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我们带着鬼玺,再次踏上前往长白山的旅途。
虽然我手下现在有不少能干的伙计,但这事,还是不要牵扯太广。有我和胖子两个人就行了。
到了雪线以上,我就戴上了墨镜,是怕我的雪盲症还没好透。
胖子见了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说天真,你别搞得跟黑眼镜一样,难道他也是有这毛病?到哪儿都带着,估计不轻。”
我说:“你还是自己注意着点儿,别也的那病。”
胖子不乐意道:“别咒你胖爷,我可是专业人士,有招!”
虽说是熟门熟路,可在这大雪山里还是不能大意半分。这么些年了,景色依旧,可是每次陪我上来的人都不一样。路依然难走,气温还是那么冷,好在天气不错。
当我们到达那个山体裂缝时,闷油瓶和我分别的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沧桑的泪水夺眶而出。十年时间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很漫长的,从奔三就到奔四了。照胖子的说法,我的脸上又多了三条皱纹,一条是岁月,一条是思念,还有一条是深深的疑惑。可是小闷你依然还会是小闷,你心若止水般呆在那里,岁月恐怕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你一定要活着啊!
胖子见我这样,跑过来安慰道:“吴邪,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你就快见到让你守身如玉的人了。可我想念的人儿却永远也见不到了,知足了吧!”
我那点儿心酸劲一下子就被他气没了:“闭嘴,要不是看在你自揭伤疤的份儿上,我可要跟你翻脸了,别老拿我不找女人说事儿!”
胖子坏笑道:“不就是个人取向不同吗?好,我不说了!办正事!”
进到那个大裂缝里,果然路还是被封死的。我和胖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剂量定向爆破炸药,分好几次才把岩洞打通。在清理走大量碎石后,我们终于又见到了洞中那五彩的壁画。
通过这条捷径,很快便到达了那扇巨大的青铜门前。这里没人打扫过,打开的棺材,遍地腐烂的尸体,不提也罢。最让我们惊讶的是,这青铜门竟然没有关严实!
我和胖子都愣住了,还是胖子先开了口:“小哥给你个鬼玺该不会是当做纪念品而已吧?还是说他忘了关门?他那性格,不会啊!”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道:“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我和胖子急忙窜进那漆黑的门缝,什么害怕、神秘感全都被担心给冲淡了。
一进入这青铜门后,黑暗开始渐渐变为实质。起初,我们本来能照几百米的强光手电变得只能照见几十米了,让我们隐约看到了两旁十几个大石头棺材,估计是前十几位万奴王的。只是这棺材都非常扁,胖子认为肯定是有一大半埋在地下。我们也顾不上研究这个,更不会去开棺。
一路向前,手电的强光已经连一米外的事物都找不清了,这并不是因为没电,实在是这奇怪的“黑雾”太浓了。
我突然想了起来,“胖子,快带防毒面罩!”虽然这超浓的“黑雾”没什么怪味,但是多吸了保不齐有毒没。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别说救人了,找人都不容易!”胖子拿出一个冷焰火点着扔了出去,一团光飞出并没有把周围照亮,倒是很快就熄灭了。因为这里的湿度高了离谱,冷焰火在这黑雾加水汽的情况下,很快便熄灭了。
我们又用脚蹭着地往前走了一段,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种好像流水的声音,可是无法判断出声源的方向。
“我可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游泳!”胖子的声音从防毒面罩里不清楚的传来。
我决绝地说:“就算是前面有片海,我也要游过去!”
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说不喜欢,可没说怕困难,刀山火海我也会保护小天真你过去!”
“靠,别老不正经的,我可不是十几年前的小天真了!”我有点不服气的说。
这时候,我感觉到脚下开始出现各种生物的尸骨残骸,好像还有软软黏黏的东西很容易绊住脚。这颗久经磨练的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发毛。胖子脚底下则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他的动作还真是比我霸气。不过他倒是不用担心在这儿游泳了,因为流水声已经听不见了。
就这样走出了有一千米快,地上也干净了。可是我们却陷入了一种绝对的安静,太安静了,让人不舒服。就连胖子偶尔喊我一声也听上去很轻微,“他娘的,连声音都跑不动了。吴邪,你有没有觉得身体移动起来阻力很大啊?!”
“是啊,我都快走不动了!”我们简直是在喊话,可其实只不过离了半米的距离。而且光线也极差,为了安全,我们之间相互用绳子连起来,一只手还拿着登山杖艰难的向前行走,这并不是说风很大,一点儿风都没有,静止,一切都是静止的。
我开始觉得举步维艰,连身体的每一部分要动一下都很费力,似乎所有的黑雾、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膏状体。又迈出了两步,胖子大叫的声音隐约传来“绝不能放弃,要坚持到......”
空气几乎凝固,我似乎是行走在固体之内,前进成为一种奢望,但后退也同样是如此。甚至空气已经无法进入防毒面罩内,我使劲的呼吸,却什么也呼吸不到,肺里非常难受。死亡就在面前,难道我和胖子要被凝固在这里变成琥珀化石吗?气体为何会凝固到如此程度?是鬼缠身吗?
就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我拼尽最后的全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