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负!
qín_shòu!
他怎么就下得去手的?
荷花这么单纯!
此时此刻,叶初瑶极度后悔让荷花跟着白负学武。
连带着,也懊恼上了宇吉,竟挑了这么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当荷花的师傅!
就在叶初瑶满脑子的沉浸在荷花被白负给“欺负”了的震惊和愤怒之中,荷花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道:“他我笨!还我不聪明!明明我很聪明的!夜哥哥也夸我聪明了!他却我笨得连别人在反话,也听不懂!”
夜哥哥就是夜无殇。
经过一下午的畅谈,他妹妹相称了。
叶初瑶听了荷花的委屈哭泣之后,整个人就跟膨胀到极点,眼见着快要爆炸,突然被针扎了一个孔的汽球般,“扑哧扑哧”的所有的愤怒和震惊一下子从体内蜂拥而出,连带着还带走了她全部的精神气,抚了抚额头,颇为无力的问道:“你的欺负就是指这个?”
她还以为,以为……
唉,她冤枉白负了!
连带着,也迁怒了阿吉。
她真是被荷花的一惊一乍给吓得没有思考能力了。
荷花却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拳头用力握紧,愤慨而又委屈的道:“对!就是这个!”
未完,还气呼呼的问叶初瑶道:“姐,您师傅是不是很过分?”
叶初瑶抬头瞥了眼荷花,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在荷花又继续絮絮叨叨的了一大车,关于白负她笨而委屈不满的话后,叶初瑶认真地望着荷花,颇为同情的道:“你师傅有你这样的徒弟,他也是挺不容易的。”
“姐!”荷花不满了,嘟着嘴,问道:“您怎么帮着他话?他都这样欺负我了!”
叶初瑶耐着性子,反问道:“难道他得不对吗?”
“当然不对!”荷花坚定地摇摇头。
“傻瓜!”叶初瑶点点荷花的额头,无奈的笑道。
“姐!”荷花不满地唤了声,不过却没有因为叶初瑶的这一声“傻瓜”而生气,反而是充满了撒娇的语气。
叶初瑶就问道:“你不生气?”
荷花反倒困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也你傻,不聪明了呀!你不就因为这事跟你师傅置气吗?”
好像有点道理……
荷花沉默了下来,静静地思考,为什么她会生师傅的气,而不生姐的气呢?
叶初瑶任由荷花慢慢想,端起茶盅喝起茶来。
这荷花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静下心来,仔细揣测荷花的话,白负之所以会她笨,有九层的把哥,右一句夜哥哥给惹怒了,更确切的是吃醋了。
白负她是见过的,也从阿吉那里了解过,是喜怒不上脸的面瘫。
能这般荷花,明白负是气愤到了极点,而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荷花能被白负这句不算重话的话给气到了,也明她心里是很在乎白负对她的看法的。
只不过,目前看来,他们俩人貌似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正在暗自想着,她是静观其变,还是暗自推一把的时候,荷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回答叶初瑶刚才的话,道:“因为姐是姐,他是他!”
“就这样?”叶初瑶追问道。
“嗯!就这样!姐和他是不一样的!”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荷花也没想明白,就是觉得不一样。
望着荷花懵懂而又坚定的神情,叶初瑶忍不住为白负默哀,抚了抚额头,劝道:“他是你师傅,怎么就能因为了你一句,你就生气了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师傅再怎么不对,你也不该这般心眼的记着!快别生气了!等明日去向你师傅道歉!”
荷花却是认真的问叶初瑶道:“姐,一日为师,真的终身为父吗?”
“嗯?”
叶初瑶微微一愣,被荷花突然的问话给问住了。
荷花就再问了一遍,并郑重的道:“姐,你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我拜他为师,他一辈子就是我的父亲,对不对?”
“啊!这……”
她这句话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以此来明他们师徒关系亲密,不该因为事置气。
荷花这话,她是……
叶初瑶突然觉得头好痛。
她错话了。
荷花可是一根筋的人。
她认定的就会死死地认定了,轻易改变不了。
如果荷花一心认定了白负是她的父亲,那白负可怎么办?
她这是没帮成忙,反倒在他们本来就不顺畅坎坷的情路上又增添一拦路巨石了……
果不如其然,见叶初瑶支支吾吾的不回应,荷花觉得自己解释的对了,也突然什么气都没有了,还表现出很大方的样子,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生师傅的气了,谁叫他是我的父亲呢?我要尊老!不能生白负父亲的气!”
叶初瑶:“……”
此时此刻,叶初瑶觉得自己满满的罪恶感。
正当她盲羊补牢的要把荷花的这一观念给强制性扳回来时,房门却被人轻轻叩响,随后传来白负清冷而又不安的声音,道:“夫人,请问荷花在您这儿吗?”
因为叶初瑶与宇吉的大婚不过是在私下,没有摆在明面上。
所以,知道的人为了避免给叶初瑶招来麻烦,还是称她为大姐,而现下白负却突然称呼她为夫人,想来是担心荷花在叶初瑶的面前告状,不让他接近荷花,所以想以夫人的称谓来拉近彼此的关系。
本来叶初瑶很高兴的。
荷花才跑来没多久,白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