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晚上对他长相的抨击,宇文吉实在是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也没有打招呼,径自从窗户飞了出去。
如玉公子就指着宇文吉消失的方向,挑拨道:“师傅,您看他,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跟您都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太没礼貌了!您要好好教训教训下他!”
他超级想师傅跟宇文吉对掐起来。
这样,他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夹缝生存了。
只是,剧情往往都不按照他所想的剧本来走,夜无殇根本就不在意宇文吉的不告而别。
反而还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不急不躁的说道:“他这不是没有礼貌,是在为师日丨日夜夜的谆谆教导之下,有了难得的羞耻心,知道他的那副长相,不说晚上了,青天白日里都能够把小娃娃给吓得哇哇大哭。”
“所以,为了不吓到小猫小狗小朋友的,赶紧躲起来为好。”
未完,还自我感觉很良好的语气,再道:“为师真是太厉害了!把你们教得这般阳光正直,这全亏了为师有一颗如太阳般炙热的心!”
如玉公子听后,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他真想跟师傅说,自负是种病,得治!
可惜,他没这个胆。
实在是师傅整蛊人的功夫太高,他望尘莫及,也招架不住。
而还没走远的宇文吉听了夜无殇跟如玉公子的对话之后,更是加快了步伐,想着尽快回到皇觉寺去。因为他想知道,师傅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有没有吓到了他家的初儿。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宇文吉总算到了皇觉寺。
不过,还没踏进叶初瑶的房门,就被欲言又止的白负给拉到一边去了。
宇文吉着急去见叶初瑶,不由催促支支吾吾的,硬是挤不出一个字的白负,说道:“有什么要紧事情吗?要不是急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说罢,转身就要走。
白负忙拦住宇文吉,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犹豫好久,把脸都给憋红了,这才闷声说道:“殿下,您能不能让夫人别跟荷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话?”
说着,还很奇怪地盯着白负看。
初儿能跟荷花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他觉得,白负才是最莫名其妙的那个,神神秘秘地拉着他不走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却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而且,认识这么多年,见惯了白负喜怒不上脸的面瘫样子,还从没见过他这般局促不安过,宇文吉突然不急着去见叶初瑶了,反而饶有兴味的双手抱胸望着白负,想知道他为何会这样,真相应该很有趣。
宇文吉这般,反而让白负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守在这里,等着殿下过来,然后拉着殿下到旁边说悄悄话,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觉得不说出来,他的心里就跟被猫抓挠一样,接下来的日子都别想安生。
可好不容易说出来了吧。
情况也没有变好,反而更难受了。
这是为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出理所然来。
“到底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见白负嘴角噏噏的,过了好长时间也没说,只是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深,把宇文吉给勾得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又追问了遍。
白负就把叶初瑶教给荷花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说了。
听后,宇文吉大感失望。
就这样?
就这么一句话,让山峰般屹立不倒的白负这么扭捏起来?
他不由困惑地问白负说道:“这话有什么不对吗?有莫名其妙的地方吗?初儿说得很对呀!你收荷花为徒弟,教她功夫,荷花当然要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视你为长辈,尊敬你呀!”
被宇文吉这么一说,白负的胸口就好似一下子被压了一块巨石般,都快喘不气来了。
让荷花视他为父亲,这……这成何体统!
可宇文吉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让白负都快被憋闷死了。
这怎么可以呢!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至于为什么不可以,白负也说不清楚,就是一想到荷花甜甜的叫他父亲的画面,他就暴躁得想要杀人。
他怎么可以当荷花的父亲呢?
师傅就是师傅,不能偭规越矩了!
对,不能没有规矩!
自以为想到结症的白负抬头要理直气壮的跟宇文吉说,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却哪里还有宇文吉的身影,乌压压的院子里就唯他一人孤零零的在夜风中站着。
原来,宇文吉见他一直垂着眼睑,整张脸纠结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了探究yù_wàng的他就急匆匆的回屋,去见叶初瑶了。
屋里,叶初瑶正在烛光下凝神看医书。
见宇文吉进来,叶初瑶抬头看了他一眼,温柔的笑道:“回来了?”
又体贴的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让小厨房准备夜宵?”
宇文吉的心里感觉暖暖的。
叶初瑶的这番极其自然的话好似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
他道:“不饿,刚跟师傅和如玉吃了饭。”
想到他那个说话不按常理的师傅,宇文吉有些紧张的过去,问叶初瑶道:“嗯,师傅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你们……他,你没有吓到?”
夜无殇……
提起他,叶初瑶就想到了那张契约,认真地点点头,说道:“还真有被吓到了。”
“啊!”宇文吉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