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其他圣英教教众不由大惊失色,齐声呼喊道:“教主——”
流云飞亦是讶异不已,心中暗自惊呼:“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也来了?”出到一半的招式骤然停止,但功法却没撤销,依然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他全神戒备于原地,以观后效。
两股沉重的巨力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涌入明月体内,明月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紧跟着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乃至浑身筋脉,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爆碎感。两股破坏力一直蔓延到她的元神,也丝毫没有阻滞的迹象,若不是她功力高绝,意志坚韧,只怕这一轮侵袭便足以让她晕厥过去。
明月一声怒哼,喝道:“幽冥天幕!”功法急速变换,一股浑厚的真力迸发出来,在她的运使下,转眼便化作了一道数米宽的黑色鬼影。
那两股水蛭般粘在背后的外来之力,一下就被鬼影形成的壁障反弹出去了,明月乘机向旁边纵身跃出,撤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那两道被明月弹开的星辰光影,直退到星盘附近方才稳住行迹,这时萦绕在光影外围的星光开始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穿银边黑袍、容貌十分俊逸的男人。
细细看去,两人应当是孪生兄弟,无论身形还是相貌,几乎一模一样,唯有那一边阳刚,一边阴柔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才能让人勉强分辨。
甫一现出真身,左边那银袍人便赞叹道:“不愧是圣英教教主,在如此被动的状态下,被我们兄弟联手一击,仍旧屹立不倒,圣英教的传承果然不同凡响!”
一缕鲜红的血渍从明月嘴角徐徐流下,她面色惨白,双眉紧蹙,呼吸也是有些急促,显然刚刚那一记突袭令她受创不轻。圣英教众教徒飞快地向她靠拢过来,将其维护在中央,金圣雄紧张地问道:“教主,你怎么样?”
明月摆摆手,冷冷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一旁的火圣雄指着那两人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袭击我圣英教教主?有种的报上名来!”
右边那银袍人嘿嘿一笑,说道:“这问题真是有够愚蠢,纵观遗落荒原四周,偏就要与你们圣英教作对的,除了辰星门,还能有谁?”
“你们是辰星门的人?”那人话一出口,众人面色都是为之大变。
一众圣英教人不约而同看向流云飞,却是见流云飞眼神都有些不解。但他没有开口,众人也不知其中缘由。金圣雄恨恨地向流云飞道:“原来你早有算计!”
流云飞却不理他,上前几步,流云飞向那两个银袍人问道:“两位长老不是在闭关么?怎会突然来到这里?”身为辰星门主,言语对那两人却是如此恭谨,可见那两人在辰星门中的地位。
左边的银袍人冷眼看着流云飞道:“你身为本门代理门主,却经常不在本部主持政务,对于你的作为,本部监察长老,自是要时刻记录……”
代理门主?
圣英教人俱是一怔,流云飞眼角也抖了抖。
那银袍人接着道:“当初你加入我辰星门,众长老就对你的居心甚为怀疑,而后来你的所作所为,也印证了我们的想法。你不但利用本门势力四处寻衅肇事,从圣英教夺回本门自古流传的至宝双子剑后,还据为己有。若非看你以盗圣的身份获取了不少宝物,对本门还有价值,你早便让我们杀了!”
流云飞恍然大悟:“你们一直在算计我?怪不得门中主力军时常以各种理由推脱我的调遣,我还以为是我新上任威信不足的缘故,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鬼!”
“哼!”右边银袍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聪明绝顶,掌控了一切,可惜,你的一切,皆在我们的掌控中。”语气一沉,朗声道:“你的存在,如今对本门已是弊大于利,奉圣主之命,剥夺你代理门主之位,并就地格杀!”
“什么?”
流云飞和圣英教教众皆是吃了一惊。流云飞难以置信地道:“你说什么?圣主?辰星他还活着?怎么可能?我亲眼见他死了!”
左边银袍人冷笑道:“圣主若不假死,又怎能传位与你?你又怎会为本门夺取资源呢?他传位是撒网,如今是收网的时候了。”
对于圣英教众人心中的疑惑,通过流云飞与两个银袍人的对话,答案已然揭晓。
明月冷哼一声,插口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被我圣教主打败过的跳梁小丑。”
左边那银袍人并不为明月的话所动,他捋了捋额前发丝,淡淡地回道:“狂妄无知的后辈,只会拿那不知过了多少岁月的过往来说事么?”
明月道:“我与辰星门也交锋过不少次,却是没见过你们俩,你们是辰星门的哪路鼠辈?”
右边那银袍人皱眉道:“圣英教真是无礼的暴发户,你们的存在,简直污染了这片地域的净土。听好了,我们乃是辰星门双子星护法,‘太阳星护法’与‘太阴星护法’,不要再用你们的愚昧和无知来考量我们悠久的辰星门。”
明月暗暗吃惊:“历次与辰星门的战斗中,也不见这两大护法出现,辰星门不愧为千年宗门,底蕴果然深厚。也不知他们还有多少潜藏的力量。”
念及此,心中不由更是瑞瑞不安,倘若这两大强者能够潜伏,那个辰星门,岂不是还有更多未曾现身的高阶强者?他们身在明处还好,横竖不过抵死一战,但他们要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背地里搞些什么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