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仅三两天时间,袁首便是回到了训练营,国安局大厦的防护在训练营两名最优秀特工的攻击中,仿若无物,整个大厦的人都动员了起来,最终还是被对方跑掉。
这一次的事情便是成为了导火索,其直接结果就是使得训练营与国安局的关系彻底没了补救的可能,国安局明面上收购训练营的希望也彻底破灭。
下面一群人鼓动袁首主动出击,国安局那群孙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手里有点权力就四海之内皆他爹了。
袁首的反应很平淡,也很沉着,并且理性。
国安局毕竟是国安局,若论行政级别,与训练营相差无几。虽说训练营其地位特殊,且直接由归属国家管辖,乍一听,似乎十分高大上,并且相当的叼炸天,实则不然。
而国安局的后台却是实打实的,容不得半点作假,人家那是实权,明面上不敢对训练营怎么样,但暗地里使绊子却没有一点问题,而且就训练营这群脑袋里只懂打杀的老家伙们,和国安局的人玩政治斗争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逍遥,你去哪?”散了会议,李逍遥便是径直的向后山走去,吴应龙了解他,会议上他明显对袁首忍让的打算不满。
李逍遥头也不回道:“四处转转。”
吴应龙道:“去找那两个老家伙?”
李逍遥也不隐瞒,道:“顺便去看看。”
吴应龙皱着眉没说话,贾和不知何时也出现了,道:“逍遥,这是政治,你找他们也没用。”
李逍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道:“政治?我不懂什么是政治,我听见的和看见的,是那群满肚子坏水的社会败类利用职权之便为己谋划利益,如果这是政治的话,那我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结这群败类人渣。”
李逍遥说的话很重,也就是吴应龙两人了结他的性子,否则换了一般人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得也得气的吹胡子瞪眼。
“去吧,早点回来,咱爷们俩有段日子没唠嗑了,晚上回来陪我喝一盅。”称呼李逍遥的意料,说这话的竟然是吴应龙,而非贾和。听见他后面的话,李逍遥忽然想到自己在英国时,贾和电话里与他说的一句话:老吴天天念叨你,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惦记你的,有空多给他打打电话。
李逍遥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挤出一丝微笑,道:“知道了,把茅台准备好。”
既然行踪曝光,李逍遥索性也不遮拦,开了辆山地四轮车,十多分钟便是到了那座山脚下,又用了半个小时爬到半山腰,比第一次来这里减少了整整三分之二的时间。
天气冷了,也不知道这两老家伙在上面是怎么生活的,这里地属南方,冬天比较冷,这两老家伙晚上该不会是互相抱着睡在一个床上取暖吧?
李逍遥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否则就以沈三千搭的那破石头房子,晚上四处漏风,不得冻得半死。
“来了?”石头房子前面,张半闲一身薄厚适中的中山装,靠坐在太师椅上,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眼镜,李逍遥脑袋刚冒出来,他头也不抬的说道。
李逍遥知道这老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也没什么惊讶,走上去看了看,道:“沈老头了?”
张半闲合上书籍,并未答话,目光在他身上轻轻一转,眼睛忽的一亮,旋即又皱皱眉,正要开口,李逍遥一伸手,道:“得,您老别和我说那些,我没兴趣听,也不想听。”
张半闲敛起眼神,道:“你小子没给我找徒弟?”
李逍遥嘴巴还张着,他倒是把这事忘记了,当下哈哈讪笑两声,左张右望,道:“你身边那司机了?咋也不在?”
“回武汉了。”张半闲当真是喜忧无常,前一刻还冷着脸,这一时又一脸的笑容:“李小子,我看你面堂发黑,最近怕是要发生些血光之灾。”
李逍遥腮帮子直抽抽,道:“老家伙,我和你有仇还是有冤?”
张半闲摇摇头,道:“李小子,我可曾骗过你?”
李逍遥张了张嘴,心里却是嘀咕着,似乎这老家伙还真没怎么忽悠过自己。可他偏偏就是个不信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要让他相信算命这鬼画符的玩意,那是真难。
张半闲起身道:“也别在这待着吹风了,屋里坐吧。”
李逍遥撇嘴,道:“屋里屋外有啥区别?”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抬起屁股跟着张半闲走了上去。
“咦!”一进屋,李逍遥便惊咦一声,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个石头屋子太暖和了,而且这种暖和空调风还不一样,没有那么干燥,多了一些湿润。
张半闲淡淡吐出俩字:“地暖。”
李逍遥登时瞪大了眼睛,卧槽,地暖。
这他妈可是山上啊,距离训练营足足二十多里路,二十多里路啊,这老家伙竟然想得起来在山上弄个地暖?这可够折腾人的啊。
张半闲见他表情奇怪的看着自己,便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语气依旧平淡,道:“烧柴火的。”
“哦嗬嗬。”李逍遥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了笑,便道:“老神棍,我今天找你是有这么一件事。”
张半闲拿着老烟杆在平滑的石头地面上磕了磕,道:“这事情我不能出面。”
李逍遥讶然:“你知道我找你啥事?”接着跟了一句:“这也能算出来?”
张半闲鄙夷看他一眼,随手将手机掏出来丢在床上,道:“这么大的事,自然有人报告给我。”
沈三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