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百花宴已经没几天了。
为了能让叶念瑶在百花宴上拔得头筹,选一好夫婿,隔天叶相特意告假,开祠堂,修改族谱,把叶念瑶记在大夫人的名下,正式成为相府的嫡出三小姐。
这一举动立马引来了御史的注意。
这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岂能说改就改的?
这不是乱套了吗?
不说御史了,那些正室夫人们也不干。
相府这回开了先例,回头自个儿的妾室也有样学样,那她们嫡出儿女的利益呢?
因为这事,京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说大街小巷对叶相的这一举动议论纷纷,就是在朝堂上,那弹劾叶相嫡庶不分的奏章就跟雪花似的递到了顺昌帝的手中,要求严惩叶相。
如果是换作其他的皇帝,对叶相这般嫡庶不分的行为定会勃然大怒。
不过,顺昌帝对叶相只会惺惺相惜。
原因是他们各自的挚爱都因为身份的问题,而不能成为他们名正言顺的妻子。
因而,在顺昌帝面对着满桌子弹劾的奏折时,他还有心情对站在下面的叶相取笑说道:“爱卿后院的火可真是烧得旺呀!把朕都给连累了,看看这堆积如山的奏折,各个跟约好似的往上递折子,求见朕的大多也是为了这事,把朕给烦得头都痛了!”
对于顺昌帝的埋怨,叶相没有诚惶诚恐,反而还很悠闲自在。
他笑着回道:“皇上不也因此看了一出好戏不是?”
顺昌帝斜睨了眼叶相,说道:“戏是看了一出,不过还没看过瘾呢,就惹来一身骚!”
未完,还问道:“爱卿,你说这如何是好呀!”
叶相说道:“那臣就再给皇上一出好戏看,说不准还能因此解了困扰皇上多年的心病。”
顺昌帝多年的心病无非就是徐贵妃和二公主。
因为前朝和后宫的阻扰,没有给她们大兴朝最显赫的身份。
是以,一听这话,顺昌帝立马来了兴致,问道:“你倒是说说,朕的心病怎么解?”
叶相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说。
顺昌帝也不恼,哈哈大笑道:“这世上也只有爱卿敢跟朕如此了!也罢,你不说就不说吧,朕只管看戏!不过,这戏可一定要好看,不然朕就治你的罪!”
叶相微微弯腰作揖,说道:“是,臣定不辱圣命!”
在叶相忙着布第二出戏的时候,叶老夫人正面色阴沉地瞪着叶初瑶。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关于外面对叶念瑶身份改变的议论,以及御史们对叶相的弹劾,叶老夫人就算不出门,当天就知道了,担心叶相会因此受到圣上的责罚,叶老夫人把气全都出在了叶初瑶的身上,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要是大郎受了牵连,我看你怎么办!”
当初她就不同意这事。
现在好了,为了斗一个小小的姨娘,竟把大郎也给折了进去!
叶老夫人不由埋怨地瞥向去了叶初瑶。
果然是小孩子家家,做事不周全!
面对叶老夫人的责骂,叶初瑶面不改色,静静地站立一旁任由叶老夫人数落。
等叶老夫人把气都差不多给出了之后,叶初瑶才缓缓说道:“祖母,三妹的事是父亲让人往外散播消息的。”
“你说什么?”叶老夫人的眼睛瞪得跟铜铃那般的大,声音也跟着扬高。
叶初瑶耐心的解释说道:“您想,我们相府虽然没有皇宫内院那般戒备森严,可也不是一般的人家,怎会纵容下人乱嚼主子的舌根?而且扩散得如此之快,不过几个时辰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事?有如此能力之人,除了父亲还会有谁?”
“大郎……”叶老夫人困惑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叶初瑶没有详说,只道:“这事还没有完,您且等着,还有后续呢!这后续才是重头戏!”
不出叶初瑶所料,午后竟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说是大夫人久病不愈,请了多少的大夫,吃了多少的汤药也不见好转。
温柔善良的叶三小姐还为此前往皇觉寺清修了一段时日,为大夫人祈福,可大夫人仍然不见好转。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偶遇一癞头和尚,说这大夫人根本不是病,而是邪祟作孽,需要有与之相克的女儿挡一挡灾难,方可解这一劫。
而叶念瑶为了大夫人的病,这才记在大夫人的名下,为大夫人挡灾。
这消息一经传播,局面顿时发生了扭转,弹劾叶相的声音小了不少,不少人赞叹叶念瑶的一片孝心。
顺昌帝听后,不禁指着叶相大赞道:“爱卿好手段,如此府上三小姐的身份也就名正言顺了,还因此得了个好名声!”
叶相谦逊的说道:“皇上谬赞了!”
顺昌帝道:“爱卿如此为爱女布局也是慈父心肠,引得朕想见一见爱卿的爱女了,都说爱卿的爱女跟爱卿的心爱之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看着着实可人的话,朕倒是可以做主指婚,做朕的儿媳妇,跟爱卿做儿女亲家。”
皇家的媳妇哪是这么容易当的?
如果是大女儿和二女儿也就算了,她们有造化,也还能光耀门楣。
飘飘的女儿,他哪里肯?
找个家世相当的男人,恩恩爱爱的过一生就好,也好弥补他未能扶正柳姨娘的遗憾。
所以,他这番布局,最主要的是不想世人因为是庶出的身份就轻贱了念瑶,可选的夫婿范围也只在庶出上,顺便也为圣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