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宇文吉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样保全了王志远的名声,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那就不欠他什么了,既然互不相欠,也就跟陌生人无异,更不会在初儿的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宇文吉的嘴角就止不住的扬起,一扫刚才的不快。
叶初瑶把宇文吉明显的愉悦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如此,不仅让宇文吉高兴了,她心里的负担也小了不少。
叶初瑶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现下已是酉时初,太阳正西沉,西边的云朵好似有团火在燃烧,红彤彤一片,煞是好看,扑面而来的风也如同柔软的棉花般舒服,再加上美人在怀,宇文吉觉得这是他二十年来最惬意的时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又慢慢的把这口气吐露出来。
叶初瑶也觉得此时此刻是她前世今世最舒心的时候。
宇文吉就趁机提议道:“我带你去看日出吧!看太阳一点点的从东边升起,如何?”
日出?
她从未看过。
从一出生,她的头顶只有四四方方的天。
她当然想看。
只是,她是未嫁女,出入多有不便,再者她突然从青山寺失踪,门氏铁定很着急,安然她们估计疯一样的在找她,现下离她失踪又差不多有半天的功夫,心急的她们铁定会扩大范围,找来更多人手来找她。
如此,她失踪的事就会传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的,她的闺誉就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所以,与宇文吉一起看日出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想出个周全的借口,以此来保全她的闺誉。
宇文吉说道:“这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语气十分的自信。
“你打算怎么做?”叶初瑶立马精神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宇文吉,要知道这事很棘手,稍微没编圆就会被人抓到漏洞,以此来攻击她。
宇文吉轻轻地刮了几下叶初瑶的鼻梁,问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
“身份?”叶初瑶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见宇文吉把面具摘下来,露出他那张诡异的脸后,她明白了过来。
宇文吉不由伸手揉了揉叶初瑶的发顶,宠溺的笑。
而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在笑,就会有人在哭。
青山县衙门就如乌云遮日般,处在暴风雨之中。
叶老夫人听闻还没叶初瑶的消息,急得心口就跟压了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来,不由捂着胸口,连连咳嗽。
丁嬷嬷忙劝说道:“老夫人您别急,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就算到头来没事,可失踪了这么久,她的闺誉也保不住了。
想到这,叶老夫人的眼神就如刀子般剜向了低头跪在地上的陈永丰,再次质问道:“我问你,初瑶的事真跟你无关?你现在说还来得及,要是被我查出什么来,到时候就别怪我不顾亲戚情面,把你送官查办!”
陈永丰叫屈道:“老祖宗,真没有!我就是有豹子胆,也不敢绑了初瑶表妹呀!”还费力地抬起伤势越发恶化的双臂,再道:“您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整日里不是喝药就是睡觉,哪有功夫去做其他的事,就是上茅房,我现在也是等憋不住了才去的。”
他身后跪着的贴身小厮也作证道:“老夫人,少爷是清白的,的确与大小姐的事无关!”
叶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问道:“与山贼勾结的事呢?”
闻言,陈永丰心头猛地一惊。
老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不过,面上却是装着糊涂道:“什么山贼?老祖宗,我知道我这人平时很浑,不干正经事,可我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您可别听了小人的谗言,冤枉我呀!如若您不信,我只能以死明志了!”说着,把头使劲地往地上撞去。
没一会儿,他的额头就流出血来了。
不光他,他身边的小厮也同样如此,甚至比陈永丰更严重,整个脸都血淋淋的。
叶老夫人看着心里更烦。
可她却没有阻止。
“咚咚咚”,头撞地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丁嬷嬷虽然也不喜陈永丰,可他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二夫人作为他的姑姑到时候铁定会闹起来,忙让人去阻止陈永丰,并叫来大夫替他清理伤口。
陈永丰却一把推开了扶他的丫鬟,也不让大夫看看,继续拿头猛撞地。
既然老夫人能问出这句话来,说明她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不过,应当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不然以她铁腕的行事,他也不会好生生的能在这里跟她对峙了。
所以,只要一口咬定,他没做过任何事,老夫人也拿他没办法,而且用一用苦肉计,更能说明他的清白。
丁嬷嬷劝不动陈永丰,就只能去劝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眼明心亮,一眼就看出陈永丰的小伎俩,想以退为进自保,而她平生又是最厌恶旁人威胁她,所以对于陈永丰自虐的行为,不仅更加让她确信陈永丰勾结山贼的事,还让她的火气越发“噌噌噌”的往上涨,根本不理丁嬷嬷的劝说,任由陈永丰自虐去。
万般无奈的,丁嬷嬷望向了一直在叶老夫人身边端茶倒水伺候的叶念瑶。
可叶念瑶哪会去趟这种浑水?
眼观鼻,鼻观心的,当作没看见丁嬷嬷求助的眼神。
整个屋子的气氛就如低气压般,压得人气都喘不顺,那些屋子里伺候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