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上画舫,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叫:“天歌,清儿……”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就见乔念梓正站在一片灯海中向他们挥手,陪在她身边的居然是太子南宫毅。
几人来不及多想,齐齐走过去同南宫毅见礼。
众人来到一片稍显空旷的地方,南宫岚问南宫毅:“皇嫂有孕,太子哥哥不在府里陪皇嫂怎么和乐山郡主一道出来了?”
南宫毅闻言,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他道:“你皇嫂现在嗜睡得很,天刚黑她就歇下了。本宫原本想去陪母后过节,不想乐山郡主也在那里,母后说原本想让你陪陪乐山郡主,派人去你府里却没找到人,就让本宫带她出来逛逛。”
南宫岚笑睨着乔念梓:“原来乐山郡主也喜欢热闹,太子哥哥公务繁忙,日后乐山郡主有需要大可来公主府找本宫。”
乔念梓嗔怒道:“原本我是打算去找天歌和清儿的,结果门房说你们一起出来了,乐山心里还在生气呢,你们一道出来玩,居然也不叫上我?”
天歌道:“我们也是临时起意,因为出来得急,而你又身在宫中无法及时通知,好在大家都是有缘的,这么多人都能碰见。”
清儿道:“是啊是啊,现在大家聚到一起就好了,我们正准备乘画舫游护城河呢,人多更热闹!”
乔念梓突然道:“啊,我还想去猜灯谜呢,女娲庙门前的广场上有个很大的猜灯谜比赛,猜出来还有奖品拿,看着很好玩的样子!”
她这一说,天歌几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乔念梓见此试探着问:“你们都不想去玩吗?”
南宫岚和清儿刚想开口,就听乔念梓瞅着天歌道:“清宁县主也不想去吗,就算猜不出来也没关系的,不过就是玩玩?”
天歌但笑不语,这几天已经够累了,今晚是出来玩的,她并不想再多费脑子。
乔念梓见此确定天歌不会猜谜,于是转眼笑盈盈地看向南宫焰:“武王殿下您说呢,您会帮清宁县主的是吗?”
南宫焰却没有天歌的好脾性,瞥了眼那张笑起来与天歌并不多么相似的脸,一句话顶了回去:“想去自己去,没必要硬凑在一起!”
乔念梓吓得脖子一缩,然后在姬文柒和南宫岚几人脸上转了一圈儿,见他们全都表情淡淡没人帮她说话,不由楚楚可怜地看向南宫毅:“太子殿下,乐山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南宫毅原本一直装作没有听到这边的对话,目光久久放在远处,如今被她这么一问,不得不回道:“郡主若是想去,本宫作陪就是了,没必要拉上那么多人。”
他是知道的,南宫岚从小就讨厌舞文弄墨,虽然懂却不喜欢,天歌既然从小在靠山村长大,在他看来肚子里也是没有多少墨水的,至于司马清,那就是个疯丫头,除了武功更是什么都没兴趣,乔念梓想要大家陪她去猜灯谜,自然不会有人赞同。
乔念梓见南宫毅也不帮她说话,表情顿时勉强了起来,她怏怏道:“人多才有乐趣,既然大家都想游河,那我陪你们好了。”
天歌等人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勉强,说说笑笑地上了画舫。
画舫上原本配的有花娘、舞姬和乐师,此时都被赶下了船,老鸨原本还不乐意,可一看到南宫焰的黑脸,立刻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她还记得多年前曾在得胜还朝的队伍前见过这活阎王一面,那一面令她记忆犹深,当时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直到现在似乎还在鼻端萦绕,令她双腿打颤。
也正是从那一次胜仗之后,活阎王的名声才迅速地扩散开来,是止小儿夜哭的有力武器。
一群人站在船头上,看着护城河两岸的花灯,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站在南宫毅身边的乔念梓瞥着天歌在南宫岚和司马清中间左右逢源的样子,脸色越来越冷。
“对面船上是哪家小娘子,长得如此标致?”
沉浸在节日喜庆气氛中的众人,突然听到这煞风景的一句,同时蹙了眉头向对面看过去。
只见一艘张灯结彩的花船上,船头正立着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华服青年,怀里搂着卖笑的花娘,正对着天歌和南宫岚几人指指点点,十分无礼。
因为是出来游玩,为免惹人注目,众人穿得都比较低调,不料竟被看低了去,还敢当众调戏。
南宫焰在对面几人身上一一打量,发现并未见过他们,可见并不是世家贵族的公子,就算是也不是嫡出的,不然不可能没见过,更不可能认不出他和南宫毅。
冷笑一声,南宫焰对紧随的李信两人打个手势让他们去解决那些人,却见乔念梓突然跨出一步:“哪里来的登徒子,天子脚下也敢当众撒野?”
南宫焰扫了她一眼,立刻让李信延迟行动。
“哟,这个长得也不错,还是个泼辣的,怎么着,们玩玩儿?”对面一个一脸醉酒的暗红,穿得花里胡哨的肥胖男子对着乔念梓猥琐地笑道。
乔念梓睥睨地看着他,一脸的高冷:“一群不学无术整日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也配让本小姐作陪,不怕折了你们的寿?”
“呵,小娘们儿,不要给脸不要脸,敢说我们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你找死?”肥胖男子瞬间恼羞成怒,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男子也一把推开身上的花娘,纷纷捞起袖子做出随时打一架的准备。
见此,南宫毅连忙劝道:“乐山郡主何必同这些粗人浪费口舌,本宫这就命人拿下他们,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