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寙大将军,他,还好吗?”海皇颸繇琊深深叹息,泛着星光的蓝眸浮现淡淡落寞和悲切。
“好与不好,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他倒是很固执,一心想要抓我回去,海皇,你跟他们说说,我是没能力救醒你的。”意识有些埋怨,令海皇颸繇琊哑然失笑,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侧,一丝清凉划在肌肤上,令诗如画一阵哆嗦,无声讪笑,后退一步,黑色发丝掠过冰凉白皙的手指,令海皇颸繇琊有片刻失神,难掩眼底苦涩。
“你以前不会躲我的。”声音低低的,喃喃自语。
“如画妹妹,你在和谁说话?”不知何时,二夫人抚茹眉带着丫鬟喜儿出现在木屋门口,惊讶的瞪着双眼,微张小嘴,神色惊慌。
诗如画一怔,看看眼前站着的海皇颸繇琊,再看看门口的抚茹眉,心底疑惑顿生,难道,抚茹眉看不到海皇的身影吗?
海皇颸繇琊掩藏眼底苦涩,微微掀唇,一笑,优雅,高贵气质顿显,飘然一闪,身影模糊,隐没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如画妹妹,你不是中邪了吧。”抚茹眉走到诗如画身边,伸手推了推她。
“二夫人,大晚上不休息,你怎么出来了。”诗如画回过神,意识淡淡的问。
“如画妹妹,你不也是没休息嘛,哎,夜太长,城主大人在梦蝶姐姐那里过夜,姐姐我也是寂寞难耐,慢慢长夜难熬啊。”
诗如画不理她,转身走进卧室,见魈婆婆依然闭目休息,没有打扰她,转身离开木屋。
抚茹眉见诗如画离开,也紧紧跟在身后,悄悄道:
“如画妹妹,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呀?怎么,古古怪怪的,难不成...。啊——”一声惨叫截断下面的话,诗如画一惊,转身看去,只见二夫人抚茹眉已经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满嘴往外吐血,紧闭双眼,身体抽搐,丫鬟喜儿连连后退,脸上带着吓人的惊恐盯着她,眼睛发直,仿佛见鬼一般,手指颤抖指向诗如画:
“鬼,鬼啊.....”喜儿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城主府内回荡,不到片刻功夫,赫离蕘带着夜修和风管家出现在桃林中,丫鬟喜儿连滚带爬的扑到风管家脚边,抱紧风管家裤腿,尖叫连连:
“鬼,是鬼,诗姑娘是鬼啊,好吓人啊,她伤了二夫人...。。饶命啊...”风管家踹开喜儿,急忙上前查看二夫人抚茹眉情况如何。
赫离蕘抬眸冷冷凝视诗如画,四处看了一眼,目光扫过灯光依然明亮的木屋,沉声问: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诗如画本想解释,见他冷冰冰的神色,心中有气,眉梢上翘,微抬小脸,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赫离蕘心中暗怒,神色更冷,这时风管家检查完毕,走到赫离蕘身边低声道:
“大人,二夫人惊吓过度,神识错乱产生昏厥,而且,被人伤了肺腑,情况很严重。”
“风管家,赶紧带二夫人回去救治。”夜修上前拽起丫鬟喜儿,喜儿畏畏缩缩盯着诗如画,眼里的惊恐不像骗人,连连躲闪,藏在夜修身后不敢出来。
“大胆贱婢,还不快出来,难道你想让二夫人等死吗?”风管家怒喝,喜儿慌乱冲出来帮着风管家扶起二夫人抚茹眉,胆战心惊的和风管家离开桃林。
“夜修,你先回去,没本座的命令不许其他人进来。”赫离蕘冷冷吩咐,目光盯着诗如画没有移动。
“是,大人!”夜修看一眼诗如画,转身离去。
“说,今夜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踏前一步,赫离蕘冷声质问。
冰冷阴寒的气息席卷向诗如画单薄娇小的身子,令她心神一颤,紧咬娇唇,眸光变得更加倔犟。
这样的她,更令赫离蕘心底怒火汹涌,脸带逼人的寒气,一把攫住她纤小的下巴,狠狠捏住,痛的诗如画微微皱眉,眸光也变得凶狠,心底掩藏许久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双手往前一推,气流喷涌,旋转,撞击二人连连凌空后退。
“你既不信我,为何要问我!”诗如画意识在赫离蕘脑海中愤怒高呼,嘶声低吼,倔犟的小脸上满是不甘,凶狠的双眸蒙上一层冰霜,隔断所有情感,掩藏她心中的脆弱。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你伤的?”赫离蕘不为所动,依然冷冰冰逼问,似刀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层层割裂她脆弱的保护层。
“是,是我伤的又如何?”诗如画意识怒吼,覆盖冰霜的双眼,眼底浮现一缕水雾,却被她强硬憋了回去,心如刀绞,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她呼吸气促,掩藏在水袖内的小手剧烈颤抖着,指甲扣进肉里痛到她心底。
不被信任的感觉令她绝望,被他视如敝履的喜欢更令她痛苦不堪!
“好,很好,你倒是没令我失望!”赫离蕘阴狠的说着,眸光一片赤红,为何,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耐性,虚浮狂躁的心鼓动着,四肢百骸被一股暴戾充斥,长发砰的飞舞起来,笔直刺入高空,宽大的披风迎风而扬,体内还未完全吸收消化的气血狂暴的奔涌起来,不受他控制的奔腾跳跃,赫离蕘大惊,狂躁的心一阵紧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要发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声音指引他,‘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你才能解脱’,声音带着蛊惑,邪魅,还有一丝丝兴奋。
‘快,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