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无论是路人甲的扶桑忍术,还是范四娘惊退双煞——所有这些古怪,都是模仿能力极强的表链搞出来的。
路人甲的腰间还扎着一枚飞镖,走路时一扭一拐,对这货的本事表示赞叹道:“表链,你的口活,哦不,口技真好!”
“滚粗!”
表链伸出钩子嘴,在他耳朵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路人甲不以为意,一贯没有表情的白板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非常好奇地想着,若是血影双煞知道自己被一只鸟给玩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刚毕业就折在云开手里的路人甲,发现杀手学校教授的知识和技能,远不足以完成复杂多变的工作,立即虚心地接受了云开和燕小乙等人的继续教育,首先学会的便是腹黑和嘴贱。
不得不说,路人甲童鞋是一个悟性很高的人。很难想象,一个杀手学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会变成一个神马样的奇葩……
之前陈紫藿以自残方式取出飞镖,肩头又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番激战与追逐之后,体内的血液都差不多流干了,趴在云开背上一动不动。
云开脚上穿了风车车的甲马,哪怕背着一个大活人,跑起路来比路人甲还快。他只是有些担心陈紫藿的伤势,才刻意放轻了脚步,边走边问道:“暴力妞,你顶得住不?”
“姐还死不了!”陈紫藿的声音虚弱无比,死撑着面子答道。
“你忍着点,我现在送你去市二医院!”
“不能去医院。”陈紫藿苦笑道:“我是警方重点监控名单上的人,去医院一定会被警方盘查原因,一堆麻烦……”
“没事。市二医院我熟悉,而且我跟宫千山打过招呼,最近一段时间不会为难你。”
“不去。我不想留下案底,你现在送我回家!”
“你家有医生?你家很安全?”
云开恼火地质问了几句,最后妥协道:“回渝州大学吧。我那个教工宿舍里,一只蟑螂都爬不进去,不管是血影双煞还是卢敬亭的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而且我可以通过私人关系,找市二医院的医生外出就诊……”
陈紫藿没再出声反对,算是默认了这个方案。
路人甲这个杀手,因为同样的原因无法去医院治疗。三人在路边拦车回学校,出租车司机一看三人浑身血迹,纷纷加速绕过,最后把云开惹毛了,站在马路中间随便拦下一辆车,左手拿钱右手拿刀,才在惊惧的目光中,扶陈紫藿上了后座……
另一方面,血影双煞远远地逃出好几公里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何不壮首先反应过来,气喘吁吁地喊何不高停下说:“等等,有问题!”
“什么问题?”
“范遥好像没有追上来!”
“那不正好吗?”何不高松了口气说:“咱们总算是逃出来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何不壮皱着眉头说:“范遥那个臭娘们,当年追着咱俩跑了大半个华夏,现在看见咱们居然会不追上来?你还记得刚才追杀那个小娘皮时,她的声音忽东忽西吧?我怀疑是对方使诈,那根本不是什么扶桑忍术,而是旁边有个口技高手……”
何不高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呀!咱们上当了!”
事后诸葛亮何不壮,恼怒地低喝道:“追回去!”
“追!”
两人立刻返身折回,正好远远地看见云开等人钻进出租车,一溜烟地冲进了车流。
何不高气得跳脚,拔腿就追,突然听见一声娇喝由远及近:“血影双煞!老娘找你们十几年了,居然还敢在渝都冒头?都给老娘留下来!”
“还来这一套,当我们血影双煞是傻子不成?找死!”
血影双煞恶名远扬,何曾遭此戏弄?
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发誓要将那装神弄鬼的家伙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对视一眼后放弃了追踪出租车,调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咦?”那声音有些诧异,纳闷地自言自语道:“双煞莫非入了化境,居然敢跟老娘叫板了?”
悲催的双煞忘了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名叫《狼来了》的故事——两人被表链玩弄过后,完全被恼羞成怒冲疯了头脑,一头扎到了真正的范四娘面前!
范四娘左手拎着一把狙击步枪,右手拎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威风凛凛地站在双煞面前,面带嘲讽地望着两人。
双煞的脸色,唰地一声变得惨白——范遥原来真的在场!
“哼!”范四娘将手里的人丢到地上,冷哼道:“若非要收拾这几个躲在暗处的小蟊贼,轮得着你们放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了渝都就给老娘留下!”
“跑!”
血影双煞遇上范四娘,就跟老鼠遇见猫似的,哪还有对战的勇气?
两人对跑路颇有心得,默契地分头逃窜,一个选择了高架桥的方向,另一个直接跳进了长江,在江面上踏浪而行,往江心的珊瑚岛上冲去。
“两个没用的东西,又来这招!老娘先弄死一个再说!”范四娘很熟悉双煞的手段,没理睬跨江而逃的何不高,骂骂咧咧地往何不壮追去……
渝州大学,杏林大道。
某个犯二的的哥,眼望着消失在宿舍楼的三人一鸟,又瞅瞅手里的百元大钞,表情显得相当纠结。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被坏人持械劫持了,可人家没把他怎么地——专业的说法是安全释放人质吧?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