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妺郡主着急了,带着几分恼意,催促太后道:“外祖母,您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眼神里仿若淬了剧毒的宇文吉,晴妺郡主也如太后那般被吓得整个身子猛地紧绷起来,强忍着内心不断往外翻涌的惧意,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虽然晴妺郡主也很畏惧宇文吉,怕他会挣脱开布条,向她扑过来,再扇她的耳光。
不过想着宇文吉的注意力都在太后身上,歹毒的眼神射向的也是太后,她应该是安全的。
这般的想着,晴妺郡主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一个劲地缠着太后治叶初瑶的罪。
然而,不管晴妺郡主如何的缠,太后还是没有开口。
晴妺郡主的耐性被消磨光,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故意用激烈的言语,刺激太后道:“外祖母,您不会是怕了吧!叶初瑶再有能耐,她也不过是外臣之女,可您是我们大兴朝堂堂的太后娘娘,第一尊贵的女人,难道您还不能处置一个小小的外臣之女吗?”
这几句话直戳人心窝子。
太后非常的不高兴。
可不高兴归不高兴,在宇文吉那极度压迫的眼神之下,她还真不能把叶初瑶怎么样。
弱的怕强的,强的怕不要命的。
现阶段的宇文吉就是个疯子,而疯子是可以不要命的,而她却很惜命。
也因为这样,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僵持了起来。
这个可不是晴妺郡主想要的。
当然,同样也不是叶初瑶想看到的。
她之所以乖顺的任由太后发难,为的是让太后和晴妺郡主留在静心殿的目的露出来。
可现下因为宇文吉的这横插一杠,她的计划被打乱了。
不由得,叶初瑶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后和晴妺郡主身上的时候,她悄悄地瞪了眼用无形的压力威胁太后的宇文吉,并张了张嘴,无声的埋怨道:“快把你那吓人的眼神收起来!你这样子都把我的计划给打乱了!”
“初儿……”
宇文吉用叶初瑶同样的方式回应,脸上满是无力。
他以为自己这般的维护叶初瑶,叶初瑶总该会感动,然后因为果果的事情而导致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会因此消减。
结果,不仅非但没有消减,看样子还更忍叶初瑶不高兴了。
“快点!”
见宇文吉磨磨蹭蹭的,还露出委屈给她看,叶初瑶就满心的烦躁。
要真论委屈,还轮不上他呢!
把什么果果的藏着,就是不让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委屈?
哼!
她才委屈!
宇文吉见叶初瑶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而且还包含着满满的不满,这心头不由一震,根本没有心思去询问叶初瑶心里头到底有什么计划,忙不迭的把渗人的眼神收敛起来,变成了大家平时所看到的,一副病恹恹,没有多少活头,人称“药罐子”的大皇子。
来自宇文吉的威胁一消失,太后在心里头大松了一口气。
而且现在看他那无害的样子,再对比刚才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勾魂使者的模样,太后觉得就跟在梦里一样,显得有点不真实。
也有点忌惮宇文吉随时会变成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很谨慎。
对于太后的忧虑,晴妺郡主完全不放在心上,再次催促起太后来。
这三番五次的催促,饶是太后再疼爱晴妺郡主,心中也不由升起了点点异样,又想到刚才晴妺郡主对她的口不择言,自晴妺郡主出生以后,向来只对她露笑脸的太后头次皱起了眉。
晴妺郡主毫无所觉。
她现下只一心想把叶初瑶踩在脚下,把她拍进泥土里,再无翻身的可能。
在见太后始终不说话,晴妺郡主实在是再没有一丁点的耐性去磨着太后了,索性自行上阵,数落叶初瑶道:“叶初瑶!你太令人失望了!原以为把你赐婚给大表哥,目的是想着你贤良淑德能够把大表哥照顾好,没想到你是这么照顾他的!你根本不配为大表哥的大皇妃!”
“可覆水难收,外祖母的懿旨也不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为了弥补这一错漏,也为了大表哥今后能够好好的被照顾好,今后方蔓珠将会跟你一起照顾大表哥,并且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说这些话的时候,晴妺郡主的下巴高高扬起,就跟像把竞争对手给斗败了的骄傲孔雀。
叶初瑶对此嗤之以鼻。
原来这就是太后和晴妺郡主还留在静心殿的原因。
她还以为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阴谋对付她呢,结果只是这样?
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叶初瑶波澜不惊的对晴妺郡主,说道:“郡主,容初瑶多嘴问几句,你是怎么判断初瑶对大皇子不尽心的?又是从哪里看出来,大皇子没有被照顾好?”
这些个理由完全是晴妺郡主胡乱硬凑起来套在叶初瑶头上的。
真要说出个理所然来,晴妺郡主就被问得语凝了,支支吾吾了起来。
叶初瑶就笑着说道:“看来晴妺郡主说不出来呀!既然说不出来,你那些指责我的话也是不成立了!”
被逼急的晴妺郡主随手指着之前叶初瑶让段宜年用布条绑起来的宇文吉,说道:“大表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大皇子,你这般的对他,难道还算尽心吗?你这根本是赤裸裸的虐待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女子以夫为天,你却把你的未来夫君给绑起来,你算哪门子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