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友送宁绯回去的时候,宁绯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实在不敢相信李友的答案。叶子柯不知何时醒过来,正摸着脖子的时候,宁绯就跑进来了说:“我带了吃的。”说着她拿出外套里裹着的面包和水递给他:“保存体力,才能想办法出去,是不是?”
“你不要紧吗?”听到他担心的话,宁绯转了个圈:“我很好啊!我是不会跟陌生人走的,他是.”害怕隔墙有耳,她只好蹲下身凑到他耳边说:“是熟人,告诉了我好多事情。”不经意地瞥见他脖子上一道淤青,宁绯气急地低吼着:“太过分了!下手这么重!是不是很痛?”她轻轻触碰着那道淤青问,叶子柯结巴地偏着头:“不痛。”
宁绯心疼地说:“不行,我得让李友拿点药膏来。”“我真的没事。”叶子柯捏着她的手答。她瞄见他的脸又红了起来,不禁忍不住地轻掐他的脸颊道:“我们家子柯怎么这么可爱,害羞的样子真好看!”她坐下来,笑眯眯地举起一瓶水给他。
他懵懵地没有接水,而是问:“你刚才说谁家的?”宁绯歪了一下头说:“我们家子柯怎么.”她打算重复说的话,哪知叶子柯忽而灿烂地笑了:“太好了,你不生气了。”他爽快地接过水,拧开递给宁绯:“你先喝吧!”这回换宁绯呆愣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小声道:“为什么.”叶子柯晃了晃手里的水:“就喝水啊,哪有为什么?”显然他一点都不明白宁绯的心事,这样也挺好的。宁绯接过水喝了一口说:“附我身上的女人,是不是就是竹床的那个背影?”
叶子柯顺其自然地把水拿过去喝,喝完之后说:“不太像。竹床上那个女人,怨气和戾气都挺重的。而附身在你身上的,恶作剧的兴致比较多,也挺坏的。”“是吗?”宁绯将视线转到窗外:“吴棱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跟这群人一伙的呢?”“不是。不过他的来头似乎不小。”叶子柯想起吴棱跟自己说过的话,感觉吴棱是那种很喜欢故作玄乎的人。“他脾气也不小。”宁绯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
门外不知为何变得喧闹起来,叶子柯警觉地挡在宁绯面前,示意她后退。然而声音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引得他不得不靠在门上,认真地听着动静。“阿华死了。”很小的声音传递进来,是李友。门锁转动的声音,叶子柯顺势拉开了门,看着鬼鬼祟祟的李友问:“你是打算放了我们?”
“是。阿华死了,现在他们要选择新的带头人,为了出头争得不可开交,在楼上准备开会呢。”李友探进头来招呼着宁绯:“快出来,以后别乱跑了。”宁绯小步地跑到他面前:“那你怎么办?”李友恍惚间又想起小时候的她,一边背着诗歌,一边看着宁崎缝制着伤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那时候她开口说的也是这句话,李友揉着她的头发:“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走出了屋子,宁绯不断地回头:“李友会不会有事啊!他就这么放了我们。”“放心吧!那群人都是没什么大脑的人,李友在里面算是最聪明的了。”叶子柯边说边无趣地自言自语:“还以为他们这边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结果真是白跑一趟。”
宁绯拽住他的衣角,心惊胆战地说:“李友都告诉我了,你没有报警的原因。现在想想还是很可怕,我不想回去。”叶子柯觉得头疼地叹气:“这人有没有搞错,又在无端地引起恐慌了。”“那.”宁绯支支吾吾,现在还真是进退两难的局面。“你听我说,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这样大家表现地都会自然些。既然现在你知道了,你也不要告诉袁诺一他们,要尽量表现跟原来一样,懂吗?”叶子柯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跟她讲。宁绯为难地点头:“我尽量。”
秦叔大老远就看到两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了,等他们走近了,秦叔使劲擦了擦眼睛道:“我没看错吧!你们怎么搞成这样,掉坑里还是。。”叶子柯看着衣服上的泥巴印子说:“摔的。”宁绯连连赞同地附和:“摔坑里了。”“我是说怎么大早上一直没见你们,跑去看日出了吗?”
“是是是!”宁绯忙不迟疑地点头,恰好袁诺一下楼看到她:“喂,小绯,你这是。。”“我摔坑里了。”宁绯解释着,就往楼上跑:“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袁诺一顺势拍了宁绯的肩膀道:“我觉得云朵儿和紫羽最近很奇怪,有情况啊!”宁绯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袁诺一轻哼一声:“你们一个两个有事都瞒着我,还不允许我找点事情啊!”
袁诺一哼哼唧唧地跑下楼问:“秦叔,今天的早饭呢!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还没有做好。”秦叔指了指厨房说:“早好了,自己去拿。”楼上的宁绯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内心忐忑不安,吴棱该不会还在房间里吧?!打开门后,她觉得自己也真是想得太多了,顺着自己窗户再次望向那栋楼,镜子般的玻璃,照出外面的一切,独独看不到屋内的情况。
叶子柯推开房门,毫不意外地见到吴棱坐在凳子上,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哟!回来的还真够慢的。”“你一开始就是来找我的?”针对叶子柯的问题,吴棱回答地倒是爽快:“是啊!不然你以为呢?!”“那你说吧!”开门见山地不想拐弯抹角,他真觉得吴棱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你就当真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吴棱仿佛看透了他一般地问,叶子柯冷漠地装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