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再说,臣妾明白。”古曦芳擦去眼泪,含笑道,“皇上难得来一回,臣妾做些点心来。”
彦琛见她如是,也放下心头牵挂,只笑道:“泓晔曾说你晒的萝卜条好吃,拿来与朕尝尝。”
曦芳笑道:“陪着小米粥最美味不过,臣妾去去就来。”如是离去,彦琛则起来活动身子,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到案前写下书信,用随身的御印压了,自己找信封装罢,唤方永禄到身边说,“八百里加急,送去西南。”
不时曦芳归来,两人对坐说些家常,不提。
翌日,皇后一道懿旨将赫娅召进宫,她孤独地立在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正耐不住性子要去询问,忽而来了太监道:“王妃随奴才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在隆禧殿等您。”
赫娅一愣,却不能违抗,依言随同而来,隆禧殿的肃静叫她浑身一震。待入得殿内,只见皇后与贤妃分坐上下,前者一脸肃容,后者满面惊恐。她一步步走到中间,正要福身行礼,边上却出来一排太监宫女,麻利地在赫娅面前搁下两张矮几。
“母后!”赫娅眼见矮几上两件东西,失声喊了容澜,倏地跪下道,“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她明知故问,其实矮几上有白绫、鸩毒各一,触目惊心地摆在那里,只等她自己挑选。
容澜面无表情,冷声道:“这是本宫的恩旨,赐你全尸。”
“不要!”赫娅失声痛哭,浑身颤栗不止,将两张矮几掀翻,爬到容澜膝下哀求,“母后饶了我,饶了我……”
容澜厉声道:“自你嫁入皇室以来,不懂相夫教子孝敬长辈,只知无事生非到处惹祸,皇上与本宫念你年轻无知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浩尔谷赫娅,今日本宫在列祖列宗灵前照祖宗规矩将你处死,容不得你不服。”又厉声喝道,“王海,再取白绫鸩毒来。”
旋即有太监宫女换来新的白绫和鸩毒,依旧摆在那里,触目惊心。赫娅脸色苍白,眼眸瞪如铜铃,她松开手,爬起来指着容澜道:“你们凭什么处死我?怎么不想想你们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是浩尔谷部的公主,我是泓昀的妻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容澜却不为所动,只冷幽幽地将目光投向李子怡,问:“你有话说吗?”
贤妃早就被吓得发懵,只是摇头,更避开两人的目光不敢看。赫娅却冲到她面前来说:“就是你生养的好儿子把我弄成这样,现在你不管了?你挑唆我做那些事,你帮我做那些事,现在你都不承认了?难怪你会生出那样窝囊那样不知廉耻的儿子,你们都是一样的。”
李子怡怒道:“你疯咬什么?谁允许你这样说自己的丈夫?我又为你做了什么?”
“你敢做不敢当,而他做得出,我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不是他心心念念别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同男人混搅蛮缠,如果不是你们一次次逼我,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赫娅大哭,疯了一般拉扯李子怡,“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拉开。”容澜冷声道,言罢就有宫女太监上来将赫娅架开,容澜起身走到她面前,问,“白绫和鸩毒,你自己选一样,本宫赐你全尸就是看在你是浩尔谷部公主的份上。不过赫娅,想想你从前做得种种事情,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个身份,对得起你的父汗吗?”
赫娅尖叫着挣扎着,冲着容澜道:“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既然你不选,那本宫替你选。”容澜冷眉肃目,根本没有半分动摇,转头对王海说,“把鸩毒给她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