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繁想了想,找不到可以说的话,犹豫着开口:“我……我……”我乐意不就够了……
“咳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急促的咳嗽声打断,吴且忧身形并未有咳嗽的抖动,而这个声音似乎要比他的位置还要更远一些。
曲寨主愣在原地,看不见背对着她的吴且忧脸上担忧的表情。
吴且忧疾步走到字画前拉动挂绳,暗门随着隆隆的声音打开,门尚未全部打开吴且忧便冲了进去,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倒在地上,身体因为咳嗽而不断的颤动。
“且忧?”曲繁唤了一声,吴且忧将那老者扶起,回头望了她一眼,曲繁疑惑犹豫的走了进去。困龙寨是她的地盘,可她从未知道军师的房间里有一个暗室。
暗室很小,只有一张卧榻一张桌子,桌上只放了一个水壶和一个碗碟,三个人在这里显得很拥挤。 曲繁不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暗室,只是疑惑为何且忧会藏个老头在这里,以及这个老头的身份是什么?
老头渐渐的缓过了气来,面色依旧很虚弱,无力的双眼看了看走进来的曲繁便将她身份猜了个透。曲寨主将他来回打量,最终还是把问题投向了吴且忧。
吴且忧眉头紧皱给老头查看情况,左手撑起老者,右手运功用内力疗伤。
见此,曲繁更加的疑惑了。军师的武功不是废了吗,从离开大牢到今天短短几日又是如何恢复的?军师能恢复武功自然是好事,可未免太古怪了点……
那老者气色渐渐好转,一双眼睛虽然无力却亮的发渗,好似只要一眼就能将人看透,直击你心底的秘密。曲繁走近,忍不住问:“且忧,他是?”
她才走近,老者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比看起来的要重很多,一指捏在脉门上,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你——”她狠狠的抽出手腕,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暗室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油灯。
吴且忧蹙眉,道:“他是我的师父。”
“你中毒了。”同时那名老者开口,话是对曲繁说的。
曲繁一时间不知道先接谁的话,这么多事情一下子摆过来却是个头绪也没有,她拍拍自己脑袋,正准备问,却又被老者给打断了,“是他下的毒。”不是问,而是肯定。
老者是吴且忧的师父,自然也就是花无眠的师父,弟子所用之毒他自然了解。那****被花无眠下“长忘”之毒,欲自我了断未成并非是命大,而是他有意为之,只不过如今伤势太重已不可能痊愈。
猫将所有本领交给了老虎,却不料老虎回过头来想吃了猫,却不知猫留了一手本事。吴且忧从不离身的扇子是他的,扇骨上所刻便是他所留的本事。他能起死回生,吴且忧武功恢复皆是靠了那扇子。
当初收花无眠入门时他已猜到几分今日之果,他种下恶果所以得到报应,欺师灭祖之人如何能留于天地间?花无眠能算计师父,他自然也能算计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