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算是真正的狄默凡东,我有种预感,距离真相肯定是越来越近了。”寥行天肯定的道。
没人否定他推论的合理性,我们趁夜踏着女道士的步伐跟了过去,这一路并没有丝毫异常,夜已深只能偶尔听见两声夜枭啼鸣,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小六子道:“咱们歇歇脚吧,余芹好像有些发烧。”
我正要关心手下两句,寥行天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压低嗓门道:“赶紧躲藏,有人朝这边来了。”
我们慌里慌张找各自找合适的掩体躲避,一群人散的七零八落,果然没过几分钟林子里响起了唰唰脚步声响,并不止一个人只听其中一人道:“你说这事儿靠谱吗?”
“你没见凌风那副模样?皮被扒了都不知道,这事儿还需要怀疑吗?”
“凌风是真惨,我现在想到他那副样子腿还发软,到底是什么东西弄的?”
“我要是能知道还和你这儿瞎得得呢?早他妈去瞧热闹了。”
“这热闹你都敢凑?我说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别急,迟早咱们都得过去,你还指望着在这山里凑活过一辈子呢?下不了坎就是死路一条,你把这话记清楚了。”
说话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只见一胖一瘦两个年轻的道士缓缓走了过来,他们每人身上背着一把桃木剑,就像电影里常见的捉鬼道人一般,胖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皱着眉摇头道:“要说还是鹤子云这老牛鼻子贼精,挑这个时候他妈的跑了,要我说马仙姑肯定不能放过他。”
瘦道士嘴巴一咧,似乎有些吃惊道:“你小子还不知道呢?鹤子云在北山升天了,这老小子勾人挖宝藏,结果被那玩意给收了。”
“谢成林呢?听说没找到这小子的尸体,我估计他应该还活着。”胖子随口不经意的一句话,我们每个人却是心头一震,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毫不相干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居然都能揭穿一个人竭力隐藏的秘密。
不过话又说回来,谢成林现在和咱们是没啥直接关系了。
“这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要我说早死早投胎。”瘦子恨恨的道。
“你说北山那面到底是不是渡劫地?”
“这话是谢成林第一个说的,但是马仙姑并不相信,按理说他是马仙姑最喜欢的徒孙,这点上连马仙姑都否认了,那当然不是了。”
“可我好像是看见那东西了,大的简直吓死人,就在洞里。”
“其实我现在回头去想那里面有金银财宝存在,为什么马仙姑就不进去拿,谢成林说那里面有东西未必是空穴来风,说不定就是真的,他师父或许是不信他的话所以才遭的报应。”
“也许吧,这山里的事情太多、太乱根本不是我们能搞清楚的,连中元道人都搞不清这些状况,何况咱们这些人呢,所以还是安心准备着下山坡吧,鹤子云想趁这之前捞一把,结果不还是死在北山了?”
“唉,人心不足遭报应啊。”
“别操那份闲心了,还是先看热闹吧,你说白牛神王和咱们这场谁能赢?”
“当然白牛神王了,这次来的可是烈火蛮牛,今天是场好戏。”
“这话要是被马仙姑听到,非宰了你不可。”
“我说的实话,狄默凡东在这座山里从来就没当过老大。”两人穿过我们藏身的地方,边说边聊,渐渐走的没有了身影。
“白牛神王?看来此地八大宗族的人快聚齐了。”寥行天道。
“是,看来有一场好斗,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我道。
“当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寥行天道。
随即我们又悄悄跟着两个道士身后一路前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山路,看到正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偌大的沼泽,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腐败的臭气。
此地大约聚集着几十个人,从衣饰来看分为两拨,只见四五名道士在泥潭上固定了两道软索,接着所有人上了软软当当的绳桥,稳稳走了过去。
而我们就隐匿在泥潭这边的灌木林中偷看情况。
此地并没有很复杂的环境,除了入口处一片巨大的泥潭,四周绿树成荫、青草铺地,鲜花点缀于其间,不远处的山顶上一道瀑布从断口处流淌而下。
而位于山顶能清楚看见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木人,他身着古代军服,双手叉腰,脸上傲视天下的霸气一览无余,就像是站在城楼检阅部队的常胜将军,而小山之上遍布着一些巨大的叶状植物,此时无风微微摆动。
而在不远处的土地上站着一头皮肤黑黄,身材壮硕,鼻子里微微喷出黑烟的大牛,说它是牛因为这东西确实和非洲水牛的身材极其相似,只是水牛的牛角是向两边生长,而它是朝前生长的。
不同的是这头牛的蹄子巨大,简直比成人的脑袋还要大,而它脖子以下直到前腿这段身体异常粗壮,简直就像是强壮到畸形的健美运动员,尤其是鼻子不断冒出的黑烟,我低声道:“这就是烈火蛮牛了?”
寥行天压低嗓门道:“没错,它有一双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双眼,当你和它的眼睛对视就会看到虚幻的景象,而当你顺着这片景象走到它面前,就会立刻化为一堆灰烬。”
“这是阿梵王培育出的顶级凶兽,其能力绝不逊于地狱魔兽。”
只见一个穿着麻布长袍的人取出一支箭弯弓朝烈火蛮牛射去,箭枝尚未及身,这头牛怪似乎就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浑身立刻燃烧起一股烈焰,只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