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繁一愣,转头就走。
她自然是看出来了,夫人恢复过来了,自然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好说的。那瓶药也得给他喝下,以往她一直跟从他的利益,这一次她什么都不管了,她只要管着自己就好了。
看着曲繁跌跌撞撞的背影,花无眠若有所思,视线下移到脚上发现她好像扭得还挺严重。要药的是她,一声不响走的也是她,他可没闲工夫去搭理。
事情开始不受着控制的发展,这次他醒来没有看到留字条,连交代了的解药也没有说法。当然也可能是配制了解药后直接就服下了,可他听管家说行云回来过还受了伤,但是自己又把他支出去办事了。
照理说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大事情需要行云去办的,他都已经交给茯勉处理得差不多了,而且行云负伤回来,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为什么却没有消息留给他。
他查了下药材,与之前的库存做了对比,发现少了一些药材。其中有几味的确是解药的配方中的,但最重要的几味药反倒是没有动。
他铺了纸张,将缺少的药材记录下来。
管家带来了茯勉的消息,是有关齐王的事情。就在昨天,齐王府上办了婚宴,府外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邀请任何的外人,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一下,行了天地礼。
新娘是谁他不用猜也知道。
按照规矩,离珠叛变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虽然不杀女人,却可以让属下们动手。多载主仆之情,在他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只是当她问起他是不是有恃无恐利用别人感情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的确,离珠遇到了他是一个不幸。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成全别人的人,如果去成全了别人,谁来成全自己呢。可他把剧毒换成了长忘,成全了离珠和齐王。
却也仅仅只是成全他们的情感,齐王若要继续谋逆,仍旧死路一条。
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外,护院们守在很远的围栏外。天气很不错,阳光下的绿树显得格外葱翠。他皱了皱眉头,看向自己的药架子。
上面的药基本没有动过,少了一些也是无关紧要的安神之类的物品。
“夫……”曲繁去取了解药又回来了,差点就习惯的唤夫人了,“行云出去了,所以这个解药放在了这。”她忍着脚上的痛处,走到花无眠的面前将解药交给他。
花无眠没有立刻就接过,反问道:“寨主大量,我废了你的武功,你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曲繁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说:“是我误会了……寨中的事情与你无关……我没有弄明白事情就贸然动手,你废我武功也是应该。”
花无眠愣了愣,大概是没想过习武之人被废了武功居然反而来认错,除了这位蠢寨主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位了。武功于习武之人而言,是相当于命的东西。
他看着她低着的脑袋,忽然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