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蠢材!”老太太见他如此糊涂,气得胃疼。李玉庵还想说什么,老太太闭上眼,挥了挥手,“滚!给我滚!”
李玉庵无奈,起身走了。
老太太望着这个不孝儿子的背影,眼里都是忧虑不安。沉思片刻,招来夏荷,“昨天门上不是来说三舅老爷来了么,叫他来见我,不要让二奶奶听见。”
夏荷答应着起身。老太太又叫住她,“夏荷!我见三舅老爷的事,谁也别告诉。”
“我懂,老太太请放心。”
老太太补充,“再亲近的人,也不能说,这你也懂?”
夏荷一愣,才发现老太太看着她的眼神颇有深意,心下立刻慌乱了起来,下意识答道,“夏荷懂。”
老太太叹口气,“去吧。”
绣春楼雅间里,鸦片烟雾中,李玉庵眯着眼,哭丧着脸,很消沉。
李重甲劝慰他,“七里香让我狠狠骂了一顿,她再不敢上咱家闹了。”
李玉庵摆摆手,“以后我也不来了!再不消停些,老太太万一有个好歹,还不都算在我头上。”
“早劝三叔忍忍算了,三叔不听。”
李玉庵叹了口气,“那小子也不知道给老太太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这么一门心思维护他,我算是寒了心。”
李重甲火上浇油,“还有那区巡抚,如此仗势欺人,也真令人气愤!”
李玉庵想起胡千总的厉害嘴脸,心有余悸。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能让他痛痛快快承认,乖乖走人,老太太再糊涂,真相大白,难道还执迷不悟?至于区巡抚,侄儿太了解了,最是滑不留手,一旦那小子承认是假,他必定忙着撇清,别忘了,他屁股也不干净!这一招看似险,其实最稳。可没有三叔的胆识韬略,谁也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