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拙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并且她一早就从o负责人那边听到了消息,临海商业区正中心地段的所有店铺,全部租出去了。(
她大为震惊,店面都租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顾钦辞怎么没跟她说?
o经理抱着对纪若拙和雅意深深的负面情绪,准备和明月画廊签约。若拙听完想都没想就要到公司去,她昨天找了设计组的几位设计师构画了草图,她想再拿着这些半成品到o去说说情。
她刚洗漱完,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就听到了隔壁屋里微微的动静。
紧接着,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顾钦辞穿着白衬衫配黑色西裤,臂弯里搭着他价值不菲的西装,眉心镌着几丝凝重和疲累,眼波却是极温柔的,“醒了?”
若拙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她昨天睡得太沉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双人床左侧一直是空的。
自从那晚后,顾钦辞就算是彻底入主了她的卧室,他的衬衫、西装和领带也陆陆续续被佣人收拾进来挂在了巨大的衣橱里,这让她很有合二为一的满足感。这几天晚上虽然不会夜夜都发生些什么,但他还是会休息在她的床上,那么昨天晚上……
他是睡在书房的吗?
若拙又将顾钦辞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他的领带系得松松的,有些随意,下颔处微长了些胡渣,和他一贯严苛整洁的模样大相径庭,衬衫也是昨天的那件,看来他不是在书房将就了一晚上,就是在书房工作,一夜未眠。
这样的他让她有点心疼,本来想问他店铺的事,这下也咽了回去,若拙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工作狂,知不知道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顾钦辞闻言嘴角上扬了些,嗓音略哑,但是更显得有磁性,“就这一两天的事,忙过了就过了。你先下楼吃点早餐,我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去影楼。”
若拙舔了舔嘴唇,为难道:“那个……”
“怎么?”
“你休息休息吧,今天我们不去拍照了。”若拙尽量用体贴的口吻说出这番话。
顾钦辞笑着走上前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想去拍照你还起这么早?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不碍事,还撑得住。”
若拙眼中露出迟疑和躲闪的神色,被顾钦辞极赋洞察力的黑眸纳入眼底,仿佛看出了她的难言之隐,但仍然在等待她主动说明。
“公司有急事,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最后若拙如实回答,也清楚地看到顾钦辞的笑容一点点降温,僵在唇梢,最终消散了。
他棱角刚毅的脸上表情冷峻,透出极具压迫感的气场,可他却偏偏平静得不像话,“又有急事?”
若拙被他说得心里打了个哆嗦,她无奈极了:“我尽量快去快回,你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睡个觉,我们下午再去拍婚纱照好吗?”
顾钦辞的眉梢扬了下,弧度说不出的凉薄,“你比结婚还重要的急事可真不少。”
他的话多少刺痛了她,“二爷,这是工作。”
“只有你需要工作。”顾钦辞面无表情,“其他人都是闲人,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任你消遣?”
“我没有这个意思!”
若拙觉得百口莫辩,确实,决定结婚以来,筹备的工作一直都是顾钦辞和顾家在忙活,偶尔纪明城和纪希音也会过去瞧瞧。( $>>>)可她却一天比一天忙,身为这场婚礼的主角,要不是那天顾夫人叫她,她连办喜事的宴会厅都还没去过一次。
顾钦辞当然知道她因为什么着急,也知道她肯定是听到了店面租光了的消息,可不管是多大的事,总不会比一生一次的婚姻大事还重要吧?
更何况,他已经许诺过,就算这一单签不下来,那个姓邱的被开除了,他也会给他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
她还这么着急上心地做什么?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若拙的手机又添乱地响了起来。
月月告诉她,负责o这个项目的两位设计师今天都没有来上班,一个是两天前被公司送去欧洲进修了,另一个突然请了半个月的病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拙只感觉两眼一抹黑,气得快要昏头了,真是越忙越乱!
她管不了对面顾钦辞愈发难看的脸色,火急火燎地给请假的设计师小方打电话,可是那边居然是关机状态。
若拙急得脑仁疼,直想把手机摔出去。
顾钦辞虽然恼是恼,却还是舍不得看她这样,沉着嗓音道:“你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急也没用。听我的,先下楼吃点东西。”
若拙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包,半晌点了下头。
她也有了想破罐破摔的念头,毕竟这么多的麻烦接踵而至,一个个都砸得她晕头转向。
顾钦辞洗了个澡,半个小时后衣装罄然、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餐桌前,看上去和平时无异。
若拙啃着面包,眼神还不住地往手机漆黑一片的屏幕上瞟。他忍着心头浮上来的不悦,没有说什么。
吃完早饭,eic开车来接他们,把二人送到影楼便要走,临走前凑到顾钦辞身边说了句:“二爷,今天是季度例会了。前两天您没去,下面就有人说闲话了。您看要不然我把会议时间推到中午以后,您上午拍完照片,下午尽量过来一趟?”
顾钦辞草草翻阅着他手里的会议资料,抬头时目光停在试衣间门下的缝隙处,刚好看到里面女人一截白皙的小腿被落下的婚纱裙摆遮盖。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