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啊马越,袁某倒要看看,没了朝廷的庇护,你拿什么作威作福!’
“怎么,诸君都没有办法吗?”
淳于琼左顾右盼,见众人都不说话,这才说道:“大将军,别管马越再如何,凉州那地方能让他征多少兵?满打满算四万兵马,穷乡僻壤即没弩也没甲的,大将军你下令,某家这便出潼关将三辅收回来!”
正当此事,田丰思前想后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拱手说道:“淳于将军且慢,您英勇果敢,但马越亦不是善与之辈,早年元皓曾听闻青琐门外小袁将军曾尝败绩……您应当比元皓更加清楚。”
“田丰你!”
淳于琼站起身来便要喝骂,看着田丰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却又跌坐回去,不服气地说道:“要你们说一个个都不说话,老子要去打仗又说不行!”
“淳于,别这么说话。”袁绍见田丰起身,笑着说道:“元皓可有良策?不如说说你的看法。”
“大将军,若说马越其人,足矣称得上阴险狡诈,曾经坐拥洛阳若非以少击多,其人不至落败。若非轻信大将军,恐怕如今将军之位还仍旧是他。”田丰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说出的话令包括袁绍在内满屋子人纷纷侧目,此人太不会说话了。却见田丰自己尤不自觉,满面严肃地说道:“其人破孙坚,斩小袁将军先锋俞涉,偷袭侯氏邬之战,治军接战皆有章法,足可称为一时名将。入凉不过三年,白手破尽关西群盗,并韩遂叛军,收复全凉十郡三属国……真一世雄杰,大将军及诸将切不可轻视此人。”
袁绍吸了口气,世代相传的家训与宗族给予了他良好的涵养,但田丰作为幕僚教他不要轻视马越,言语中难道就没有对他的轻视吗?
平缓心情,袁绍这才问道:“便如你所说,马越一世雄杰,又该如何阻挡?”
“如今都亭驿已有大军万余,武库军械充足,各地募兵仍在继续,朝廷可在两月之间募集超过五万的兵员直接投入战场。”田丰拱手说道:“属下建议先遣一猛将督五千兵马北渡黄河,由河东翻山北上河津渡,渡河面西伺机。昔高祖问韩信何以将兵,韩信带兵多多益善。讨黄巾时马越御千军而纵横千里未尝一败,然其御五千兵马司州败绩,其人小股战役所向披靡,然此乃万众之战,凉州将领多无此般经验,数路兵马协调难免出错,将军可由此处入手。”
“再者,淳于将军说了,凉州地大而人少。而其民贫苦地贫瘠,辎重难以支撑。将军可亲率一路大军驻扎弘农,派遣猛将接手潼关防务。一鼓作气,再鼓即衰。严防死守潼关之险我军可据守数年,以朝廷之力辎重可永无截止,其凉州小地,可能取之不竭?”
“如此,消耗其一年半载,其部便不攻自破!”田丰说到这里,满面的智珠在握,拱手说道:“此外募兵,京畿之民可不必重募,冀州黑山入不敷出,其民又多经战阵,您可传信一封使其输送人员。如此一来不误洛阳民时,亦不惧凉州之兵。”
田丰说完这些,袁绍看向他的目光多有赞许……尽管田元皓不会说话,其对于大局的掌控不愧其名望,当下拍手说道:“诸君可有异议?若没有异议,张颌高览,你二人督五千步卒即刻北上,袁熙会在后面为你们疏通粮道,运送辎重。”
“颜良文丑淳于琼,命你三人督帅大军九千即日前往潼关驻军。袁谭备置粮道,募集粮草。元皓,你便暂且留于都亭,代我募兵,疏通书信与冀州黑山联系。”
“其余人随大军前往弘农,备战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