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拿出手机,一张张的翻图片给我看,而我心里的震惊也越来越大。
鬼玺,青铜器,陨玉,黑金古刀。果然有陨玉,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有戏啊。
几乎所有我们看见的东西,都出现在了昆仑山。
我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秀秀道:“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事实就是所有的东西好像都和昆仑山联系了起来,所以我们才要去看一看。”说道这里,她又翻出一张照片,“这个人,据说也在调查这次的行动,你看看,认不认识他?”我接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男人的侧面,因为是偷拍的所以我看不大清楚,只记得看上去书卷气很浓。我摇摇头,把手机还给她,问:“你们查不到这个人?”秀秀很无奈的样子:“我们查了很久,只知道他们家族当年和老九门有过联系,所有的线索都是到这里就断了,我找不到。”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也在调查这件事情,并且和当年的事情有关联?”我问道,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秀秀,你知道小花这次会来么?”
秀秀想了一下道:“小花之前和我说过,过段时间要出去办点事,不知道是不是。”
我“哦”了一声,心想小花要来昆仑山的这件事连秀秀都没说,看来是想保密的,奇怪。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温度越来越低,秀秀打了个哆嗦,我便说回去休息算了。于是就往回走,刚转身便看见十几个人站在一家旅馆的门口,正是我们在机场看见的大分头一行人。他们也到了?
我和秀秀从他们身边路过,尽量把自己的脸埋在大围巾里面,避免被发现。毕竟我和秀秀在界内也算是知名人士,认识我们的人一定很多。我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看见那个大分头站在队伍的末尾,突然转过来,拿着他的砖块手机,似乎对着我们的方向扯了扯嘴角。
我心里一凉,难道是被发现了?我心说不可能啊,我们动作已经很小了,不仔细看,根本就会把我和秀秀误认成小情侣。
我听见秀秀低声说了一句:“别管,往前走。”说完还凑上来挽住了我的胳膊。格尔木此时的风很小,大街上也只有我们这么点人,我清晰的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玩味的笑声。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大早,吃过早饭就准备出发前往昆仑山。秀秀告诉我,这次的装备都是从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的。我摸了摸,料子都很好,至少比我们之前要好的多。我看了下设备,相当齐全,帐篷,炊具,雪铲,钢锥,秀秀甚至贴心的记得我患上了雪盲症,特地给我准备了一副护目镜。
这次一共开了五辆越野车,我,胖子,黑眼镜,秀秀坐一辆,直接打头阵。我们从格尔木出发开往昆仑山口,再往前一段车就开不上去了,需要我们自己步行登山。
一路上都是典型的高原景观,望不到头的荒漠,天地间净是一片大地的颜色,渺渺无际。在这浩瀚的景观之下人很容易滋生出一种渺小的感觉。车上气氛还不错,大家唠着嗑,胖子时不时来一句来神之作,并没有人会对这次旅行产生畏惧,好像即将进行的是一场快乐的雪山之旅。
这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是经历过死亡的人。秀秀拿出地图,指着某一处对黑眼镜道:“接下来别开大路上了,往戈壁滩上走吧,我们的目的地在那边。”
黑眼镜嚼着口香糖哼着小调打了个方向盘,车子扬起一大片尘土向公路外开去。
秀秀告诉我们,事实上西王母的传说是从昆仑山流传出来的,古代神话中的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着,后来又为她配上了一名东王公,也就是玉皇大帝的原型。胖子道:“那就不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会出现在昆仑山了,敢情我们早点赶回来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秀秀道:“那不一样,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具体地方在哪里,昆仑山这么大,你上哪儿找去?”
我原本以为不会开很久,没想到这车一开就是整整一天,从早上八点出发,一直到了晚上七点还没到目的地,天已经全黑了,西藏特有的明净的夜空又露了出来。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在前方看见了灯光,黑眼镜告诉我们这是我们最后补给的一个村子了,明天要上上雪山,就要从这里找个向导。
我们下了车,一个年轻人出来接的我们,他边走边告诉我们,明天一早这几辆车估计就不能用了,油箱里的油会全部凝起来,只有徒步去山上,不过也已经不远了。
秀秀给了年轻人一笔数字不小的报酬,对他说晚上帮我们安排住的地方,然后找个向导,明天陪我们一起去昆仑山。
那个年轻人看到那一沓粉红色的票子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我在心里感叹这孩子老了怎么办才好,还好在深山老旮沓里蹲着,要是出去当了官还得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晚上安排的住处确实还不错,我们甚至吃上了一顿热腾腾的羊肉火锅。最后睡了一个好觉,早上醒过来时,其他人已经穿好衣服在吃早饭了。
我走出去,看见胖子在和一个穿着藏族服装的女孩子聊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我来了,很高兴的把我拉过去说:“天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彩云,我们的向导。”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妹子是我们的向导?她确定她能hold住这茫茫十万里大雪山?我把怀疑的眼光投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