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跟着几个官差走了,云天河也跟着裴剑,沿着宽阔的石板路,直接向北走,靠近北城门的路东,有一个非常大的院落,门口有两个石狮(天河可不认识)。大门一左一右有两个卫兵把守,见到裴剑都行礼,叫了声:“裴大人!”
裴剑交待说:“这位云公子是老爷的贵客,以后出入府门不得阻拦!”
卫兵恭敬的回答:“是!”
进了院子,迎面是一面石壁,浮雕着山河风景,人物鸟兽之类的画面。绕过石壁,正面是一间大大的前厅。
裴剑带天河走到前厅门外,冲天河一抱拳,说:“云公子,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报大人,速速便回。”
天河:“好啊,你快点,我也有事想问你的老大。”
裴剑一愣!(我的老大?是说老爷吗?这个称呼……)转身进去了。
天河四处看着,这一路上,他的眼睛都不够使唤了,看着什么都稀奇。菱纱不在身边,又不好去问裴剑。心里感慨:(这里的房子真大……)
天河又有点怀疑:(那个老大……真的认识我爹吗?)
(以前常听爹说怎么打坏人,人的老大和猴子的老大不一样,很多都是大大的坏蛋……)
正在天河想事情时,听到旁边侧院门口有人小声议论什么。
是两个丫鬟,禄珠说:“快看!哪来的傻小子~”
禄蓉:“嘘!小点儿声,他能进到内院,肯定是老爷的客人,太稀奇了!”
禄蓉:“仔细瞧瞧,他穿得是破,可长得很俊呢!”双眼花痴状冒着桃心!……
禄珠:“哎呀!他过来了,我们快走~”两人逃跑似的走掉了。
天河只是好奇的向那里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音说:“贤~侄~呐~~~”
天河转过身,看见一个鼓着圆肚子的中年胖子,小跑着来到天河面前,揉了揉眼睛。惊讶的说:“啊!!这——!!长得太像了!裴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巧事!”
这个胖子身穿鹅黄色外袍,头戴冠帽,应该是县令的官服。身高比天河矮了约一头,圆圆的脸上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了,留着三缕小胡子。
这个人问天河:“你叫云天河?你爹可是云天青?!”
天河:“对啊,你认识我爹?”(看来他不当老大好多年,都胖成这样了……)
这个人又说:“当然!老夫柳世封,乃是受过你爹恩惠之人!”
柳世封热情的拉着天河的手说:“来来来,贤侄进屋再说,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饭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你。”
天河又不懂了,问:“咸枝?是叫我吗?”
柳世封:“哈哈,自然如此,你若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柳伯伯’~”
天河:“柳bō_bō?”
柳世封还以为天河开始叫他伯伯了,高兴的说:“嗯,好!好!”
柳世封说完就拉着天河往前厅里走:“来!随我进屋吧,怎好叫客人一直站着。”
天河还在琢磨这个词的意思:“柳bō_bō?(不懂!)……”
这时,裴剑才从屋里出来,为柳世封和天河开好门,让到一边,对柳世封行礼,说:“老爷,卑职告退!”
感情这老爷子还没等裴剑汇报完,自己就跑出来迎天河了!真的很热情!
柳世封对裴剑说:“好!辛苦你了!在私下里就不要拘礼了!”
裴剑:“是,老爷!”然后退下了,
柳世封摇摇头,无奈的笑笑!
二人进了前厅,迎面迎上来一个中年妇人,热情的说:“这位便是云家的公子?!”
柳世封:“哈哈,没错,我还以为又见着了多年前的云贤弟咧!”
柳世封又对天河说:“贤侄,这是我夫人阮慈,你喊她‘柳伯母’就好。”
天河:“柳波母……(山下的人好像很喜欢帮别人乱取名字,自己的名字也都奇奇怪怪的……)”
阮慈忙答应道:“哎,乖孩子~”
阮慈又说:“你们一老一小,还不快入座,我马上命人上饭菜,不然可都要凉了。”
柳世封:“夫人说的甚是!”
天河又听到新名词了:“饭菜…………”
柳世封:“贤侄,先坐下吧~”
下人们很麻利的端上来一桌子美味佳肴,天河只看得好奇心大起:(山下的人,怎么把吃的东西都放到那些浅浅的东西里?不用串起来吗?还有,这些东西好奇怪,真的能吃吗?……)
天河想了想,拿出菱纱给他那串钱,说:“柳bō_bō,我身上的钱就这么多,都给你了!”
柳世封和阮慈都愣住了!柳世封半开玩笑的说:“贤侄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你不爱吃炒菜,喜欢吃凉菜?!”
天河解释:“我、我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菱纱说山下吃饭吃菜都要给钱的,不能白吃。”
阮慈明白了,这孩子初经世事,很多事都不懂呢,就耐心的说:“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的银钱,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你爹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收钱?”
柳世封:“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莫说是几顿饭,就算你今后都在府上吃住,我们也是理应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变一家人!”
天河更不懂了:“一家人?”
阮慈责怪的瞪了这眼柳世封:“老爷……”
柳世封忙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哈哈,先吃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