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西锦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她连忙就伸手拉住她采集花瓣的手,说道,“就算是道不同,可你们至少心是一样的。(w. ↓彼此伤害能够证明什么?证明你们两个彼此相爱吗?”
媞霜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孙西锦。
可孙西锦已经是有些等不及,自己在那边手舞足蹈的说道,“我就是不明白,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相爱相守更加重要的?我若非因为自己的任性,又何至于……”
转过头,媞霜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孙西锦,结果孙西锦意识到了自己差点说漏嘴,便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好!”媞霜应了一声。
“你这人!真是急死我了。”孙西锦见媞霜回答的如此爽快,这心中就更加的郁闷了。
可是就算西锦再怎么郁闷也没办法,很多事情不是她有想法,别人就能够回应她。至少现在的媞霜平静的让她找不到任何破绽,没有头绪她还要说什么安慰不安慰的无聊之言呢?
媞霜把采集满了花瓣的篮子换了一个手拎着,这才说道,“今天的花瓣已经是采集的差不多了,晚上娘娘应该是可以泡一个舒服的花瓣澡,剩下的我也能够多做几个香囊。”
“你确定你非要这样勉强自己?”
“娘娘,奴婢没有勉强自己,若是娘娘觉得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好,尽管训斥便是,奴婢一定会洗耳恭听。”媞霜恭敬的说道。
“你!我说不过你,我甘拜下风,不过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找你找不到麻烦,我就找他麻烦去。”孙西锦觉得自己就像是面对一团棉花,无论自己多么用力,最后都没办法伤到对方。
媞霜眼看孙西锦真的还就怒气冲冲的要往坤宁宫外面走,立刻着急的跟着过去阻拦,“娘娘,你这时候若是去东宫殿,岂不是让皇上对你无端猜忌,这对我们的计划会有很大的伤害。”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啊,你可以无动于衷,可我做不到,所以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是把你当成了什么。”孙西锦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管媞霜怎么阻拦,孙西锦就好像是铁了心的要去找太子理论。
最后媞霜实在是没办法,这才说道,“娘娘,算我求你了,这件事情不是太子的问题。而且他也已经让舒狂传话,说事后会给我一个解释,你又何必这时候去闹场,这反而是让大家坚持这么久的心血,白白的就被打乱,到时候你有想过要是计划暴露,会有多少人遭受牵连吗?”
“我……”
孙西锦欲言又止,这会儿她真是觉得憋屈极了,就好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说话一样。
媞霜说道,“我知他心意,所以我是真的不那么在乎他娶了谁。”
“可是你若是真的不在乎,就不会到现在都还不和他在一起。你的拒绝何尝不是因为你没办法接受他身边聚集很多的女人。”
虽然孙西锦有时候说话做事不靠谱,可偶尔说的话,却是精辟极了。
听到这话,媞霜终于是说道,“对,不是不在乎,只是告诉自己不应该要生气,我没有权利生气,因为这件事情的促成者,我也是其中一个,又怎么能够让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
孙西锦哑口无言,其实最没有发言权的人就是她,因为她就是个局外人。
可就因为她是局外人,而这两个人对她又是特别的重要,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的乱了方寸。
面对孙西锦的沉默,媞霜却是微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担心,但是我没事。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随便你,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互相折磨真的是没有必要,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又或者只要你愿意妥协,主动去到他身边,你们两个都会变得幸福。”
媞霜没有正面回答孙西锦这句话,因为她知道她和太子从骨子里都是很固执的人,根本就不会放弃自己心中的坚持,一旦有了认定,除非是对方屈服,不然就是互相僵持,永远没有谁先低头的说法。
孙西锦最终还是闹了一肚子的郁闷回屋子了,媞霜在目送她进屋之后,就一直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她很心慌,如果不一直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怕自己真的会从坚强的假象之中奔溃。
转眼之间已经是到了晚上,媞霜一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别人可以从敞开的门很清楚的看到她在绣荷包,那一针一线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没有半点走神的样子。
孙西锦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说道,“你们不用注意了,她这样已经一整个下午了,我看我们谁去安慰都没有,反而是会让她撑不下去。”
“娘娘,她就算是不跟我们说话,可好歹也得吃点东西吧?难道咱们就不管她了?”小霞担心的问道。
孙西锦动作顿了顿,若说现在这里谁最担心媞霜,那绝对就是孙西锦。可是之前的聊天,本来是她想要去开解媞霜,结果却好像变成她被媞霜给安慰了。
这样的一次经验已经充分让孙西锦明白,现在的媞霜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自我的状态之中,外界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情她恐怕都会自动过滤,哪里还起的到安慰的效果。
“不用管她,反正她也垮不掉,除非是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坚持了。”
小月闻言有些疑惑不解的叫了声,“娘娘!”
“好了,你们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