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秦舒云紧闭双目,额头上满是细汗。
小玉听到噩耗也带人赶回了府中,她焦急的催问沈大夫,“小姐有没有大碍?怎么喊都喊不醒?”
沈大夫收回把脉的右手,沉声道,“她只是悲伤过度,不肯面对现实,宁愿沉迷在梦里。”
“那怎么样才能唤醒她?就这样睡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赵业插嘴问。
沈大夫摇头,“只能她自己跨过去这个坎。”
“七少爷,安王爷已到府上,老夫人让您过去拜见。”一名家奴前来汇报道。
“行我知道了。”
赵业安慰小玉两声,叮嘱她好生照看秦舒云。
赵业走后,沈大夫对小玉道,“医馆有套安神的熏香,对她或许有些帮助,你派人去取来。”
一听能帮助自家小姐,小玉忙跑出房间去安排人。
此刻,房间内只剩下沈大夫和沉在梦魇里的秦舒云。
“她不过是假死,日后你们还会再重逢,为何你会这般伤心?就像是她真的去世了。”沈大夫望着秦舒云凝眉轻喃道。
“娘亲,不要丢下我……”
因为痛苦,秦舒云额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沈大夫起身拿手帕为她擦汗,却冷不丁的被她抓住了手。她的指甲穿透了他的皮肤,刺进了他的皮肉内。
“秦念月!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我要你死!要你死!!”
秦舒云的牙齿咬得咯吱响,人在发狠,但眼睛并没有睁开,还沉在梦魇内。
有血顺着手臂缓缓滴下,沈大夫小心的掰开秦舒云的手,审视着伤口喃道,“秦念月?为何你这样恨她?”
“你在做什么?”
澹台宁跨进屋子时,正看到重新拿起手帕的沈大夫在给秦舒云擦汗。
“拜见安王爷。”沈大夫握着手帕给澹台宁行礼,“二小姐起了薄汗,我在给她擦拭。”
“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此,小玉呢?阿青去哪儿了。”
“小玉派人去取熏香,阿青被二小姐的猫拽着衣摆拽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澹台宁听阿青汇报过沈大夫的可疑,对他并不是特别放心,“你出去吧,本王在这里照看她。”
“是。”
沈大夫双手奉上手帕,提起药箱就要出门。
澹台宁余光瞥见他的衣袖上沾有鲜血,喊住他问,“你的手怎么了?”
“额……二小姐方才发梦,抓了一下。”
秦舒云的特殊澹台宁是知道的,他点点头,吩咐阿年道,“你送沈大夫出去,顺便帮他包扎一下伤口。”
“多谢安王爷。”
阿年出去后,还顺带关上了房门。
澹台宁重新洗过手帕后才拿去给秦舒云擦汗,听到她在呓语,心疼的不行。
“云儿,快醒醒吧,以后我来照顾你,决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委屈。”
“你想报仇,想杀谁,我都帮你解决,你快些醒来好吗?”
“秦威等人现在正跪在府外,老夫人已经发话,不许陈氏跨进丞相府一步。你不起来看看他们的狼狈样儿吗?外面下雨了呢。”
“还有,葶华为夫人请封的折子已经送去了宫里,很快诏书就会下来,你快些醒来,不然谁能代替你接旨?”
澹台宁的句句呼唤传入了秦舒云的耳朵,却没能唤醒不希望醒来的她。
放下手帕,澹台宁用随身带的匕首划破了手指,空戒主持说过,只要她有异样,就喂她血。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以前确实说过,他的血很香,对她十分诱~惑。
只要她能好,他不想追查任何真相,她需要,他心甘情愿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