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洛贝洛斯哼了哼,用眼睛回道,聪明吧,那还不赶快把母后还给我。
萨鲁与他同样璨绿的眸子闪了闪——不行!!
你小气!!
给我滚蛋!
我要母后!
给我滚!!
两双绿色的眸子互相闪着只有对方才能听懂话语,最后凯洛贝洛斯败下阵来,只能用惨兮兮的眼光哀求。
萨鲁别开眼,当没看到。
“萨鲁,阿尔玛和路斯比爷爷去米特了?”阿尔缇妮斯不免有些失望。
“嗯,我不在的时候,贝洛斯执政,默布附政,米特那边则是阿尔玛和路斯比。”边说着,萨鲁的眼睛狠戾的看向周围,意思是——谁敢让她知道真相,他就杀谁!!
众人莫不点头应答。
这种眼神之前已经由凯洛贝洛斯示范过了,他们了解,只不过这次更恐怖,仿佛被利刃刺穿般的让人发凉。
“执政?”阿尔缇妮斯惊呼,“他们还那么小!”也就说,萨鲁不在的时候,都是凯洛贝洛斯和阿尔玛处理朝政的,真是让她惊讶极了。
“身为皇子,这是该做得的。”他看向凯洛贝洛斯,眼中难言骄傲,以及称赞,“他做得很出色,很多决议都合我的心意。”那些在军营里粘土版就是来自他之手,他不过是审查而已。
“真的吗?”阿尔缇妮斯很高兴,双手摸向凯洛贝洛斯,因为看不见,她摸错了方向,还是凯洛贝洛斯自己凑过来的。
当下,就让凯洛贝洛斯又开始嚎啕大哭,“母后你的眼睛……”
“没事,没事的。”阿尔缇妮斯安慰他,摸上他的头颅,温柔的抚触着。
“嗯,巴鲁尼一定能治好母后的。”
“乖!!”她应了句,事实上,她自己也没把握能不能治好,但她不想让他担心,转而问道,“萨鲁,阿尔玛和路斯比爷爷身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伊斯呢,塔卡呢?”她渴切地想要见他们。
“伊斯和塔卡也在米特,我已经通知他们了,你别着急,你累了,回寝殿休息吧。”萨鲁随意回了句,路斯比根本是见不到了,却不能对她说,伊斯和塔卡因为之前需要米特派兵时,留在米特善后,现在应该在赶回来的途中,至于阿尔玛,萨鲁的眉毛再次抖了起来,已经下令去寻找了,很快就能找回来,那个小子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
阿尔缇妮斯听了也只能压下心里的思念,由萨鲁抱着去皇帝的寝殿。
刚到门口,她就听到一阵哭泣声,这声音,也是她熟悉的,“丽莎……”
丽莎俯跪在地上,她在三天前被萨鲁从奴隶营放了回来,身形很憔悴,远不比往日的美丽了,两颊深深的凹陷,头发虽然梳得很整齐,可是由于一直在奴隶营生活,日晒雨淋的,活像一把枯草,更衬得她像个病人,手脚都有伤,都是鞭子所致,但即使如此,当她听到阿尔缇妮斯的叫唤,仍是止不住的欢喜。
“皇妃殿下……”她颤抖的哭泣,因阿尔缇妮斯失踪而承受的罪罚在此刻已经都不重要了,哪怕让她死都无所谓,何况只是去奴隶营。
“丽莎,你还好吗?”阿尔缇妮斯伸了出去。
“我很好,皇妃殿下,都是丽莎的错,如果不是丽莎皇妃殿下就不会……”她也知道了,这是在萨鲁允许下得知的,为的就是要她不要在不知情情况下说了什么而刺激到阿尔缇妮斯。
“萨鲁,谢谢你!!”阿尔缇妮斯抱紧他的脖子,回来之前她就担心丽莎可能已经在她失踪的事,就被萨鲁杀了。
萨鲁冷哼,不过见她那么高兴,也庆幸当时没有要了丽莎命,“别又哭了,你是水做的吗?”
“我高兴!真的很高兴。”阿尔缇妮斯抹着泪,亲昵地搂紧他。
丽莎将寝殿打开,萨鲁抱着阿尔缇妮斯走了进去,然后放下她,双脚沾地时,她就感觉到脚下好柔软,“这是什么?”
“是陛下吩咐的,将寝殿的地板都铺上了兽皮,熏炉周围都挂了铃铛,还有殿门的门槛都撒了稻谷,这样皇妃您走到哪都不用怕了。”丽莎细细地说明。
果然,阿尔缇妮斯走到熏炉的前,就摸到了铃铛,令其发出脆亮的响声,退回去,门槛地方是稻谷,踩上了就发出嘎嘎的声音,这样,她就不会被熏炉烫到,也不会被门槛绊倒,脚下是厚厚的兽皮,就算摔倒了也不会疼。
这种关怀和细心,让她的心震出一股热颤。
“不准哭!”萨鲁在她感动的泪水掉落前就抱紧了她。
“萨鲁……”
“这种小事你有什么好哭的。”他在她头顶低喃,然后俯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此时,阿尔缇妮斯胸口间满溢了幸福,几乎将她融化。
她,终究是回来了,回到了赫梯,回到了他身边。
心伤再痛,她也不后悔。
深夜,阿尔缇妮斯已睡下,萨鲁从她身边起身,在温柔的凝视了好久之后,他才走出寝殿,来到议事殿里,便看见默布,卡布斯,奥利都已经到了。
“陛下!!”三人恭敬的作揖。
萨鲁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自己坐上最首位。
“陛下,按照您的命令,臣已派人去侦查小皇子的下落了。”默布禀道。
“嗯,一有消息就回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萨鲁指示。
“陛下,为什么不派臣去。”奥利忍了几天,终于把话说出了口,之前,他已经把亚述皇帝借埃拨拉之名用皇子来要挟赫梯的事情告诉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