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飞和慕容雪奔跑在旷野之中,雨势越来越淡,最后戛然而止。昀吹目欤去得也匆胏颇有夏天的感觉?
当雨势完全停止的时候,二人也恰好运用内力烘干了衣裳,可泥浆污染了洁净的衣裳,雨水也零乱了秀发,看起来依旧狼狈不堪。
二人一路兜兜转转,绕道曲行,一直到踏入应天,并没有发现柳长青和苦莲的踪迹,心头稍感庆幸。
慕容雪皱眉道:“他们看清了你的样子,现在你最好不要用本来面目示人了。”
叶云飞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自己有怀玉之罪,而且又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看来是非除去自己不可了,可有想到他们口中“上面”下令留自己活口,又心头奇怪,难道陆夏真的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又想到那晚离了杏子楼后的遭遇,顿时毫无头绪。
慕容雪以为叶云飞正为杀身之祸而担心,轻言宽慰道:“云飞不要担心,你只要稍微易容,他们就很难发现你了。”
叶云飞想起慕容风巧夺天工的易容手法,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看来还得劳烦你哥了。”
慕容雪双目一亮,神色得意道:“这等小事,何须劳烦他亲自出手,就我这个未出师的技法,都可以把他们敷衍过去。”
叶云飞想不到慕容雪也深谙此道,动作夸张的一揖到地,道:“烦请大小姐不吝赐教。”
慕容雪被此一逗,立刻花枝乱颤,道:“现在手都没有工具,走吧,和我回行馆。”
叶云飞想不到慕容雪是变了法的将自己请入名剑山庄行馆,但此时也不好推辞,只得点头应同。
二人又在南京应天兜了几圈,才闪入名剑山庄行馆。但出乎叶云飞的意料,他们并不是走正门入内,而是翻墙跃室,偷偷的潜入一个房间。
慕容雪轻轻关上门,点上纱灯,一室通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微笑道:“这是我的房间,漂亮吗?”
房间布置格外细腻,精美的妆奁镜台,粉红色的罗帐绣床,馥郁气息溢满香闺,叶云飞早就猜到这是慕容雪的闺房,此时此刻,孤男寡女,不由心头一荡,想入非非,接着暗叹一声,将自己拉回现实,道:“现在掌灯不好吧。”叶云飞此言是脱口而出,一方面是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另一方面确实对点灯心存疑惑,这不是明着告诉其他人,她慕容雪回山庄了吗,既然如此刚才为何不从正门入内呢。可这句话还存在歧义,一对青春男女共处一室,夜深了,不点灯,如何不是其他暗示呢。
慕容雪显然想到了这些问题,那细腻如缎的脸颊肌肤瞬间透红,如成熟诱人的苹果,让人又轻咬一口的冲动。慕容雪尽量克制自己的娇羞,却并不敢抬眼直视,道:“这屋子的窗户纸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并不透光。”
“哦!”叶云飞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想年轻姑娘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秘密,如此设置房间,也合情合理。
慕容雪将叶云飞推到妆奁台前坐下,又拿出一包东西,便在叶云飞脸上大刀阔斧的改造起来。
慕容雪细腻的手法,温柔的手指,在叶云飞脸上不停的擦拭涂抹,嘴中却略带嗔怪的道:“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呢,告诉我好吗?”
叶云飞和慕容陵华的心思是一样的,不告诉慕容雪太多事情,是为了保护她,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雪儿知道了,反而心中不畅。”
慕容雪轻嗯了一声,也不在说话,叶云飞心想原来可以就此敷衍过去,心中不乏奇怪感叹。直到慕容雪一滴晶莹的热泪滴到叶云飞鼻尖的时候,叶云飞才回醒过来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原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叶云飞招架不住慕容雪的哭泣,只好原原本本的将有关宝藏和十二楼的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顿时也心头释然,透过铜镜就看见了慕容雪睁着匪夷所思的大眼睛。
慕容雪道:“原来那玉佩还涉及到这么多事情,可是爹和娘也没有对我说过玉佩的来历。”说完又轻叹一声,显然是想起了故去的爹娘。
叶云飞伸手拍拍慕容雪放在自己肩上的玉手,透过新开的铜镜,做了一个肯定的点头动作,以资鼓励。
慕容雪欣然会意,继续易容,片刻后,大功告成,粉拳轻锤叶云飞肩膀,道了一声:“成哩。”
叶云飞看着镜子里虬髯大汉的形象,自嘲道:“原来你们兄妹二人最拿手的就是把别人易容成大胡子。”
慕容雪扑哧一笑,嗔道:“怎么,不好看吗?”
叶云飞对着镜子淡淡一笑,嘴角上翘,白齿齐漏,并不答话,心中却想到了柳无雪,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张清霜。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几声鸟鸣,将叶云飞从梦中惊醒,心想此刻已是天亮,如不立刻出去,被旁人发现和慕容雪一夜同室,却有理也说不清的。便起身开门离去。
当叶云飞轻轻打开房门,正要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女扮男装的沈心月正站在屋外院子中央,直直的看着自己。
二人目光相接,顿时时间仿佛停顿,几息后,沈心月突然弯腰捧腹而笑,笑得不可开交。
叶云飞则是窘态百出,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连忙闪出屋外,走到院子中,想要找个话题化解如此尴尬情况,却一时词穷,有口难言。
沈心月似乎是笑累了,喘息道:“你易容成这个样子也蛮好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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