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于晴妺郡主的指责,叶初瑶没有一点慌乱,就是顺昌帝相问,也是如此。
可一旁的苏离儿坐不住了,深怕叶初瑶会被晴妺郡主欺负,更担心顺昌帝会相信晴妺郡主单方面的指责,而责罚叶初瑶,在叶初瑶开口之前,替她说话道:“皇上,其实那事并不是如晴妺说得那般,初瑶污蔑了她,而是晴妺的行为的确是跟染了病一样。”
“你才有病!”
还未等苏离儿把话给说完,晴妺郡主就先嚣张的怒骂。
顺昌帝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晴妺郡主说道:“朕现在问的不是你,你给朕安静的待一边去!”
晴妺郡主还欲再说,可一接触到顺昌帝那凌厉的眼神,摸摸被打的脸,瞬间蔫了下来。
委委屈屈的向太后靠去,哽咽的说道:“外祖母,舅舅凶我!”
自从顺昌帝持政一来,那是说一不二,就连她这个太后,也鲜少能够左右的。
见顺昌帝是真生气了,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再惹怒顺昌帝,只得拍拍晴妺郡主的手背,以她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乖!有哀家呢!哀家不会让你白白委屈的!只是现下皇上正在气头上,你也别往枪口撞上去,等私底下,哀家有的是法子替你出气!”
太后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一听这话,晴妺郡主这心头上的气总算消了不少,笑眯眯地靠在太后的肩头上,说道:“还是外祖母对晴妺最好!”
然后,小声的说起了怎么在私底下给叶初瑶好看的注意。
唐皇后站在顺昌帝的右侧,余光瞧见太后和晴妺郡主有说有量,眼神还不住瞪向叶初瑶的样子,不用细细去琢磨,也知道她们俩个肯定在想法子对付叶初瑶。
本来叶初瑶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没有这个闲心去管。
可现下看来这个叶初瑶简直是晴妺郡主的克星,她就不能不管了。
不由得,唐皇后转而望向了跪在地上,表现得不亢不卑的叶初瑶,想着怎么抛出橄榄枝,才能不动声色的把叶初瑶拉入自己的阵营,去对付晴妺郡主,而且又不让太后捉出把柄来。
正想着,叶初瑶在苏离儿再次为自己说话的时候打断了她,道:“你不用替我在皇上面前解释了,这事是我做得不够周全,觉得晴妺郡主有几点跟大皇子发病的时候一样,就认为她被传染了。”
“大皇子怎么了?”见叶初瑶屡次提起宇文吉发病的事情,顺昌帝不由困惑的问道。
在顺昌帝的印象里,这宇文吉常年生病,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可他这个病却不会传染,只是当年……
然而,从叶初瑶以及晴妺和苏离儿的口中看来,宇文吉的病似乎有所变异,不仅变得会咬人,还会传染,这不得不让顺昌帝提起十二分精神,对宇文吉的病情重视了起来。
顺昌帝的言行,让叶初瑶很是心疼宇文吉。
要不是她有意提起宇文吉不一样的病情,估计顺昌帝已经来到了静心殿,也想不起他那常年生病,深受蛊毒之苦的大儿子。
对此,叶初瑶很想不当淑女,当个泼妇对顺昌帝翻个白眼,再讽刺他总算想起了宇文吉。
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
一切以大局为重。
叶初瑶只得忍下对顺昌帝的厌恶,夸大昨晚宇文吉发病的情形,向顺昌帝娓娓诉说道:“在进宫之前,臣女从未跟大皇子接触,只是听闻坊间传闻,大皇子的身子长年累月的不适,需要喝药才能维持生命。”
“昨晚上,臣女依照着旧方子给大皇子熬药。”
“正当臣女熬好药,服侍大皇子喝下的时候,之前还跟臣女温柔说话的大皇子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凶狠得好似森林里的猛兽,抬手就把臣女手中的汤药给打翻了,还扑向了臣女,把臣女压在了身下,张嘴就要朝臣女的肩膀上咬去。”
“身边的宫人见了,忙去拉扯大皇子。”
“可臣女是得救了,那几个去拉扯大皇子的宫人却遭殃了,被大皇子狠狠咬了好几口。”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初瑶停了下来,去留意观察顺昌帝的反应。
顺昌帝听了叶初瑶的话是有些微愣的。
他没有想到宇文吉的病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竟然会咬人了,对于这件事情有些怀疑。
可怀疑的念头刚涌上心头的时候,只听见叶初瑶接着说道:“昨晚上因为大皇子咬人,静心殿有些闹哄哄的,差不多静心殿上下的宫人全部都知道,圣上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通传静心殿任何一人询问。”
顺昌帝正有这个意思。
他朝身边的首领太监康公公瞥了眼。
康公公弯了弯腰,悄无声息的走出殿外,去找静心殿的主事太监段宜年。
没多久,在康公公的带领之下,段宜年恭恭敬敬地跟随在身后进来。
顺昌帝就对段宜年问道:“听叶相家的大小姐说,大皇子昨晚上不好了?”
段宜年跪下来,回答道:“是!是奴才伺候的不周,大皇子昨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咬伤了几名宫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当时可把叶大小姐吓得不轻,不过叶大小姐不愧是叶相之女,在惊吓过后立马安抚发狂的大皇子,大皇子这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顺昌帝点点头,示意段宜年继续说。
在此之间,他还望向了挺直了腰板,跪在地上的叶初瑶,觉得这般临危不惧的女子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