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难不成月儿在和舅妈客气吗?”武夫人以为姜耀月在耍小女孩性子,不禁调侃的道。
“舅妈,我不是在跟你客气,而是这阳丝锦真的不能要,我记得爹爹说过,金陵凤家找到了阳丝锦的织造方法,可是却不甘心只做一个织造商,想做盐商呢!”姜耀月缓缓的摇了摇头,漆黑分明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慢悠悠的道。
“皇上一心想解决‘占窝’现象,只是一时找不到好的由头,爹爹怕成为了枪头鸟,早已经不做,前几日,爹爹还猜测,凤家此番进京,就是想打开门路,不知道谁会受不住诱惑,迟早会惹祸上身。”
占窝,专指世家贵族讨要盐引,转卖于盐商,从中牟利的现象。
“月儿,此话可当真?”武明临闻言皱了皱眉头,神情中带着一丝丝惊诧,他本以为不就是一些小玩意,没想到这里面说头这么大。
“当然是真的,舅舅,不是月儿说你,这些朝政之事你还是多了解一下为好,您要知道这些年武家占据着皇商的位置,早就有人红了眼,这些豺狼虎豹迟早会逮住您的把柄,硬生生的将您从上面咬下来,一旦您从高处跌落下来,那面临的结局将是……撕碎!”趁着这个时候,姜耀月想给舅舅提个醒,产生一点危机感才好。
“这……”武明临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叫来下人。
“把这些布料原封未动的送回凤家,顺便告诉凤家,盐引的事,我武家帮不了。”
“是,老爷。”
见舅舅听进去了她的话,姜耀月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行了,月儿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想必肚子已经饿了,今儿舅妈亲自下厨,好好给你补补。”
等武夫人和武明临离开之后,武书薇才小心翼翼的拉着姜耀月的袖子,小声的道,“表妹,你刚刚认真起来好可怕哦!”
“不好意思,吓到小表姐了。”姜耀月嘴角含笑,歉然的道。
武书雪翻了翻白眼,拉着姜耀月的手,轻声的道,“别管这个胆小鬼,她觉得什么都恐怖。”
“这样可不行,经常受到惊吓,对身体可不好,我这里有一份礼物,刚好是要给小表姐的。”话音刚落,姜耀月就从一旁的盒子中抽出了一个长盒,轻轻的打开长盒,长盒放着一条腰带,这腰带看起来极其的漂亮,整体是轻盈的翠绿色,在翠绿色的纺织了雪花,两侧是白色的纱幔,刚好可以在腰间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腰带是……”武书雪见到这腰带,漆黑的眼睛忍不住一亮,不怪她如此,实在是这腰带漂亮的不似凡间所有,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这是风水腰带,在福气气场中蕴养了数月,本身带着积福的效果,肾主胆,就在腰间这里,覆盖住这里,小表姐就不需要怕什么鬼祟了,我可以打赌,它们不敢靠近你的,这东西辟邪哦!”姜耀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双手在武书薇的腰间转过,轻盈的饶上了腰带,幸亏她有估算过,这尺寸没有差多少,可以说很合适呢!
“这腰带看这针法,应该是你绣的吧,你绣的东西怎么变成了风水之物,看这花色和功用,我记得京都的易店中并没有卖过。”武书雪平时就喜欢骑着马逛街,可以说每隔几天,她就会游逛各家店,所以对各家店出了什么新花样的东西,平时卖着什么她很清楚。
“姐姐,表妹她是易师。”武书薇抓了抓武书雪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道。
“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呢?
“我上次无意间听到爹爹说过,上次那些风水花瓶,上面的风水图就是表妹她亲手设计的,要不是表妹出手,我们家可赔惨了。”武书薇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
“原来那位神秘的易师是你啊,我说自打李家的事情发生之后,爹爹就从未找过易师,怎么会有易师愿意帮这种忙。”武书雪看着含笑的姜耀月,神情恍然大悟的道。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舅舅信任我,要不然我也不敢出手解决。”姜耀月嘴角挂着淡笑,摇了摇头慢悠悠的道。
“别听她瞎说,我明明听爹说过,连司天监都私自发了白玉易章给你,你可没有通过易考,这样明摆着是在承认你。”武书薇嘟起嘴,不满的道。
她是觉得姜耀月藏着掖着太不够意思了,她们姐妹俩又不会给她惹什么麻烦。
“看来小表姐平时很喜欢偷听啊!”姜耀月玩味的偏了偏头,漆黑分明的眼眸带着笑意,慢悠悠的道。
“我……”
“现在说出去没问题了,我现在不怕别人知道我是易师,来恶意控制我的婚约。”
“对啊!我听说你和那位定北王定亲了,这样的男人想必京都没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武书薇说话的同时,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定北王很有好感,其实像她这样的小姑娘,在京都很常见,坦白说定北王威武不凡,嘴角又常带着令人迷惑的笑意,想必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都逃不过他的魅力吧?
姜耀月缓缓的摇了摇头,慢吞吞的道,“只是暂时的,等两个月后我参加易考,正是进了易院之后,我和他之间的婚约就自动解除。”
“哎?你这是干什么?”武书雪挑了挑眉间,语气疑惑的道。
“王爷只是帮我渡过东钦侯侯府的刁难,我又岂能鸠占鹊巢呢?定王妃还是有德者而居之为好。”
“听你这些话,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