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吉本想偷偷的安排人在叶初瑶身边的。
可从这段时日的相处、接触来看,他的初儿不似那些普通的闺秀,只会一味的躲在男人的羽翼之下,是个肚里有主意的人,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所以才先开口询问。
叶初瑶跟只爱撒娇的小猫咪般,在宇文吉的身上扭来扭去,还不时的用脸蹭他结实的胸膛,直找到舒服的位置躺平之后,这才回道:“不用了!这点小伎俩我还能应付的,何况现在荷花也在认真学些拳脚功夫,她们伤不到我的!”
这几天二夫人小动作不断,是时候该反击了。
叶初瑶这么说,宇文吉也就没坚持。
只不过,他觉得叶初瑶应付她们的确是绰绰有余,可女人之间的争斗向来比男人还来得阴狠、下作,为了以防万一,他得要加强对荷花的训练,不仅要学功夫,还得辨别毒物。
如此一来,荷花因为晚上都被拉起来操练,白日里就不免精神不济,连连打哈欠。
叶初瑶就在私底下对她说道:“我这里有安然、安宁她们伺候,你瞅着空档就去歇歇。”
一听,荷花立马精神了起来,连连摇头说道:“奴婢不累!奴婢一点都不困!”
为证明自己真得不困,荷花还使劲的瞪大了眼珠子,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神采奕奕。
安然端着水果盘子进来,刚好听到荷花这话,不由笑着说道:“还说自己不困呢,我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晚上是做贼去了吗?这几天我看你白日里都很精神不济的样子。”
荷花晚上练功的事情,安然、安宁并不知晓,叶初瑶也不打算告诉她们。
这么做,不是不相信她们,怀疑她们的忠诚度。
只是她们再忠心,可也是老夫人拨过来的,而老夫人对她功利多于亲情,安然、安宁又是从小伺候着老夫人长大的,对她是忠心,对老夫人也是,有些事还是先防着为好。
荷花平日里跟安然、安宁她们相处得很好,就跟亲姐妹似的,平日里对她也颇多照顾。
不过她却是认死理的人,觉得再好也比不上叶初瑶对她的好。
所以,叶初瑶让她不把晚上练功的事情往外说,她就跟只河蚌般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对于安然的调侃,她也只是鼓起嘴巴,反驳道:“我晚上才没有去做贼!只是没睡好!”
叶初瑶也跟着为荷花遮掩,说道:“这几天赶路,又老是连续不断的有小状况发生,大概是把她给累着了,有时候半夜我还能听到她梦靥的声音,估摸着晚上也没睡好,又是在外头不熟悉的地方,白天没精神也正常。”
其实除了荷花因为晚上练功没睡觉,安然这几日也觉得颇为劳累。
不仅仅是赶路,睡在不熟悉的地方,最大的原因在于最近叶初瑶老是莫名被人撞,或者差点被烫等小意外,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晚上睡觉也不敢放松。
因而,在听了叶初瑶的话后,她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正在这时,安宁带着满脸的笑意进来,幸灾乐祸的说道:“刚才看见二小姐又摔了!这是她这几日第五次摔跤了吧!摔得四脚朝天,人倒没事就是膝盖、手心处有点擦伤,可可怜了她贴身伺候的,每每都是她们当了二小姐的肉垫,其中一个额头还被磕出血了,估摸着要留疤了。”
叶淑瑶跟叶初瑶很不对盘,安宁是看在眼里的。
现见她倒霉,她怎能不高兴?
巴不得她天天这么摔上几回才好。
“又摔了?”安然想的比较深,联想到叶初瑶这几日的不太平,不安的说道:“大小姐这几日也是,多亏荷花手脚敏捷,不然我们大小姐也要跟二小姐般,天天摔上这么几回了!”
叶初瑶嘴角微翘,讽刺道:“可不是,偏偏就我跟二妹这样,好似我们连路都不会走。”
又问安宁道:“你可看清楚了,二小姐是怎么摔的?是跟我这几日一样,突然被跑出来的人给撞的吗?”
安宁摇摇头,神秘兮兮的走近叶初瑶,打开自己紧握的双手,露出手心里四枚半寸长的铁钉子,说道:“我没看见什么人,不过却在二小姐摔跤的门口找到了这些东西。”
叶初瑶拿起其中一枚铁钉子仔细观察了下。
在铁钉的尖端有些许木头的碎屑,顶端则是缠绕了几根布料上的丝线。
不用怀疑,这铁定就是让叶淑瑶摔倒的凶手。
二夫人手段渐长呀!
之前是收买陌生人故意撞她和叶淑瑶,在她教训了那些人一顿之后,开始用这种下作手段了,以后走路岂不是要低着头走了?
叶初瑶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吩咐荷花道:“你去抓只癞蛤蟆来!”
初听这一吩咐,荷花愣了一下,随后问也不问的就出门找癞蛤蟆去了。
安然、安宁面面相觑。
叶初瑶说道:“这几天我跟二妹状况不断,摆明了是有人想害我们。而之前那些撞我的,你们当时也在场,虽然没直截了当的说是二夫人指使的,可从她们口中透露出来的却指向了她。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她都欺到家门口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大小姐您想怎么做?”安宁兴奋的跃跃欲试。
叶初瑶讽笑道:“当然是以牙还牙!她作为长辈,连在别人门口放钉子这种阴险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又何必跟她客气!不然的话,下次就会在我门口放钉子了。”
说完之后,又让安宁去厨房拿一口碗和一个瓢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