是选美比赛,最忙碌的就是礼部。
孙润作为文状元,根据惯例应该先去翰林院积累经验多攒些资历,以后才好封些实职,可是现在皇上直接越过了第一步给他封了官,可见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尤其他今年还不满二十岁,年纪轻轻便已授官,这以后定然前途无量。
要知道文官和武将是不同的,武将可能上战场拼杀几年立下战功,官职就不会低了去,只要能征善战,年龄不是问题,可是文官大部分都是熬资历熬出头的。
放眼整个朝堂,文官中最年少有为的大概就要数大理寺卿夏希朗了,可人家父亲是帝师,妹妹是太子妃,本人也是能力超群,可真正坐上大理寺一把手的位置,也是在三十岁以后。
再看南宫焰,今年才二十六岁,早已是月升国大权在握名声煊赫的人物。
由此看来,孙润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夏希朗,甚至文官中的南宫焰。
见天歌始终不说话,南宫焰不满地哼了哼,尽管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尽管说了相信她,可一见她把心思放到了别的男人身上,他就不痛快。
天歌无奈地嗔了他一眼:“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南宫焰再度哼了哼,耷拉着脸道:“除了孙润还有谁?”
天歌摇了摇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才不是呢,我在想你啊!”
南宫焰傲娇地撇过头,耳根却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口是心非道:“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可想的,别想骗我。”
天歌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
南宫焰半天没有等到回答,心里又开始不痛快,以为天歌是默认了,不由皱了皱眉,转过身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快吃吧,饭菜都要凉了。”
天歌看着他明明在生闷气却还要死死憋着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道:“好了,告诉你我在想什么吧!我在想啊,你真的很厉害,十八岁就成了镇国大将军,整个月升国谁也没有你厉害!”
南宫焰瞬间嘴巴微张眼睛瞪大,傻傻地看着眼睛闪闪发光的天歌,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若无其事地说:“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说这话,会有麻烦。”
天歌瞥见他偷偷弯起的嘴角,暗暗发笑,然后一本正经道:“嗯,我只说给你听。”
南宫焰只觉一股热气陡然从脚底升起,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热,这还是天歌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她在夸赞他!
南宫焰这一顿饭吃得都有些飘飘然,饭后还忙前忙后地服侍天歌洗漱,一直到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他才找回一些真实感,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天歌,他想,就算一辈子只能抱不能吃,他也满足了。
次日清早,许久不见的孙芸儿突然来找天歌,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饰不住,没两句话就开始说起孙润封官的事情。
天歌见孙芸儿此番的穿戴要比第一次来见她的时候又好了两个档次,便知道随着孙润的封官,他们一家在晋阳侯府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而孙芸儿作为孙润嫡亲的妹妹,也是身价暴涨。
孙芸儿被孙润拘在府中好好学了一个月的规矩,如今终于被放了出来,就像一只逃脱樊笼的小鸟,对着天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天歌便知今天这是没机会去药房了,便静下心来同她说话。
半上午的时候,司马清和乔念梓也来了,搞得天歌一个头两个大,司马清也就罢了,乔念梓和孙芸儿碰到一起,为什么她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司马清拉住天歌的手,暗中冲乔念梓努了努嘴,用平常的语气道:“乐山郡主去王府拜访我祖父,见我要来找你就要一起过来。”
乔念梓笑看着天歌:“清宁县主不会不欢迎我吧?”
天歌:“……”知道不欢迎还来,这得有多厚的脸皮啊!
偏偏孙芸儿完全看不出几人之间不合的气场,还问:“天歌,这两位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天歌淡淡一笑,指着司马清道:“这位是安逸侯的孙女,武王殿下的表妹,司马清小姐。”
接着,她又一指乔念梓:“这位是乐山郡主。”
孙芸儿立刻对两人见礼:“两位姐姐有礼,小妹孙芸儿,我哥哥是今科状元孙润,昨天刚被圣上封了官。”
天歌原本想替她介绍的,此刻见她把自己介绍得如此全乎便也不多言了,直接请她们到暖阁里坐了。
乔念梓一听孙芸儿喊她姐姐,小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尤其孙芸儿还一直盯着她的脸瞅,让她更加恼火。
坐下之后,乔念梓问孙芸儿:“孙小姐与清宁县主关系很好吗,这还是第一次在县主府看到你呢?”
天歌哂笑一声,刚想说她也是第一次来县主府,哪里有资格说别人,可是嘴还没张开,孙芸儿就沉不住气开口了:“那是当然,我和天歌可是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是谁都比不了的!”
说罢,她还得意地对天歌抬了抬下巴:“是吧,天歌?”
天歌回之一笑,并未回答。
可这个反应在孙芸儿眼里就是默认了,于是笑得更得意了。
乔念梓沉默片刻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可以叫上你啊,人多了才好玩嘛!”
孙芸儿兴奋地点头:“好啊好啊,前些日子我一直待在府里不怎么出门,以后天暖和了,咱们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