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安宁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叶初瑶、荷花和沐锦、沐雪。
叶初瑶没有隐瞒沐锦、沐雪,指着**底下,说道:“刚才荷花弄来的几只蚀蛊飞了进去,那里肯定会挖出些什么来,沐雪你好好的把守住院子,不要放其他人进来,也不要让院子里的人乱嚼舌根,把事传出来。”
又对沐锦说道:“让梧桐院的好好留意大夫人,估计这事与她有关。”
想到柳姨娘阴狠的手段。
叶初瑶觉得凡事都有万一,矛头越指向大夫人的时候,真相说不定背道而驰。
因此,她加了句,道:“也让海棠院的多多留意柳姨娘。”
沐锦、沐雪不敢迟疑,忙下去安排。
她们都走后,荷花急急地拉着叶初瑶,说道:“秀,我们还是别在这间屋子里待着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刚才她都懵住了。
等缓过来之后,荷花觉得不能再让叶初瑶在这间房间待下去了。
晦气!
而且,现在回想起来,毛骨悚然的感觉源源不断地涌上她的心头。
虽然她不害怕什么死尸,就是跟死尸待在一个房间里,她也能平静如常,但是一想到自个儿的秀夜夜躺在这样的**上,她就觉得受不了了。
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打着颤。
叶初瑶不由笑道:“昨晚的事情你都不害怕,怎么现在脸都变了?”
“这不一样!奴婢胆子大,可秀您是千金之躯,却……却跟那个东西……反正还是不要在这间屋子里待着了,不好!”荷花很坚持。
还头一次不顾叶初瑶的意愿,急吼吼地拉着叶初瑶就往外屋外走。
火急火燎的样子,好似身后有鬼追般。
出了屋子还不算完,荷花又让人搬来贵妃椅放在院子中间。
此时的太阳正好,洋洋的。
荷花让叶初瑶坐在贵妃椅上晒太阳,之后她又跑去了厨房,要了一脸盆正在燃烧的炭来。
叶初瑶不由抚额,无奈的说道:“荷花,我不冷!”
荷花把火盆放在叶初瑶的脚边,很是认真的回道:“奴婢知道秀您不冷,奴婢只是想让您跨下这个火盆,这样能够去去霉运。”
叶初瑶摇摇头失笑。
可心里却是的。
身边伺候的人这么多,却唯独荷花是对她真心实意,处处为她着想。
其他的……
安然、安宁现在虽然对她忠心耿耿,可她们是祖母拨过来的,如果有天她跟祖母发生了冲突,谁知道她们会站在哪一边。
沐锦、沐雪的话。
忠心是忠心,可却是真正的主仆关系。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唯独荷花是既忠心,又可以交心的。
想到这,叶初瑶站起来,在其他下人的惊愕之中,大白天的去跨了火盆。
荷花看了,大松了一口气。
要是秀再执意不跨,她就想强行抱着她去跨了。
见叶初瑶乖乖的跨了火盆,荷花就说道:“秀,您多跨几下!”
叶初瑶不忍拂了荷花的好意,笑着一一照做。
荷花又拿了一个半旧的红荷包挂在叶初瑶的腰间。
荷包鼓鼓的,还有点重。
叶初瑶不由问道:“里面装得是什么?”
荷花说道:“是红豆!奴婢刚问厨娘拿的,红豆放进红荷包里能够驱邪。”
叶初瑶不相信这些。
但是看荷花如此热衷的样子,她什么也没说,任由她鼓捣。
在这时,安然带着三四个粗壮,看起来又沉默寡言的婆子走向了叶初瑶。
叶初瑶对这些个婆子,厉声警告说道:“你们是相府里的老人了,理应也知道规矩,有什么话能说,有什么话不能说,把不该说的说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婆子们听话,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奴婢省得!”
叶初瑶就挥挥手,让安然带她们进屋去。
不多久,屋里顿时响起挖土的声音。
叶初瑶坐在贵妃椅上,默默地等待着结果。
在屋里还没有结果的时候,安宁回来了,她向叶初瑶回禀道:“奴婢问过大管事了,大管事说府里这一年里都没有人死亡,也没有人无故失踪,只有一个叫翠儿的,原本是在厨房当厨娘的,在大夫人的做媒之下,两个月前从府里出嫁,嫁给了京郊庄子上的阿祥。”
“那翠儿现在还活着吗?”叶初瑶追问道。
安宁面惨白的摇摇头,说道:“奴婢去打听了下,听说翠儿在嫁给阿祥没多久,因为阿祥的娘不喜翠儿,嫌弃她的屁股不够大,不会生儿子,挑拨阿祥对翠儿非打即骂,打得翠儿后来生了病,在**上起不来。”
“阿祥的娘天天诅咒翠儿是不祥之人,不仅不给翠儿请大夫,连水都不许她喝。就这么熬了几天,翠儿最终熬不过去死了。”
说完,颤抖着身体,问叶初瑶道:“大秀,翠儿她……她不会就在……”
眼神瞟向了屋里。
叶初瑶也不知道。
她淡淡回道:“或许吧!”
话音一落,安宁抖得更厉害了。
叶初瑶皱起了眉头,训斥道:“你跟她从没见过面,又无冤无仇的,你怕什么?”
“可是秀……”
叶初瑶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的话。
她夜夜睡在那张**上都还没怕呢。
安宁只好闭上嘴。
可她的双腿却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就跟秋天的落叶般。
荷花也是担心不已。
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