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在滴血。
卡鲁伊蹙眉深思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还有,赫梯的皇子殿下有……”他咬牙着牙,“有两位,是哪一位对方有说吗?没有吧!凯洛贝洛斯殿下现在应该在哈图沙什城,阿尔玛殿下……虽然行踪不明,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勇者都会带回他的近况,三日前,他才传过消息说玩累了在回首都的路上,你觉得两位皇子现在可能落在埃勃拉皇帝手里吗?”
卡鲁伊点头,“的确,两位皇子都很安全,没可能落在埃拨拉皇帝手里。”
“既然这样,这个消息便肯定是假的,不过是吓唬我们而已。”
“奥利!”卡鲁伊一扫阴霾,大力地拍着奥利的肩膀,“还是你小子聪明,我差点就被埃拨拉那帮混蛋骗了。”
“那你还要不要去见陛下!”奥利问道。
“不了,不了!”被他这么一提,卡鲁伊顿时满头冷汗,这种假消息要是让皇帝陛下知道了,还不治他个不查之罪。
“你知道就好。”奥利佯装严肃地对着卡鲁伊说,“皇妃殿下刚回来,身体欠佳,这种消息更不能让她知道,就算是假的,也可能让她担忧,你现在就去命令知道这个消息的士兵,一个字都要透露。”
“我明白,我这就去。”卡鲁伊深觉有道理,一点都没有疑惑,火速赶往前阵。
等他走了,奥利才掩面痛哭。
卡布斯安慰道,“你做得对,这样做是对的。”
奥利抬头,“我只是不想皇妃的苦心白费。”
“我明白,我明白!”
这个秘密他们必须死守。
“但是,我还是担心,万一是阿尔玛殿下呢?”奥利刚才说得阿尔玛殿下有传信息回来都是胡诌的,卡布斯最清楚不过了。
“不,我敢确定绝对不是!”
“你凭什么笃定!”卡布斯总觉得忧心。
“因为消息没有透露是哪位皇子,如果是阿尔玛殿下,对方大可老实说出来,何必隐讳不明,但是如果是……”三皇子这个词,奥利说不出来,“如果是他的话就对了。”
“为什么这么说?”
奥利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将悲痛吸走,“我想亚述皇帝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赫梯的皇子,还是埃拨拉的皇子?”
“你是说,他是在试探?”卡布斯明了了。
“对!就是试探!”
所以不是不说,而是根本不确定。
“那小皇子他……”卡布斯想的是,如果赫梯没有动静,那小家伙岂不是……
奥利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那他可能会变成要挟埃拨拉的筹码。”既然赫梯没有反应,亚述皇帝自然就会以为孩子不是赫梯皇帝的,那就只剩下埃拨拉皇帝了,但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埃拨拉皇帝的,对方又怎么会承认,结果可想而知……
没有利用价值的生命,就没有活的权利!
天,那不过是个无辜的小生命,却为了国家,连身份都被抹杀了。
甚至连最后的存在都没有……
“奥利,阿尔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想到了这个结果。
奥利无言,可是从他的眼里,卡布斯知道,阿尔缇妮斯一定想到了,所以……所以她才会逼他们发誓。
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皇族……
而他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
七天后,原本以为埃拨拉和赫梯的战争可以消弭了,却未曾想到战争依然在破晓的黎明前展开。
杀戮声,哀叫声,兵器碰撞的金属声,挥洒地血液在沙漠上流淌,宛如血海。
萨鲁骑在战马上,怀中抱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阿尔缇妮斯,眼眸泛着杀气,但是在回望阿尔缇妮斯的时候,却柔光一片。
“露娜,伤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留,所以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再睡了。”
她昏迷了七天七夜,他却像渡过了七年,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却还是昏迷不醒,群医无策,就连卡布斯也为此差点自杀谢罪。
为什么你不醒来,为什么!?
既然你不醒来,我就灭了埃拨拉,灭了亚述,灭了所有伤害过你的人。
萨鲁挥手,赫梯军队再次如浪涛般冲向埃拨拉的敌阵。
“杀光他们,一个都不要留。”萨鲁嘶吼。
另一方,也就是埃拨拉的军队里,虽然有身为契约者的夏莱和阿贝尔在,但是面对赫梯的人海战术,他们也战得疲惫不堪,火龙和水龙持续不断,体力也开始逐渐不济。
本来埃拨拉如果和亚述联合的话,从兵力上是相当的,但是这场仗,亚述却没有参加,这其中理由没人知道,因此造成了埃拨拉以区区四万军士力敌赫梯10万大军。
而埃拨拉皇帝鲁纳斯·尤拉三世,因为需要指挥大军作战,无法上前线,只能靠他们拼死一搏。
沙漠之地变成血海之地,这血几乎都是埃拨拉军队染得。
赢,微乎其微啊。
相比赫梯军队的越战越勇,埃勃拉却是节节败退,死伤正在成倍增长,这样下去,埃勃拉或许真的就要毁了。
倏地,远处扬起一片尘嚣,一匹骏马飞奔而来,浴血奋战的夏莱定睛一看,赫然是埃勃拉皇帝鲁纳斯·尤拉三世。
“陛下!”夏莱惊恐于他的出现,一国之君竟然孤军一人上前阵,这么怎么可以。
鲁纳斯身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